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紫苏,江画忽然反应过来,连忙四处寻找,这才发现紫苏已经不知所踪。
要瞧着这蠢货又要生出事来,江画忙上去拉住她,“二姐姐,既然是误会一场,大家就别吵了。你是姐姐,就让着阿妜吧。”
江媚哪里懂得其中的利害,依旧怒不可遏,“江妜,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这般凶悍,倒让我怕了。”
周围的人见她如此,便也信了江四姑娘。
只不过,那句多次害我,是什么意思,还得再听听。
“二姐!”江画掐了她一把,咬牙切齿地笑道:“自家姐妹,别闹得收不了场,叫外人看了笑话去。”
“看笑话?她们现在,可不就在看笑话?”
“二姐,为了江家的颜面,你快跟我回去。”
一个想快些走,一个却誓不罢休。
江妜瞧着好笑,“三姐,你也别在这里作出好人模样,人是你带过来的,今日,北镇抚司外,你们俩非拉着我唱着一出戏,实在居心叵测。”
众人看江画的眼神又变了。
还以为江三姑娘素来温婉可人,貌美心善,难不成,另有蹊跷?
江画脸色骤然一变,却听得江妜继续道:“三姐,你若觉得我说的不对,倒不如请人来做个证。咱们就站在北镇抚司外头,当初你做的事,父亲身边儿有人也见证过,大理寺也有人知道,不若都请过来,让大家听一听?”
江媚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身子一软,靠在江画身上。
江画眉头一蹙,不着痕迹地侧身躲开,江媚便又摔在了地上。
丫鬟连忙扶她,江媚勉强笑出来,“从前是误会,如今也是误会,既然都是误会,那就说清就好,不必兴师动众了。”
“说清?”江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既然要说清,不说就这样走了,如何能清?”
“江妜!”江媚握紧了拳头,压低声音道:“我已经求你了,你还想怎样?”
江妜对着她莞尔一笑,“我从前念着大家都是一个屋檐下,都是姐妹,对你们心慈手软,一让再让,却不想,这样只会让你们觉得我这嫡女不过是个脓包,好拿捏,好欺负,今日,你们给了我这个由头,我便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江画心头浮过一个念头,蹙眉看她。
江媚却浑然不知将要发生什么,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名字,样貌,都和江妜一模一样,可是行事作风,却与从前大相径庭。
她本能的感受到了一股子寒气,却硬着头皮问道:“你要做什么?”
江妜对着身后站的笔直的守卫,柔声道:“劳烦帮我请一下顺天府尹。”
江媚大惊,“江妜,你请京兆尹做什么,江家的,不需要他来。”
她这下才真的慌了,再顾不得形象,连滚带爬地到了她脚下,眼泪鼻涕一起流,“江妜,不不不,四妹妹,我的好妹妹,你最是心软善良,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回家去说,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众人见状,心里头都有了几分数。
看来,这江四姑娘方才的行为,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给过你机会了,你没有要。”江妜将她的手一点一点地掰开,“好人会改过自新,恶人只会得寸进尺,我何苦再给你一次伤害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