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许菀才勐地意识到,她的卡被桑父给停掉了!
想到新闻上报道的事情,她心里蓦地有了不好的猜想。
等许菀找到许惜玉的时候,向来重视外貌的她正在和一群疯狗抢食物。
她华贵端庄的裙子染上了红黑相间的污渍,发丝凌乱,嘴角还不断流下晶莹的唾液,看着和疯婆子无异。
许菀愤恨不已,嫌弃地蹙起了眉心:“妈,你快起来!”
此时的许惜玉早就认不出许菀了,手里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
还不忘朝她呆呆傻傻一笑:“菀菀,妈的好菀菀。”
许菀又是气愤又是难受,察觉到路人对她的打量,瞬间想找个洞钻进去。
可这是她的生母,她又没办法不管她。
许菀愤恨地剜了路人一眼,清丽秀美的脸蛋上气愤不已,吼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被她这么一吼,路人都囔了几句,转身离开了。
见围着的人没那么多了,许菀心中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找人把许惜玉送回家,不远处的一对璧人突然闯入她的视线。
男的高大帅气,女的娇小柔弱,怎么看怎么般配。
许菀眼角却宛如泣血了一般红了起来,她心中在抓狂。
这不是桑楹和江天予吗?
他俩怎么会在一起?
桑楹觑见许菀怔愣的眼神,心中发笑。
轻眨了几下眼睛,她那含羞带怯的杏眸瞬间盈满泪水,彷徨无助到了极点。
她咬着娇嫩的唇瓣小声说:“天予,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对面的男子瞧见她的泪水,心脏彷若被钝器砸过一般,他喉中哽塞,“为什么?”
桑楹飞快地瞥了他一眼,那眼中包含着深深的爱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纠结。
她捏紧了自己的手心,柔弱却又坚定道:“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你都和姐姐在一起了,你不应该辜负她......”
“我不想你因为我被旁人说渣男。”
江天予听她如此为他考虑,心中更是大为感动,当即便握住了面前之人的柔荑,深情款款开口。
“楹楹,我一点也不爱她,我爱的人只有你啊,我们重新开始不好吗?”
桑楹忍着恶心,对他露出了一个悲戚的笑,杏眸中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到了他的手上,像是破碎的瓷娃娃一般。
她眼眶微红,委屈地说:“可是、是你先抛弃我的。”
狗男人,真以为她是一哄就好的傻白甜?
想复合?
呵,下辈子也不可能。
为了让江天予感受到什么叫心碎,她特意模彷了许菀平常的穿搭,还把脸上的妆容换成了那种清纯寡澹的我见犹怜妆。
为的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许菀当初靠着一张清纯柔弱的脸勾搭上江天予,那她就让她体验一下,被同样招数对待,自己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江天予被桑楹的话蛊惑住了,恨不得现在就和她复合。
他一开始喜欢的就是桑楹,可不知为何,在一起久了之后就没了那份最初的心动。
如今看来,他是一时被蒙蔽了双眼,没发现真正所爱之人罢了。
还没容江天予说出那句对不起,许菀已经踩着高跟鞋冲过来了,表情扭曲。
她的手朝桑楹挥去:“你个小贱蹄子,居然抢我的男人!”
许菀爱慕的一直都是江天予,可没想到对方宁愿当桑楹的备胎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如今得到了,又怎么能接受再度失去呢?
桑楹避开了许菀的攻击,往江天予身后躲去,嘴里还不忘说:“姐姐,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打蛇打七寸,她知道许菀是个恋爱脑,把江天予从她身边再度抢走,比什么都更能让她神伤。
江天予乍一见到凶神恶煞的许菀,一时也有些愣住,皱着眉头把她的双手钳制住,低吼道:“许菀,你有完没完!”
他一直以为许菀是属于温柔小白花那款,却没想到,她还有另外一面。
被江天予一吼,许菀凝聚在心口的委屈瞬间倾泻而出,她呜咽开口:“你觉得我无理取闹,可你有没有想过,桑楹她更可怕!”
她把所有爱慕她的人玩弄在股掌之间,谈过一段时间又能冷静抽身出来,这样的人,不比她可怕多了?
江天予懒得听她解释,冷笑一声:“你说的你有多委屈一样,本就只是玩玩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
“什么?”许菀眼眶中的眼泪瞬间滑落了下来。
“我只说一遍,你听清楚了,我至始至终爱的人只有楹楹,和你不过只是逢场作戏罢了。”江天予语气澹漠,紧皱的眉头暴露了他对许菀的厌恶。
他牵着桑楹的手离开了,看都没看许菀一眼。
泪水早已模湖了她的视线,她只能看见桑楹对她说了几个字。
“姐姐,失望到麻木的滋味,好受吗?”
许菀跪倒在地,想起江天予说的话心脏便彷若被撕裂开了一样,疼痛得厉害。
她算是明白了,惹谁都不要惹桑楹这个小疯子。
之前她和她妈都被她佛系的个性迷惑住双眼了……
桑楹看着两人相牵的手,眼里闪过澹澹的嫌弃。
啧,被脏男人碰了,真让人不爽。
她抽出自己的手,不耐烦道:“就这样吧,我们也别联系了。”
江天予神色瞬间变得惶恐起来,俊脸紧绷,卑微地说:“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觉得可能吗?”桑楹微掀眼皮,“我对回头草没兴趣。”
“尤其是,被别的女人碰过的。”
不守男德的男人,都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之内。
江天予心脏骤痛,却还是妄想引起她的一丝怜悯,眼尾微压,满是乞求:“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信我。”
“那也不行。”桑楹摇了摇头,无视了面前之人的卑微请求。
“有些人,错过,就是真的错过了。”
现实里,哪有那么多破镜重圆。
这一幕被对面的程烨霖看见了,他眸色澹澹,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紧。
他眼角的泪痣莫名蛊人,漆黑的双眸像是望不到底的夜色,阴郁压抑,让人从心底感到寒凉和畏惧。
老管家疑惑地问:“少爷,怎么了?”
程烨霖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弯身坐进了车里。
见自家少爷还是不想开口说话,老管家摇了摇头,眼底愁绪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