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时候,那片最流行的游戏就是打弹珠,就跟现在的孩子们爱打网络游戏一样火,不分春夏秋冬,哪个季节都火的一塌。
打弹珠这玩意儿,我可不是吹,我当时在我们那片红火过一阵子,我的技术不管在村子里,还是在当地的几所小学,都把人们给镇了。可能当时我比较好学的原因,打弹珠之余,并没忘记要提高技术水准,最后真的让我发明了一种弹珠的新打法。这就如同英国的工业革命带来经济的空前腾飞似的,我在弹珠竞技上叱咤风云,终于夺得新一代弹珠小子的美称。记得在我之前,好象是一个叫二勇哥的小子坐镇江山。
我家里的弹珠都装了好几瓶了,觉得搁着也怪可惜的,于是我便做起了生意,这可是我平生第一遭。一毛钱卖人四个弹珠,熟人给五个,想起那时间真的挺火的,买弹珠的人络绎不绝。正因为这样我发了笔横财,在当时可不简单,我用卖弹珠的钱给自己买了件新衣服,没想到自己赚钱的感觉那么爽,花钱更是惬意。
我声明当时我确实很爱玩弹珠,但是并没因此把学习落下,我的学习出奇的好,基本上每年都会得第一,每年的寒暑假都拿着一笔奖品回来,这事在我们村是件大事,很多大人孩子羡慕不已。而我当时却没怎么在意,依然以最快速度把作业处理,然后去玩我的弹珠。可能那会儿我太红了,招致了一些小屁孩的妒忌,他们曾试图给我颜色看,还好是纸老虎,当场便被我的气势给镇住了,好笑的是,第二天我们便成了好伙伴。
“哥们,你很够处,以后一起玩,教我们打弹珠吧。”那几个孩子一看到我便围上来,起先我以为他们又纠结了一帮人,准备很K我呢。听到他们说这样的话,我脸上笑的很灿烂,这么一帮大孩子向我这小样学习,觉得特长面子和带劲儿。“没问题,一起玩,以后就叫我老八吧。”我装腔作势的像个大哥似的答应他们,接着我立马将快要掉落的黄鼻涕吸上来。
打弹珠让我们这帮孩子疯狂,康子和二保无数次从家里偷鸡蛋去卖,为的就是去买几个弹珠,冬天那么冷的天,甚至下雪,其它人早躲在家里被窝里看电视了,而我们这帮孩子还在拼命的玩,有的孩子手都冻烂了,还不肯罢休。真不知道当时哪来的激情,精力旺盛的让人害怕。通常一群孩子,无数次吸着快要掉的鼻涕,跪在地上打弹珠。不过最后的下场都不一样,有的孩子口袋赢的鼓鼓的,有的孩子又回家偷鸡蛋去了,有的被老妈拧着耳朵给抓回去了,还好三娘给了我很多自由空间和时间,才得以让我全面的发挥,想起来,我但还是满自觉的,我通常会先把作业搞定再去玩的,这个也曾被我的同伴当过笑柄,说我不敢冒犯三娘,说我在家长面前像个孙子,还好我不以为然,我就是觉得在三爷三娘面前我没必要牛比,我愿意当个乖宝宝。“老八,回来吃晚饭了。”三娘又站在村头唤我回去了。“奥,来了。”我大声的回应着。这帮孩子又在笑话我了,我赶紧打完最后一局,收好我的战果走人,那群包括我表弟都在唏嘘不已,我心里倒是挺乐的,因为我的战果丰硕,他们笑我不想让我走,是因为他们输的很惨,并且没有机会再赢回去了。
有一回,就因为我要回家吃晚饭要走,差点和我表弟徐小川打起来,其实也没赢他多少弹珠,关键还是大兵那伙在一旁点火。“小川,你看你输了那么多弹珠,老八赢了就想走。”小川抓住我的领口:“不行,不能走,赢了就想走,再玩一盘。”“松开,三娘在喊我呢,回头再玩。”我欲挣脱准备走。小川不罢休,还拽着我不放。我在他耳朵悄悄说了几句话。“明天我给你弹珠,可以了吧。”这样他才放了我的。其实我并不怕和我表弟打架,只是不想若三娘生气,另外我确实打不过他。看我走了,一旁的大兵又在笑话我表弟,说什么小川你太逊了。我心里在想等我长大了早晚把你们K一顿,一群吃饱了撑的家伙。我还是一路走,一路吸着鼻涕,看到前面的三娘,立马迎上去,三娘掏出小手帕就捂住我冻红的鼻子让我擤鼻涕,而我则忙着向她炫耀我今天赢的弹珠.每年春天,柳树抽芽,我们这帮孩子最为活跃。徐小军、老圆子、表弟小川、牛子和我,就会约着一起去爬树,用柳条扎帽子带,把自己打扮的像红军的野战军团。或是一起去油菜田里玩迷藏什么的,总是把油菜弄的东倒西歪的,想起真的很惭愧。记得有一次,我们在人家的油菜地里玩地道战,结果糟蹋了大面积的油菜,村里的人在好到家来了,最后让三爷很没面子,被人家说你看你养的好儿子,为此我们家还赔了钱,而我三娘被海贬了一顿,三爷通常情况下是不打我的。就这事我们那帮子事后还开过会,主要想把那个叛徒给揪出来,好好的把他批斗一翻。然后把他逐出圈子。后来调查一翻也查出那个鬼是谁,徐小军只是警告大家,一经查处,一定严惩不待。
春天的小村里,只有鸟儿和我们这些孩子不安静,其它的都各忙各的,大人们忙农业,花儿静静的开,小草悄悄的发芽。一天,老圆子很兴奋的把我从家里喊出来,他笑*的很神秘的,问他干什么决口不提。他把我带到一草堆旁,我看见有个女孩躺在那,看我去她把裤子脱了,当时我的心跳并没加速,但是我出于本能的把自己的裤子也脱了,我便骑在她的身上,我和她都笑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老圆子那孩子也在一旁笑话我。恰巧这时被一大人发现了,也可能是老圆子那孩子叫来的,吓的我立马提起裤子撒腿就跑。事我想起那事,我的心突然害怕的跳起来。
之后,我为这事和老圆子干了一架,这才发现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他的脸被我抓烂了,几天后,我们又玩在了一起,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夏天,我们由活跃变为疯狂,初夏便早早翻出自己的短裤,趁三娘没看见匆忙换好就往外跑,忙着跑到我表弟家展示我的新短裤。跑的过程中一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妈的真倒霉,这一幕恰好被大兵这鸟人看见了,你看他笑的,一嘴的黄牙难看死了。
“小川,出来玩,小川。”我在小川家门口大声的喊。可是我听见小川在家杀猪似的在哭,肯定又被我老舅关着在打,老舅小时侯其实也捣蛋的找不到第二个,不过也只有这样的方法才能治住我那表弟了,可能以后表弟会以同样暴力对待他的儿子。打算轻的,听说有一次,老舅曾气急败坏的把小川给扔池塘里,那可是个很冷的天啊!
我超喜欢夏天,夏天可以穿短裤,夏天可以赤脚,夏天可以游泳。尤其可以拿啤酒瓶换冰棍吃,特带劲儿。夏天的太阳在发泄着它所有的毒,光脚踩在地上,烫的要命,但我们这帮孩子似乎更加猖狂,三伏天的中午,从来就不睡觉,我就是个典型,总是背着三娘偷偷的跑出来,呼朋唤友,哪怕一个人在外面玩泥巴也好,真的好象能量多的没处使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