当彩蝶进了里屋之后看到富贵鞋子未脱正侧躺在床上,彩蝶顺势关上房门,走到床前拍了拍富贵的肩膀说道:“怎么,还生爹爹的气呢。”
富贵闻声坐起身来眼圈发红的说道:“没有,俺不生爹的气,俺是俺我自己的气。”
彩蝶好奇的问道:“你生自己什么气呢。”富贵叹了口气说道:“俺是恨自己没本事,机会摆在面前都抓不住,俺要是有栓柱叔他们那样的本事也能理直气壮的找爹爹讨个官职来,也能让爹爹对俺刮目相看,你走出去脸上也有光彩。”说完又小声的说道:“也不用让你跟着俺受委屈。”
彩蝶将头靠在富贵的肩膀上柔声说道:“彩蝶才不委屈呢,富贵哥你有这份心彩蝶就满足了。”说完忍不住捂嘴一笑。
富贵挠了挠头说道:“彩蝶你笑啥。”彩蝶白了富贵一眼说道:“富贵哥,其实是你自己钻了牛角尖了,你刚才自己也提到栓柱叔了,你都能想到,爹他能想不到吗。你看着吧,这是个名额定然都是那些叔叔伯伯们的,小辈指定是没份儿。”
彩蝶说完后见富贵来了精神,复又说道:“你看啊,有爹爹这层关系,你想要学什么,谁还能不教你?到时凭着自己的真本事坐上那个位置,看谁敢说什么,到那时才是真的让你媳妇儿脸上有光呢。人都说出嫁从夫,彩蝶能不能扬眉吐气就看富贵哥你的了。”
贾富贵听彩蝶如此一说顿时信心满满,将手按着彩蝶的肩膀,看着彩蝶沉声说道:“媳妇儿你放心,俺一定好好学,将那些叔叔伯伯们的手艺都学到手,让你风风光光的出门。”
彩蝶媚眼如丝的柔声说道:“这才是我认识的富贵哥。”说完便朝自家男人脸上亲了一口。血气方刚的汉子,哪里经得住如此撩拨,喘着粗气便朝彩蝶扑去。
“孩儿他娘,刚才是我说话重了,你别生气。”贾有钱看着坐在床边抹眼泪的老妻说道。
老妻听贾有钱这么说默不作声,不时的擦着脸上的泪水。贾有钱跺了跺脚说道:“真不是我不照顾自家孩子,你想啊,林国公人家是何等的人物,咱们耍些小手段人家能看不出来?到时别说是富贵了,连我都得遭殃。”
老妻听贾有钱这么说神色缓和了许多,都囔道:“可富贵是咱儿子,你也不能不管他啊。”
贾有钱呵呵一笑说道:“我这当爹的怎么能不管自家孩子,我是打算让富贵先跟着学,到时有了真本事,这才好将担子压到他身上啊。”
老妻见自己当家的早就有打算,对自己刚才的无理取闹有些不好意思,喃喃说道:“当家的,刚才是俺不对,你别往心里去。终究还是你看的远啊,幸好你没听俺的,要不不但害了你,还害了富贵。”
贾有钱见老妻如此说,顿时松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看你说的哪里话,自家人,说那客气话干啥,不早了,早点睡吧。”
国公府书房中林浩与乔楚一番交谈后对乔楚佩服不已,其格物一道的造诣属实是高,自己是有了作弊器,要不然还真得出糗。乔楚原本以为林浩不通格物之道,心中还有些小小的傲气,可一番交谈之后哪里还有半分傲气,对林浩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就这样心心相惜之下两人一直交谈到深夜。
乔楚看时候不早了,刚准备起身告辞时,林浩沉吟了一下说道:“乔先生,林某心有所感,偶然写下一书,想赠与先生,希望对先生又所帮助。”
林浩脸不红心不跳的将此书的着作权放在自己身上,要不然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是神仙所赠吧,那还没有说自己所作靠谱。至少经过系统的灌顶大法,他对书中所写已经了如指掌,只是没有实践罢了,就算是乔楚问起也能对答如流。
说着转过身,假意取东西,从空间戒指中将那本现代基础工业大全拿到手中。乔楚原本以为林浩所说的不过是区区几页心得罢了,可谁曾想拿出来的竟然是厚厚的一本书。
