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妜对一旁的紫苏作了个唇语,紫苏会意,低着头退到了一边。
江妜转过身,面色如常道:“江画。”
江画眉心一动,笑容温婉,“四妹妹惯会装的,如今倒是装也懒得装了?”
江妜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径直朝马车走去。
等上了马车,帘子被江画一把掀起来。
“好妹妹,不问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没什么可问的,盛京就这么大,碰到了,也不稀奇。”
“妹妹真是好定性啊。”
江画笑的越柔情似水,她心里就越恶心。
当初怎么就没看清她的面孔,救了这样一个人起来。
原着里说江画貌美心善,看来,也不尽如此。
“好妹妹,你可不能走。”
“你走了,怎么看得到好戏呢?”
江妜冷澹道:“你这样闲,我可没空陪你。”
江媚的声音从车外传来,“你这丫头古怪,怎么抛下你就独自离去。这样擅离职守,倒不如打死的好,姐姐今儿就为妹妹清理门户。”
江妜垂眸一瞬,旋即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对着江媚就是一脚,“我的奴婢,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江媚被踢的措手不及,一个踉跄摔了下去。
江画见状,趁机大喊:“四妹妹,你是未来大魏的太子妃,怎么当街对着自己的姐姐下如此重手,害她颜面扫地,你让她如何见人?”
江媚在地上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又羞又恼,由着丫鬟扶起来后指着江妜颤声道:“你,你疯了不成?”
“是我疯了,还是两位姐姐疯了?”
江妜走近她,声音如落玉盘,“姐姐方才在我上车后,就说要打死我的丫鬟。我乃是江府嫡女,未来大魏的太子妃,我还不能指使自己的丫鬟做事了么?她是我受我吩咐派出去的,你却嚷嚷着要打死她,你是不把江家放在眼里,还是不把天家放在眼里?”
江媚愣了愣,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分辨。
“退一万步说,纵然我丫鬟犯了错,也应我来处理,何时需要你来越俎代庖?你既然不懂规矩,那我便来教教你规矩。”
这蠢货!
江画心里怒其不争,面上却只得做出惊愕的表情,走过去道:“想来二姐姐也是好心,以为你手底下的丫鬟不听你的使唤,妹妹何苦这样对待自家姐姐?”
江画到底是比江媚有脑子,一句话说出来,就让周遭的人变了眼神。
外人看来倒像是她不知好歹,小题大做了。
“是啊,”江媚恼怒着看她,“我不过关心你,你不领情也罢,却将我当众踹倒地,江妜,这就是你身为嫡女的教养么?”
江妜冷笑,“你身为姐姐,却屡次害我,我不与你计较,你却不知悔改。今日之事,你说你为了我好,我倒想问问你,丫鬟如若自行离开,我会无动于衷么?纵然她是自行离开,何苦落的个打杀的下场?她与我一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你不顾及,我尚且顾及。”
江媚听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也顾不上手掌地疼痛,挣脱丫鬟的手就冲了上来,“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