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周,青青没给我任何信息和电话。
四周后,“青青,你还在忙吗?我想见你。”
“啊,现在不行,我在朋友家玩,很晚才回去,怎么办?”
“没事,我等你。”
“你有什么重要事吗?”
“非有重要事儿才能找你吗?”
“好吧,我快到家时给你信息。”
晚上8点左右,我见到了青青。见她便说:“你还真大牌,档期很满是吧?”
青青撅着嘴笑:“哪有?”
“还没有?这么难约,整个一线明星的派头。”
她故意坏笑着,“哼,怕难可以不约啊。”
“吆,还真喘起来了,不是老同学吗?要不我才懒得热帖。”
“觉得面子搁不住,现在就可以回去啊。”
我回了个笑的动势,我看不到,但我知道一定很僵硬,其实自己多么想和她好好的把心掏出来聊聊,青青还是初中那臭脾气,从来不认输,不低头,意念中断断续续的闪现着将她抱住的冲动,可我没任何理由,如果我做了,只能被心爱的女人直接判为由于雄性激素的过旺分泌而导致的禽兽行为。青青请吃我吃了个酸菜鱼,去她住的地方看了会电视,我便回去了。
回去思前想后,我这嘴巴它到底是怎么了,之前的一大堆的策划和想法,一到青青面前,执行程度连5%都不到,我太菜了。我那些搞定客户的招牌话、金点子和黄金策略都哪去了,都死光了吗?我那些瞬间扭转乾坤的绝招呢?还有那些化钢为绕指柔的煽情功底呢?都他妈翘辫子了吗?和青青越聊越生分,我的心也越来越严冬,我绝不愿意看到这一幕,我宁愿那次车上相遇后永不见。不行,不能败阵一次就孙子了,不管青青的招有多厉害,我要修炼后和她重新打过。
又过了寂寥的数天,我发信息给青青。
“青青,在干吗呢?”
几分钟后青青回我:“没干吗,在朋友这儿,你呢?”
“正无聊呢,感觉你怎么天天在你朋友那,朋友很多吗?”
“呵呵,那是,人缘好是我最大的优点。”
“嗯,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
“最近都挺忙的,可能不行,有事吗?”
“没啊,就是想请你吃饭。”
“奥,那等我忙完这段再说吧。”
“嗯,也好。”
爱就是折腾,折腾到痛,到痛彻心扉,到死去活来,最后到生不如死的时候还能让你特兴奋的大声唱出来:这就是爱啊!
又一个周末,我和春湖没睡懒觉,裸脚衔着拖鞋晃荡在附近的小集市上,贩夫走卒、吆喝叫卖,嘈杂而热闹,睡眼惺忪的我们,显得很寂寥,黑黑的人影混入老香樟斑驳的树影中,少顷穿过,又明晰起来,方才回过神:这是一个晴朗。早上收到徐光耀的短信,说他今天到来我这儿。
看到徐光耀,我和春湖都吓的不只一跳,他龇牙咧嘴的笑着走来,蹬着一白色运动鞋,好像阿迪的。光耀再也不是学校里的那个土娃,整个一小城里的大记者范儿,一套笔挺西装,立刻奠定白领精英的高档格调,最拿人眼球的是里面的衬衫,扣的暴紧,脖子擂的有点后仰,像是在防御女流氓歹心顿起以致被*似的。光耀一副板寸,阳光干练;加上刷了一层啫喱,根根硬邦邦的战栗着,倍儿抖擞。
光耀唯一没变的是,他依然甩着优美的八字步,接着如长臂猿般伸过手来,见状我和春湖立马身子前倾迎上。
“林导、夏导别来无恙啊,哈哈!”
“呵呵,徐主任好。”
“呵呵,哪什么主任,我就一抗机器卖苦力的。”
春湖扯皱了脸皮,笑的很专业,“徐主任自谦了。”我也用心的配合着气氛。
光耀笑着掏出一包玉溪,给我们打烟。“怎么样最近,两位新锐导演正忙什么大片呢?改天我去片场学习学习。”
“哪还什么大片啊,我已淡出影视圈有些日子了,倒是小田一直在执着的挣扎。”
我补了一句,“像便秘似的挣扎。”
三人大笑,止了,又大笑。
为了给光耀接风,我们安排了一家农家乐土菜馆,谁知光耀执意说他来请,说早就在徽府稻香大酒店订好了包厢,除了我和春湖,还叫上了星球和吴海子。在打车去酒店的路上,坐在副驾驶的光耀显得特兴奋。不时回头跟我们聊着:“哥们你说这钱算什么啊,我算是活明白了,钱就是用来大把的砸出去而后快的,你说这再多钱能比咱兄弟的情谊吗?”
星球带头鼓掌:“徐主任,说的好。
我也应和着:“看的出徐主任这几年不仅腰包鼓了,连思想境界都上了好几个台阶。”
“哈哈,那是,今儿我们一定要陪徐主任把这酒搞好。春湖终于耐不住寂寞,再次咋呼起来。
吴海子一路上只是沉默,偶尔挤出一颗干瘪的笑。据我所知海子上次去上海,其实不久就撤回了,不振的他,这两年过着深居闺房的宅男生活。
这么多天,青青一个短信也没给我,以至于苦闷的我,开始进入歇斯底里的状态。我疯狂的编写着短信,恨不能把自己想说的一切写成一超过10万字的长篇,我恨我的打字速度不够快,我恨我的手机每条短信写的不够多,我焦虑的等待着报告每一次短信成功发送的清脆铃音。奥,来了,青青回复了,打开一看,一条比我短信还煽情的房地产广告。跟青青发信息,就像自个儿写剧本,没收到她的一句对白,等我拨她号码时,才发现关机中。
几天后,青青回我:“不好意思,这几天都关机了。”
“青青,我想见你,我有重要的事儿跟你说。”
“是吗?,电话里不能说吗?”
“不行,必须当面跟你说。”
“奥,我生病了,这两天都躺在家里。”
“啊?严重吗?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
“小感冒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等着,我来看你。”
“你别来,真不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