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单于狂笑着,看着被困在中央的马贼。
秦穆和秦操被困在最中心,四周剩下的三百多个马贼则纷纷操着手中的兵器,试图和匈奴人做最后的抵抗。
就在这紧急的时刻,突然一阵阵号角声响起。
这号角声不似匈奴人的号角那么低沉,反倒带着一股金石之音。
秦穆听到这号角声,立刻精神一震。他大吼一声喊道:“兄弟们,挺住。我大秦的援军来啦。”
果然如他所说,在匈奴人的四面八方,突然出现了大量的秦军。他们把冒顿单于所带领的军队在这片草原上围困了起来。
为首的自然是韩信。李剑、卫霍、王离则各自带领着数万人马,从其他三个方向出现。大秦的战鼓声也清晰的穿了过来。
冒顿直接傻眼了。
这可是他们大草原的深处,没想到秦军竟然如此大规模的深入草原,也没有被人发现。这一切都归功于扎卡大部这一年多来的商务实践。
扎卡大部成功的转型成了草原各个部落的典范。许多小部落开始和大秦通商,用草原的各种特产换取大秦的丰厚物资。
这就使得许多大秦的子民开始进入草原,和草原人一起生活工作。韩信也是这样,早就让一支支军队化整为零,进入了草原。如今只是需要他号召一声,根本就不需要大规模的调动军队,草原上混入的战兵就集结在一起,成为了可怕的军人。
面对突如其来的秦军,冒顿无心恋战。想要撤退,可已经来不及。这次韩信足足带领了二十万大军。自己带领五万人马之外,其他三位将军各带领五万。如今已经把冒顿围困的如同铁桶一般。
冒顿已经无心捉拿那群马贼。他立刻调整方向,带着自己的手下,试图向外突围。
可这种阵地战,大秦的箭阵更有效。克制了匈奴的骑兵。
几轮箭雨从四面八方落下之后,匈奴的战阵顿时崩溃。冒顿混在杂兵之中,冲向了北方卫霍的方向。
这一场大战,双方厮杀了足足三天三夜。大秦死伤了近乎五万人马,换来的是冒顿的十万精骑几乎完全葬送在了这片草原之上。
原本旷阔无边的草原,如今到处都有战死的将士。在这样血腥的征战之中,匈奴的单于冒顿竟然逃脱了出去。他带着手下的人几个亲兵,在草原上流窜。
韩信四路纵兵,在草原上纵横捭阖,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把大草原上的各个部落分割整合。等待朝廷传来的旨意。
朝中对胡人的政策已经定了下来。用秦二世的话说,就是文化输出。让匈奴人学习秦话,并且把大秦最具有感染力的诗词歌赋整理出来,让匈奴人体会大秦文化的魅力。
当韩信听到张良和陈平还有萧何等人研究出这样的办法之后,就感叹一声,说他们武将杀人都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在明面上。而这几个文人就太过阴险,竟然把人家的祖宗根儿都给断了。
一个民族如果没了自己的信仰和文化,那就等于灭亡。而且这种灭亡比死光了还要可怕。
如今,韩信在大草原上唯一的事情,就是寻找那如同过街老鼠的冒顿。
因为在位的时候比较残暴,冒顿现在遭到了草原上许多小部落的通缉。一是为报私仇,二是如果捉住冒顿献给大秦将军,能为自己部落获得更多的资源。
两厢驱动之下,冒顿的日子及其难过。
就在冒顿的亲兵被一个小部落设计杀死,他一个人逃出来之后。冒顿绝望了。
已经有半个月,他只能啃着冻的冰凉刚硬的黑饼子充饥。在这寒冷的草原上,没有水,只有雪。他抓着雪,啃着饼,几乎活成了原始人。
想到自己一世英名,冒顿感到一阵悲哀。草原上已经传来消息,那个马贼的首领秦穆已经到了匈奴的王城,亲自到绿竹的宫殿,把稽粥和绿竹都接了出来,昭告草原说女人是自己的,儿子也是自己的。
听到这个消息,冒顿眼睛发黑。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喜欢的稽粥,已经定位草原继承人的小家伙,竟然是绿竹和一个马贼的儿子。
原以为自己纵横草原,英雄一世。却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人早就背叛了,儿子也不是亲生。冒顿哭了,他一边啃着黑饼子,一边抓雪往嘴里塞,眼泪却止不住的掉落在饼上。
弯刀被冒顿举了起来,他想给自己来个痛快的。否则在这草原上,早晚要被大秦的军兵给活捉。听说咸阳的秦二世不过是个年轻的小子,自己可不能以一个俘虏的身份去见他。
就在弯刀将要抹了脖子的时候,一辆马车突然出现在冒顿的不远处。
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钟离啊,你快点儿赶车。小童儿,快去看看前面那个汉子,是不是要死了。如果死了,就拿走他的银钱,如果还没死,咱们就暂时带上。好歹也算得上一个英雄不是。”
赶车的汉子答应一声,马鞭狠狠抽在牲口身上,那车走的更快。
一个小童从车中钻了出来,一翻身就落到了冒顿的面前。
冒顿虽然落魄,但雄心还在。刚刚老人的话被他听在耳朵之中,内心大怒。自己虽然落魄,也不至于被老人和孩子玩弄。手中弯刀反倒停了下来,就要砍面前的小童。
小童一闪身,竟然折回了大车之上,同时笑嘻嘻的说道:“这人野性未退,不如钟离眛大哥实在。”
随着童儿的声音,车帘一挑间,一个飞蝗石破空而来,直接击打在冒顿的脑门之上。这石头力道恰好,使得冒顿直接晕了过去,却没伤他性命。
“钟离,带上他,到了那边,我们需要这样有勇有谋的家伙。他也是个豪杰,只是不该和大秦争夺天下。大秦气数未尽,还是暂避锋芒的好。”苍老的声音穿了出来。
钟离眛点了点头,从车上跳下。把冒顿的弯刀收起来,一只手随便一抓冒顿的腰带,就把他扔到了车上。
大车吱呀吱呀的向草原的西方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