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涌来大量买水的学生,我和张扬忙活了好一大阵。
张扬边擦汗边说:“听春湖说你最近在追一女生。”
“不是吧,消息这么灵通啊,春湖这嘴,败他了。”
“呵呵,我想听听当事人怎么说?”
“简而言之就是:我想吃一十年前的回头草。”
“结果呢,登上破船了吗?”
“哈哈,已被海盗占领。”
“没什么,说不定后面就有一只又大又新的在等你上船。”
“谁知道呢,不管它。”
“你们算好的了,偶尔还能有点爱情小菜下酒,我现在情感方面是严重匮乏。”
“怎么说?”
“整个一新四无人员:无钱、无途、无工作,还无信号,你说怎么说!”
“哈哈,你猜我怎么想的,我觉得你就是一新四有好青年:有理想、有准备、有恒心、有潜力。”
“也就你这么看得起我。”
“绝对不是,还有春湖。”我们俩哈哈大笑。
远处春湖拿着几瓶饮料朝我们走来,不时贼眉鼠眼的四处张望。
春湖将饮料扔向我们,抖了抖身子,斜瞟着旁边一美女。“怎么样,两位艺术家,这销售员的生活还过的惯吗?”
“挺好,挺丰富的,体验底层人民的生活,没那么多讲究。”
“切,少贫,战绩怎么样啊?”
我上前给春湖点上一支中南海。“林总,您看,截止到十三点十一分,只剩下这么三桶了。”
“不错,同志们辛苦了。哎,你们刚聊什么呢,一副热乎劲儿。”
张扬接话:“就聊林总您多么多么有魄力,多么多么有商业头脑,这么快成功转型,要不您再给我们上一课。”
“哈哈,少拍我。”
“我和张扬重点抓销售这个主要矛盾,看着这么多过往的花儿们,不免借景抒情,顺便将青春和爱情作为次要矛盾胡乱得瑟一翻。”
“切,青春?爱情?全他妈狗娘,钱大爷现在就是我全部的青春和爱情。”
张扬笑了:“咱不能跟未来的商业巨子比啊,我们的思想境界还没到那个阶段呢。”
我故作一脸严肃:“春湖,你太极端了啊,不带这样儿的啊!”
春湖满脸不屑:“男女不就那点儿破事吗,什么国色?什么清纯?什么矜持?全拿下,爷就往你身上砸钱,砸到他们心甘情愿的退去身上的每一块布,我就一躺,爷才懒得跟他们互动呢,把爷弄满意了就是你的使命,没这本事就别出来混,或者趁早退圈儿。跟我谈感情、谈永恒,省省吧,那是高尚元素、奢华艺术,他们谈不起,全不配。”
“哇,够愤,够俗,够深,林总您不得了啊!”我和张扬不禁鼓起掌来,连声叫好。
我正式开讲:“在经历了感情的重重和多角度打击之下,春湖终于暴露了他内心的最新状态,同时经过反思再反思,他给出了对爱情的最新解读。”
张扬起着哄:“说的好,继续。”
“我夏小田是怎么想的呢,来到人间,二十多年,不算乍到,也不算资深。这爱情吧,我目前的理解是,只是一己之见啊,大家一道探索。很久很久以前,爱情这东西本没有,爱情这概念就更没有了,但是我们人吧自古有物种冲动、性需求,这东西,原始的,最本初的,无法抹灭的;后来,人们懂了记录、会画、会文字等,就把这性事给记下来了,这一记,好了,被后来人看到了,前人无意,后人有心,他们开始觉得前人画的和写的只是记实,而且看起来还很粗鲁、*,于是后来人在此基础上,把这男女的事进行了加工、美化,渐渐有了可读性和文学性,OK,最早的言情小说诞生了,再后来人看到了,他们于是认为这个东西原来叫*情,经过一代代人反复修改、加工和包装,再后来经过文学、绘画、音乐、电影、电视等各种媒介的大肆宣传和渲染,爱情这个东西以及爱情的概念,已经深入人心、坚不可摧,就这样后来后来的人们就照着前人的经验,坚信爱情的存在,并且苦苦的寻找着,殊不知他们正在找着一种比空气还莫须有的东西,徒劳是必然的。”
张扬大叫一声:“我*,太精辟了。”
春湖张着嘴巴,目光呆滞:“精辟,哥们算被折服了。”
“爱情这玩意儿从孕育诞生再到成熟,用了整整500万年。”
春湖有点失落:“这么久远,才一熟,太奢侈,太稀缺了,难怪人家死了都要爱。”
张扬也感慨:“这可比金子钻石什么的贵多了。”
分析到最后,最失落的是我:“哎,咱们别妄想能得到了,因为根本就没有。”
春湖眼神流露出不敢相信的恐惧状:“不是吧,合着我们忙活了这么多年,为这爱情要死不活死了又活的,全是空啊,我接受不了,打死我也不接受,小田,你瞎编的吧你,你搞创意搞疯了吧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