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舞姿简直美呆了。”我从监视器上转向演员,她是我正拍着的一条手机电视广告的女主角。
我走到演员跟前,轻扶她的腰部,给她示范着我最终想要的感觉。“舞姿呢,被你的身材和气质已经勾勒的无可挑剔了,这个让人仰望的东西已经有了,我呢,还想从你身上要一点很人间的东西,平易近人,带一点小性感,给人一种仿佛来自初春的小刺激、小诱惑。”
她是那种特聪明的小妮子,一点就通,当心里明白的时候,她只是嘴角微微一笑,不说话,然后很轻松地就做出我想要的动作。
她,十六岁的小丫头,在省艺校念书,广告选角时,我第一眼就看中了她,在得知她的芭蕾舞跳的很棒后,我更加坚定了我的选择。那天面试时,她穿的是芭蕾舞服装,那梦幻般的年龄,和她精致的小舞鞋,着实让我着迷,创作的激情和灵感,跟一股莫名的山泉似的,不住的往外涌,一次比一次多。
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腼腆的答:“朱青青。”
“青青?-----”我像是被电击了一般。
“是的,朱青青。”她很清晰地补充了一句。
“奥,念的什么专业啊?”
“表演专业。”
“你芭蕾舞跳的很好吗?”
她微微展开了十六岁少女的笑颜:“还可以,从小就特别喜欢芭蕾舞,也是因为身材弱小的缺陷,跳别的都不好看。”
这小姑娘会这么回答,是我始料未及的,更是莫大的惊喜,后来听老师说她来自江南的歙县,那里曾属于古徽州。她的含蓄美,她的冰雪聪明,我无不动容;她的芭蕾,曼妙而神秘,然而我猜不透它整个的内涵,仅仅是大海里透明的一粒,也或许怪我这方面知识的贫乏。
这是朱青青在省艺校给我的第一印象。
朱青青的出现,让我特别的向往老牛吃嫩草。一个是不可触碰的十六岁艺术少女,一头是奔三的老抓着青春尾巴不放手的老牛,这个想法是种罪,人类的原罪,是一种可以噬杀一切的无法抵抗的超大能量,我无时不在嘲笑,我这头老牛到底在作什么,还真把自己当纯情少年了不成。
在我的意识里,朱青青就是青青的化身,她是上天赐给我的,青青给我造成的所有缺失,都将由朱青青来补偿我,我内心的欲望像条强劲的火舌,无法抑制的向外喷涌着。朱青青,这么可爱的一个小事物,我该怎么样去爱她,我又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催开这朵青涩待放的小茉莉。
朱青青,长得像极了青青,江南小城的姑娘,会跳芭蕾,家里也有个弟弟,这所有的所有难道都是巧合,还是注定的巧合,青青真的回来了,跟夏刘镇有关的画面像放电影似的,在老电影机的嗡嗡声中,相片一格一格的前进着、回忆着,真的是那个夏天的倒叙吗?
趁朱青青没注意,我一把从后面抱住她,她被吓到了,呼吸紧张急促,我在她耳朵旁听的很清楚,我的心跳快的跟消失了似的,朱青青挣扎着扭过头看着我,她的发微乱,那眼神的可爱和倔强,和当年青青的一模一样,脸颊跟被扔进石子的湖水似的,红晕一圈又一圈的泛起。
某个黑夜,1895MovieBo门前,我带着朱青青刚从影院出来,我的罪恶感第一次行凶了。
朱青青单纯的问我:“哥哥,你怎么了?”
还算给我面子,没直截了当的喊我叔叔。
她单纯的叫人害怕,我宁愿她像个纯洁的天使甚至可以假装维护作为少女的纯洁,狠狠抽我一个大嘴巴,以扼制我罪恶的心灵再次作祟。
“没什么,青青,就是突然觉得寂寞,想把心中压抑已久的爱找个寄托的地方。”我猥琐的放轻了拥抱的力度。
她的眼神依然如秋水般澄澈,以至于我不敢看,朱青青的单纯、可爱,更加肆无忌惮,发展到温柔、理解的地步,她毫不犹豫的转过身抱住了我,任性的不允许任何回避,然后问我这样是不是温暖点了。这时的她,简直是一位参透了爱本质的成*人,而我则像是一个丢了玩具的小孩,被她搂在怀里安慰着。
我的罪恶感在一间叫做朱青青的温室里,滋生疯长,蔓延,扩张,像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入侵物种。朱青青的单纯,对我而言,就是一朵带着剧毒的罪恶之花,给我美丽,赐我馨香,我试图挣开她的拥抱,可发现,我的内心早已丢盔弃甲,俯首为奴。
“青青,你听我说,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你可能觉得这样的话再假不过了,但这就是事实,我也豁出去了,我是老了点儿,在你面前,我几乎是一位大叔级的人物,我承认是我老牛想吃嫩草,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统统承认,没法子,我就是这么疯狂的爱上了你,你的名字,你的芭蕾,你的每一个表情,都让我痴迷。丫头,你不要怪我这么直白的表达出我的感受,我想问你的是,你愿意被一个大你十几岁的老牛占便宜,吃你这棵嫩草吗?这头老牛愿意用尽它所有的爱在你身上。”
“哥哥,你不老,我也没嫌你老,你说的意思不就是想和我谈恋爱吗?”
“是的,没错。”
朱青青笑了:“呵呵,有必要绕那么多圈子吗?简单复杂化,看来你真的老了。”
朱青青撅着嘴,含着一丝娇羞。“哥哥,我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快乐,不知道算不算是恋爱,时间久了不见,会像想念爸爸妈妈一样想念哥哥。”她指了指心房的地方:“想的时候,这里有隐隐的难受。”
这个少女助长了我的罪恶感,或者说,她将我的罪恶梦幻般的变成了光明正大的爱情,我为自认是纯洁的爱情流下了猥琐的泪,我老牛吃嫩草的阴谋终于得逞了,我跟个纯情少年似的,成人礼般的庄重,吻了这个未成年少女的额头、脸颊、鼻子,轻触了她湿润的唇,饱满的跟充血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