乔楚道了声谢,接过书后找了把椅子坐下后便开始翻阅起来。越看越觉得心惊,这书内所写,有他知道的,但更多的是他不能理解的。对于原本有些困惑的地方看了此书后顿时茅塞顿开。
林浩叫了乔楚几声,见其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不可自拔,于是吩咐门外的仆役,看顾好火炉,别让炉子灭了,又吩咐道,若是乔楚有何需要,当尽力满足。仆役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待事情交代完了以后林浩看了乔楚一眼后方才走出了书房,拿着那坛咸菜朝李婉儿房中走去。
今晚因林勇哭闹不止,加上林浩也不在府上,李婉儿便让奶娘将儿子送入了她房中照看,好不容易将儿子哄睡准备入睡时忽然听到有敲门声,连忙穿起衣服前去开门,当打开房门后看是林浩,且手里还抱个坛子,先是让林浩进来,接着惊讶的问道:“相公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啊。”
林浩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儿子,趴在李婉儿耳边轻声说道:“为夫手里拿的可是情意。”
李婉儿白了林浩一眼嗔怪道:“相公莫要戏耍妾身了,情意哪里能拿。”
林浩示意李婉儿坐到桌前,将手里的坛子放到桌子上,取来碗快后打开盖子,从里面夹出些腌白菜放入盘中柔声说道:“婉儿你先尝尝,味道如何。”
李婉儿嫣然一笑夹起一块腌白菜放入口中,忽然眉头一皱,勉强咽下之后撅着嘴说道:“相公从哪里弄来的腌白菜啊,腌制之人定是手艺不精,咸死了。”
林浩拿起李婉儿刚刚用过的快子夹了一块腌白菜放入口中,闭着眼咀嚼了一番,神情颇为享受,待咽下之后感叹道:“味道属实不错,这一百两银子花的值啊。”
李婉儿忍不住将玉手放在林浩额头上摸了摸,没好气的说道:“相公莫不是湖涂了,就这腌咸菜能值一百两银子吗,莫说一百两了,依妾身看,一两都不值呢。”
林浩澹然一笑,将李婉儿的手握住柔声说道:“婉儿有所不知,且听为夫细细道来。”于是便将愣娃两口子的事给李婉儿叙述了一遍。
过了约莫有一刻钟方才讲完,林浩指着桌上的咸菜说道:“婉儿,看见这咸菜我彷佛就看到了当年你对我那倾其所有的付出,它不止是一坛咸菜,更是你对我的情意,你说它能不值一百两银子吗。“
李婉儿眼泪瞬间就流出了眼眶,扑到林浩怀里呜咽道:“你这坏人,就知道骗人家的眼泪。”
过了片刻李婉儿情绪稳定后一把将坛子抱起,放到梳妆台旁边的桌子上,放好后朝林浩撒娇道:“现在这情意属于婉儿的啦,相公不许跟婉儿抢。”
林浩轻笑一声说道:“恩,本来就是要送你的。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也早些安歇吧。”李婉儿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儿子,红着脸点了点头。本来林浩没打算干啥的,可躺床上后经李婉儿一撩拨,便忍不住扑了上去。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第二日,起床之后林浩心中记挂乔楚,梳洗一番后连忙朝书房走去。当走到书房门前时见仆役依然守在门外,连忙上前问道:“乔先生可是还在房中?”仆役连忙点头说道:“回老爷的话,乔先生一夜未睡,如今还在书房。”
林浩点了点头便推门进去,乔楚听到门响后转头见是林浩来了,兴奋的站起身躬身说道:”林国公,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您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