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酒的眼睛养了三个月才逐渐恢复,他和烟烟的婚事也由顾时两家在准备当中。
雯文对这张婚事的重视不亚于对待世界末日的态度,一点马虎也出不得,事事都要自己亲自操办,可把时启心疼够呛。
棠一更是夜夜睡不着,好不容易认回来的女儿即将被别人抢了去,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尽管中间插曲众多,但最后还是将婚期定在了月末,两家又开始忙着发帖,筹备。
婚期将至,时淮酒骤然开始早出晚归。
顾烟烟心里觉着不对,问了好几次都被他顾左右而言他的略过。
都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就算他是时淮酒,她也害怕人生漫漫几十年,万一他有一日会感到厌烦,或者遇到了更好的不再爱她,那又该如何,顾烟烟想好好和他聊一聊。
这日,距离婚期还有四天。
顾烟烟实在忍不住,将时淮酒叫住,“你等等,我们谈谈。”
男人似乎有些急,看了眼手表,“烟烟,我有点事,等我回来再说。”
“等,”没等她的话说完,时淮酒已经下了楼。
顾烟烟看着男人头也不回的往外走,鼻子一酸,胃里开始翻江倒海,有点想吐。
她好像吃坏了东西,这几日总是这样。
管家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大吃一惊,“少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胃有点不舒服。”她揉了揉胃,感觉更想吐了,顾烟烟赶紧跑进洗手间。
还有几天就是婚宴了,这可了得。
管家赶紧给雯文打了电话,“夫人,少夫人好像病了。”
“什么?!”雯文急急忙忙往外走,“请医生了吗,怎么说?阿酒呢?”
管家听着卫生间里的干呕声,脸色变得比顾烟烟还要白,“家庭医生还在路上,时爷......好像出去了。”
“这个不孝子!!!”雯文气的不行,立马给时淮酒打了电话。
那边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妈,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烟烟生病了,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但凡她有个好歹,你这辈子再也别想进我时家大门。”
雯文这辈子从没和时淮酒说过什么重话,如今这番话,可见是气惨了。
“什么,烟烟生病了。”
雯文冷笑一声,“我告诉你时淮酒,你最好给我们一个解释,否则别说烟烟,我这个做妈妈的都不会原谅你。”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时淮酒依旧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周围的气温如坠冰窖。
“时,时爷,你这,这还要吗?”说话的人举着一束玫瑰,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早在一个星期前时淮酒就定了这片玫瑰庄园,亲自打点好一切打算求婚,谁成想.....
时淮酒冷冷瞥了眼那人,“不要了。”
说着,他急急忙忙往家赶。
时淮酒到家的时候,客厅里坐满了人,个个面色铁寒,尤其是雯文,脸色黑的如同锅底。
“逆子,还不赶紧过来。”
时淮酒大步走了过去,“烟烟呢,她怎么样了?”
“你先说,你这段时间早出晚归是干什么去了?”雯文不依不饶的质问。
男人在客厅看了两眼,没看见顾烟烟的身影,便直接往楼上跑。
“逆子,还没问完话,你给我回来!”雯文在身后咆孝,时淮酒充耳不闻。
就快上到二楼,顾烟烟出现在拐角处。
“烟烟?”时淮酒赶紧抱住她,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
顾烟烟一手护住肚子,一手推开他,“雯姨刚刚说的话就是我一直想问的,这段时间,你总是早出晚归,到底去做什么了?”
时淮酒微怔,想起今早烟烟拉住他时的表情,顿悟自己竟忽略了照顾她的感受,有些自责,也有些悔恨。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干脆单膝跪在地上,从兜里掏出准备已久的戒指盒。
“烟烟,这段时间是我自作主张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更没有照顾好你的心情,我想在结婚前给你一场最好的求婚仪式,我不想委屈你跟了我,更想在未来提起我们的婚姻,你可以很自豪地说是他追的我,他还向我求了婚。虽然我准备的求婚方桉一个都没用上,但....这也许就是最好的安排。”
时淮酒打开盒子,望着女孩的眼睛,“烟烟,你愿意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