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妜大惊,连忙让人请郎中。
从空间里拿出归元丹,就往她嘴里塞。
江媚狠狠拍在她的手背上,双眼猩红,“你不要碰我娘!”
这可是在北镇抚司外头出的事儿,人命关天再不能坐视不理,更何况出事的还是江大都督府上的人。
守卫很快就进去通传,便有人急冲冲地出来,对着江媚抱拳,“二姑娘,得罪了,在下送娘子就医。”
“好,好,快送。”
江媚泣不成声,泪水夺眶而出,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切的事物好像都变得模湖了起来,她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忽然眼一黑,便倒地不省人事。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刚一睁眼,就有丫鬟喊道:“二姑娘醒了。”
江媚只觉得浑身发烫,喉咙干的很,全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动弹不得。
她用尽力气转过头,才看到自己的屋子里,黑压压的坐了一大片儿人。
她看到了人群中的江澈,瞪大了眼。
再一看旁边神色自若的江妜,就知道江画多半是没成了。
她张了张口,想喊坐的最前面的父亲,却发现自己开了口,却发不出声音。
怎么回事?
她惶恐地看向自己的贴身丫鬟,丫鬟却目光闪烁着,挪开了眼睛不看她。
“二姐姐,你一回来就大病了一番,父亲请了太医为你医治。你受了刺激,发了高热,都能慢慢的好,只是你这嗓子……”江画说着,颇为哽咽,“怕是再也开不了口了。”
江大都督静了静,方才开口,“你已经在宗谱上除了名,我会让你去汴州,偏僻是偏僻了些,那里的人确是出了名的朴实,风土人情也好,给你买了庄子和仆人,病一好,就去吧。”
江媚像是被人当头一棒一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耳朵里还回荡着父亲的话。
江画拿出手帕,在眼角摁了摁,“姐姐,我早就劝你不要去找四妹的麻烦,你为何不听我的。”
“那日也怪我,不该由着你拉去北镇抚司,我身为妹妹,本该规劝姐姐的。”江画一面说着一面潸然泪下,跪倒在大都督面前,“那日女儿也在场,女儿也有错,还请爹爹责罚。”
江媚听明白了,江画趁着她不能说话,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她身上。
“起来吧。”大都督澹澹道:“你也不知道她去哪里做什么,不过结了个伴。”
“不,二姐姐之前就对四妹下过手,这次贸然拉着我出去,我应当有点警醒的,可是女儿的疏忽,对二姐姐太过信任,如此酿成大祸,请父亲务必责罚女儿。”
江画哭的梨花带雨,一副善良无害的好妹妹姿态。
三言两语将锅甩了个干净,还撇清了自己,消除大都督的疑虑,真是一朵好大的白莲花。
江媚听的笑了,她从未这样清醒过。
原来自始至终,她都被人当枪使了,可笑,她竟然现在才明白,为时已晚。
“你还笑得出来。”
江大都督果然怒火更甚,“明日你就启程,我会派郎中跟着你,从此你再不要踏入盛京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