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也吹了,还是没晕!
看到少女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傅承邶笑得讥诮,“是不是在想,我怎么还没中毒?”
江妜不自然地别过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却强硬地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这一次,他手里的力道比以往都足,江妜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被他捏碎了。
他冷澹的盯着她的眼睛,“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江妜握住他的手,指甲深深嵌入他的手腕,眼神冷冽,“我也告诉你,我这人宁死不屈。”
“你不怕死?”
“死有何惧。”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更怕恶心。”
酒窖的盖子被人一剑噼开,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傅承邶手一松,冷澹的看着下来的那个人。
江妜回头,看见那清风霁月般的男子,所有的害怕与慌张全都烟消云散,她想喊他,开口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有些哽咽,“承亦,傅承亦,我在这里。”
傅承亦手拿月华剑,神色冷冽到了极点,在看见江妜的那一刻,他眼中满是疼惜,箭步冲上来将她拉至身后,旋即长剑径直指着傅承邶。
傅承邶垂眸,看着眼前这柄玄铁历经七七四十九天,吸取日月精华打造出来的月华剑,心中隐有不安。
玄冰万丈下的玄铁只炼出了一点点,还拿来制作成了剑,此剑冶炼、铸造的时机,都是司天监的人看好了的,吸取了日月精华最终铸造出了一把,仅此一把。
皇帝竟然给了傅承亦!
剑身通身笼罩着澹澹的蓝色,还没靠近就已经感受到上面的杀气了。
傅承亦身后的地窖盖子被削成了两截,却没有一点木屑掉下来,剑之锋利,可见一斑。
“怎么,太子拿剑指着本王,是何意思?”
傅承亦彷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个不近人情的冰山太子模样,眼里的冷意似要淬出一层冰来,“襄王觉得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
襄王盯着他的眸子,片刻,嘴角一勾,“你不敢。”
“尔焉知孤不敢为之。”
话音一落,傅承亦的手一推,长剑穿入了傅承邶的左肩。
拔剑的那一刻,傅承邶重重地后退了好几步,身子一个踉跄,手捂着伤口,一脸不可置信。
白衣华服的傅承亦面容冷峻,眉宇间透着浓烈的杀气。
他的墨发由着一顶玉冠刚刚束起,脸庞如刀削般精致冷冽,那一瞬间,傅承邶彷佛看到了当年战场上杀伐果断、以一敌百的太子殿下,让周边国家闻风丧胆的大魏太子,傅承亦。
随他出征就那一次,可就那一次,足够让傅承邶印象深刻。
傅承亦微微昂头,眼神冰冷,声音极其克制,“襄王,你若再动孤的太子妃,孤便杀了你。”
他将剑收入剑鞘,收起了周身的戾气,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给她披上,放柔了语气,“阿妜,是我来晚了。”
她摇了摇头,眼睛一酸:“我想过你会来,可是我觉得你一定在宫里忙的不可开交,哪里有时间过来,你真的来了,你竟然真的来了……”
他心疼不已,将她搂住怀中,手轻柔地按住她的头,“阿妜不怕,我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