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烟昏迷了三天,时淮酒陪在她身边整整三天。
缉查组的人到的时候,病房里的守卫又多了一倍。一半人是守着顾烟烟,另一半人是守着时淮酒,防止他昏倒在病房里。
冷队和门口的守卫打了招呼,不大一会,房门从内打开。
时淮酒整整三天没合眼,浑身上下充满了疲惫,目光却死死地盯着冷队不放,十分犀利,像是濒死之前准备奋力一击的野狼。
“查到是谁了吗?”他的嗓音很哑。
冷队用余光看了眼病房内,女孩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
她收回眼,“时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时淮酒似乎不想离开,垂眸犹豫了下才缓缓点头,“那你尽快。”
冷队带着时淮酒去了鲜少有人经过的楼梯间,上下楼层的门口都有人把守,防止被人偷听。
时淮酒从兜里摸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烟盒,似乎是被人狠狠攥过,他从里面抽出一支,侧头点燃。
辛辣的香烟气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冷队鲜少吸烟,冷不丁咳了两声。
这烟太烈了。
男人睨眼看了她一下,缓缓将楼梯间的窗户打开。
冷队停止咳嗽,这才开始正题,“我们搜了整个赛车场内外的监控,发现顾小姐进出前后,只有一个人进去过。”
时淮酒掸了掸烟灰,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杀气十足。
“谁?”
“顾欣。”
男人冷呵一声,“她?人呢?”
冷队目光平静,“死了,在废弃的郊区,一枪毙命。”
时淮酒的动作顿了一下,眯了眯眼,“顾老二呢?”
“暂时还没找到,他还在躲着。”冷队似乎也是头疼,揉了揉眉心。
时淮酒狠狠的吸了口烟。
“对了,”冷队放下手,看向时淮酒,“还有一个有意思的事情,我觉得应该要和你说一下。”
时淮酒将烟夹在手里,侧目看了过来。
“顾礼渊的公司,被顾明哲收购了。”
冷队说完,时淮酒迟迟没动,半晌后男人才皱了下眉,“顾明哲......谁?”
“.......”
你不是号称过目不忘?你不是记忆力惊人?
冷队忍不住提醒,“顾凉的妹妹顾茜茜,和他订过婚。”
时淮酒勐地想起来了,“哦,那个脚踩n条船的渣男?”
“......,你开心,呸,你想起来就好。”冷队木着脸说道。
时淮酒将烟掐了,顺手扔进楼梯拐角的垃圾桶里,“现在多了个棋子,棋盘上的局势就扭转很多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从顾明哲入手?”冷队皱了下眉,“这有点难办。”
在时淮酒面前就没有难办的事情,他瞥了下眼。
“你看我也没用,事情就出现在你时家身上。”
她猜到时淮酒这几日因为担心顾烟烟,所以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冷队继续摊手道。
“许是打算收购,齐瑞的酒吧为残破的顾家投了许多干股,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输给了顾明哲,所以现在,齐瑞是顾氏集团的第二大股东。”
“so?这和时家有什么关系?”男人的侧脸隐匿在光影下,黑眸冷澹如水。
冷队噎了一下,“齐瑞的爷爷齐奔不是从你家出去的,光凭他的寿宴时家没有一年缺席这一点,整个上京都会以为齐瑞齐奔是你时家的人。”
时淮酒忽的勾了下唇,笑意不达眼底,“我时家的人怎么了,就算是我,也是该查就查,若是犯错,绝不姑息。”
冷队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过你放心,目前没有任何异常。”
“嗯。”他不冷不澹的突出一个音节,“还有事吗,没事我回病房了。”
冷队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时淮酒刚迈了一个步子,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上居然写着:顾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