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的时候,童之璇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了。夜风抱着她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她已经迷糊了。
就算是这样,还记得要洗澡:“阿风,我还没卸妆,没洗澡呢。”
夜风忍不住低笑,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说:“不洗了,我不嫌弃你。至于脸上的妆,一会我会帮助弄干净的。”
听到夜风这么说,童之璇也算是放心下来了。迷迷糊糊的点头:“好,那你也记得早点睡。”说完之后,整个人就已经昏睡过去了。
夜风看着童之璇躺在床上的样子,只觉得自己整个心脏都是被填满的。他起身去洗手间打了水,帮童之璇卸了妆换了衣服之后。这才自己去洗澡,躺下休息。
童之璇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夜风已经躺在自己身边了。她实在是太好奇了,夜风是怎么做到的,就算是两边跑,看起来也一点都不累的样子。
她看着夜风闭着眼睛睡觉的样子,心神荡漾,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在现代的时候,童之璇面对这样的主动是很害羞很不好意思的。可是到了大梁,她就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因为这一个吻,夜风也从睡意中醒过来。看到童之璇的时候,勾了勾唇,刚刚醒过来的原因,声音还有些低哑:“醒了?”
童之璇有些害羞,眨了眨眼睛之后才点头。
夜风微微笑了一下,再次把童之璇搂进自己的怀里,闭上眼睛。
“再陪我睡一会,我有些累了。”
童之璇本来已经不困了,可是在听到夜风这么说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跟着闭上了眼睛。
童之璇这里什么事也没有,可是白泽沧在朝堂上,却提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早朝。
“各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白泽沧看着下首的一群人,开口问。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没有说话。
白泽沧看着他们,开口说:“既然你们无事要奏,朕倒是有一件事,想要和诸位爱卿商讨一番。”
见无人说话,白泽沧继续说:“朕最近对于附近的几个郡县都进行了考察,发现以白星竹为首的洛郡近年来十分富庶。但是他们的赋税却是最少的,这一点对于其他地方来说,多是不公平的。”
此话一出,大家立刻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其中礼部侍郎找出来,先是行了礼,随后说:“皇上圣明,臣也以为如此不妥。”
“哦?那不知道爱卿有何意见啊?”虽然白泽沧的语气里都是疑惑,但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是早就已经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了。
果然,礼部侍郎听到白泽沧这么问,继续说:“据臣所知,白郡主手下拥有两个当初老皇爷赠与的官窑。如今正是国库亏空之时,臣以为皇上可以收回这两个官窑的经营权。”
白泽沧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才点头说:“爱卿所言倒也可以,不知道其他爱卿是如何想的?”
能走进朝堂的人本就不一般,若是这个时候还听不明白皇上的意思,那就真的应该告老还乡了。
是以,所有人都低头附议。
白泽沧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好,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立刻下旨,收回洛郡两个官窑的使用权。”
童之璇和夜风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看着夜风,忍不住调侃:“不知道大爷这一次谁没睡好啊?”
夜风休息的差不多了,也有心情和童之璇胡闹。点了点头一副满足的样子说:“小娘子伺候的甚好,我很满意。”
听到夜风这么说,童之璇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羞涩。低着头说:“好了,别闹了。赶紧收拾收拾起来了。”
两个人收拾了之后准备吃饭,就在这个时候,清漪突然敲门进来了。
“郡主,皇宫里来人了,带着圣旨。”
听到这话,童之璇愣了一下。和夜风对视了一眼,看起来都很惊讶。
还是童之璇率先开口,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吧,出去就知道什么事了。”
两个人出去之后,白泽沧身边的大太监抱着圣旨站在大厅里等着。甚至在看到童之璇的时候,还弯腰行礼:“奴才见过郡主。”
童之璇摆了摆手:“总管客气了,还是先宣旨吧。”
随后,童之璇和夜风,带着屋子里的人都跪了下来。
大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现洛郡土地富庶,连年丰收。近年国库亏空,责令收回洛郡郡主对洛郡官窑的经营权。钦此。”
此话一出,童之璇猛地抬起头看着大太监。
大太监就像是没有看到童之璇的眼神一样,把圣旨小心翼翼的收好,双手递过来:“郡主。接旨吧。”
童之璇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什么。结果夜风就在这个时候拉了一下她的手,童之璇猛地回过神来。
自己刚才实在是太冲动了,圣旨就算是再怎么不满意,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说什么。否则的话,就真的成了抗旨不尊了。
童之璇深呼吸了一口气,行了礼之后才说:“臣妹遵旨。”
接了旨之后,大太监这才恭敬的看着童之璇,说:“郡主,既然已经接了旨,那杂家就先回去了。皇上还在等着回去复旨。”
童之璇这个时候十分不开心,冷着脸点头,也没有说话。
等到大太监离开之后童之璇和夜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才啪的一声把圣旨拍在了桌子上。
“这个白泽沧,还真的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童之璇声音里都是气愤,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夜风看着这个样子的童之璇,忍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星竹,你刚才实在是太冲动了。”
童之璇也知道自己刚才确实不对,要是没有夜风拉着自己的话,自己这个时候说不定就已经在大牢里了。
童之璇撇了撇嘴,对着夜风还是不自觉的撒娇:“可是我生气嘛,你看看他,这根本就是强词夺理,就是在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