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殿中老皇帝正批阅奏折,忽听小太监说道:“启禀陛下,惠妃娘娘在门外求见。”老皇帝点了点头让惠妃进来。话音刚落惠妃就端了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还放着一个碗。
走到老皇帝跟前后将碗才托盘上取下放到桌上轻声说道:“陛下每日操劳,臣妾于心不忍,熬了碗银耳莲子粥给陛下补补身子。”惠妃旁的手艺没有,熬制出的银耳莲子粥味道倒是一绝。老皇帝尝了一口后对惠妃一阵夸赞。
老皇帝正喝粥时惠妃微笑着说道:“陛下,臣妾今日想出宫去大佛寺进香祈福,还请陛下您恩准。”
如此小事老皇帝没多想就准了,嘱咐惠妃一路小心,惠妃听闻老皇帝同意了连忙道谢。
贵妃娘娘出宫声势自然浩荡,前后有军士开路,力士抬轿,四周有宫女相随。大佛寺离京城倒也不远,一行人到了中午时已到了大佛寺山门前。
主持方丈早就得到传信说是今日贵妃娘娘要来寺里上香,哪里敢怠慢,等贵妃的鸾驾到了山门时方丈已带着门下僧人在山门处迎接。等看到惠妃头戴面纱走出轿子后连忙迎接了上去。这些时日道门大兴,佛门式微,前来上香的信徒比之以往大为减少。如今娘娘来此倒是个机会。
“阿弥陀佛,娘娘金安,祈福的一应物品已准备妥当,容老衲给娘娘前面带路。”慧能禅师双手合十唱了声佛号说道。
惠妃澹澹的说道:“有劳方丈大师了。”说完就在侍卫的护卫下朝寺内走去。当来到大雄宝殿时惠妃摒弃众人,独自进了殿中,接过方丈递来的一炷香点燃后跪倒与蒲团之上拜了三拜,嘴里还小声念叨些什么。
起身将燃起的清香插入香炉之中后惠妃又在慧能方丈的带领下去了别的大殿逐一参拜。
“阿弥陀佛,有了娘娘您的诚心祈福,定可保佑吾皇身体康健,国泰民安。请娘娘您移步前往禅房歇息。”慧能方丈适时的恭维道。
惠妃点了点头后便随方丈进了禅房,将惠妃带到禅房后方丈宣了声佛号便退了出去。惠妃见四下无人,连忙起身走到书架前,朝书架后面按了一下,顷刻间书架旁边的墙壁竟缓缓打开,没想到这看似平平无奇的墙壁竟然还暗藏机关。惠妃不做犹豫便走了进去。当惠妃走了进去后墙壁复缓缓关上。
暗道内的墙壁两侧均燃着油灯,照的暗道如同白昼一般。走过暗道后出现在惠妃眼前的赫然是一道石门,惠妃熟门熟路的摸上墙壁的一处开关,石门便应声开启。
此刻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座石室,此刻石室内竟还站着一名男人背对着石门,惠妃看到那名男子后嫣然一笑快步朝那男子走去,进来后还不忘按动开关将石门关上。
这时那名男子也转过身来,若老皇帝在此的话定会大吃一惊,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靖王赵诚。
靖王微微一笑一把将惠妃搂入怀中,柔声说道:“爱妃,多日不见本王想死你了。”惠妃口不由心的娇嗔道:“谁是你爱妃,不知羞。”
靖王嘿嘿一笑说道:“怎么,咱们孩子都有了你不是本王的爱妃谁是。”话音刚落一把抱起惠妃就朝床上走去,惠妃眉目含情的看了赵诚一眼也不作反抗,任由情郎施为。
此番情景若是让老皇帝知道了定能气死,万万没想到自己宠爱有加的妃子竟会跟别的男人私会,且这男人竟然还是自己的皇弟。
两人共赴巫山之后靖王搂着惠妃朝其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柔声说道:“静儿,苦了你了。”
要说起这两人怎会勾搭在一起的,还要从几年前说起。这惠妃本为工部侍郎陶文渊的女儿,本名叫陶静,经选秀入宫后被册封为才人。后宫佳丽三千,自然是没有她什么事,莫说是被皇帝宠爱了,就是一年之中连皇帝的面都难得见上一见。
一次回家探亲之时恰巧靖王来府中探访,机缘巧合之下两人便意外相遇。靖王见其貌美自是忍不住亲近。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这靖王地位尊崇,长的又俊俏,在靖王的连番攻势下一来二去淘静便动了心,不久之后陶静便被靖王拿下。
后有了靖王的帮助,没过多久陶静就被老皇帝封为贵妃,可谓是一步登天。又过了不久惠妃传出喜讯,怀了龙种,十月怀胎降下龙子。老皇帝得知后更是喜出望外,老来得子,对惠妃更是宠幸有加。可他不知道的是这儿子却不是他的,而是靖王的。
开始时惠妃还没有什么别的心思,毕竟一面是年老体衰的老男人,一面是身强体壮的帅男子,当如何选择自是不言而喻,隔些时日能与靖王私会一番心里倒也满足。可自从有了儿子之后,且儿子是爱郎的,心里便起了些别样的心思,一位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那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惠妃白了靖王一眼说道:“你都不知道人家这日子是怎么过的,每日面对那个老男人,还得装出一副贤惠的样子,简直是恶心死了。”
靖王揉了揉惠妃的头说道:“我怎能不知道呢,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咱们的儿子,静儿你在忍一忍,不知我与你说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一句为了儿子一下就说到了惠妃的软肋,头枕着靖王的胸口说道:“按你的吩咐,现在我每日都会给那老东西煮一碗银耳莲子粥,里面放上少许你交给我的药物,最近那老东西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想来是时日无多了。”
靖王心中大喜,搂着惠妃的手又紧了紧。这时惠妃又担心的说道:“诚哥,你说那老东西会不会发现了是我给他下毒啊,这毕竟是谋逆的大罪呀。”
靖王呵呵一笑说道:“爱妃无需担心,那老东西本就有病在身,我给你的药物乃是取自一西域番僧的独家秘方。无色无味,中者不会当场发作,且咱们每次所用剂量不大,谅旁人也看不出什么。这些年我在这京城之中已布置的差不多了,马上就到收网的时候了。”
顿了顿靖王又接着说道:“而且这算什么谋逆,我也乃是先皇的子嗣,那老东西本就得位不正,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至身罢了。待我坐上皇位,到时你就是皇后,阗儿就是太子了,如此岂不美哉。”
惠妃被靖王这一声皇后和太子说的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点了点头朝靖王嫣然一笑。靖王看着怀里的美人复又扑了上去,两人难得想见一次,惠妃自然是百般迎合。倒了傍晚时分两人才依依惜别,惠妃穿好衣物后快步走出了密室,随宫女侍卫们一同回了皇宫。
而此时靖王则是坐在慧能方丈的禅房之中品茶,方丈看了靖王一眼犹豫了一下说道:“王爷,大业为重,您可万万不能因儿女私情。。”说到此处方丈没有继续往下说,他深恐靖王太过与迷恋惠妃,被老皇帝发现端倪,到时前功尽弃了。
靖王自然知道方丈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本王心中自有计较。”方丈点了点头,王爷心里有数就好,他不过是提个醒。待方丈出去后靖王冷冷一笑,相比与这万里江山,一个女人一个儿子算得了什么。
那陶静真是痴人说梦,竟然还妄图成为皇后,真是笑话,他岂会将一国之母的位置给这么个**,如今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夺的皇位之日就是她们母子命丧黄泉之时。他绝不能容忍世上有第二个人知道是他毒害了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