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赫辰渊名下的其中一套别墅,桑楹任由他帮她脱下高跟鞋。
刚准备抹药膏,桑楹觉得有些痒,忍不住踹了他胸口一下。
赫辰渊闷哼一声,随即握住了她小巧的玉足,宠溺道。
“乖,别闹。”
抹上药膏之后,桑楹想了想,支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这两年内,威胁了768无数次之后她才知道,这个世界的强者有两个——
一个是赫辰渊,另一个便是已死的迟枭。
由于迟枭已死,这就导致任务死死卡在了快要完成的时候,怎么也动不了。
通过她的观察,她大概能猜到陶宇就是迟枭。
至于怎么猜到的?
自然是因为陶宇老是有意无意撩拨她,意图翘掉她这个墙角。
久而久之,桑楹很快便察觉出不对劲了。
偏生768嘴还特别严,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给她!
桑楹还在发呆,赫辰渊已经揽过了她的肩膀,有些疑惑地问。
“楹楹,你在想什么?”
抱着男人精瘦的腰身,桑楹眨了眨眼,媚眼微抬,甜丝丝开口。
“当然是想你呀~”
闻言,赫辰渊眸光渐暗,刚准备低头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门外瞬间响起叩叩的敲门声。
他皱了皱眉,本是不准备理的,桑楹却推了推他的胸膛。
“有人,快去开门。”
赫辰渊看着桑楹没心没肺的样子,心中有气使不出,只能老老实实过去开门。
他看向门口气喘吁吁的保姆,挑眉冷声问道。
“怎么了?”
保姆缓了缓,才说:“不好了,宇少爷出车祸了!”
车祸?
赫辰渊皱了皱眉。
那小子不是在宴会上吗?怎么会出车祸?
桑楹探了个脑袋,柔声问。
“小宇出车祸了?”
对于这件事,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每次她和赫辰渊甜甜蜜蜜二人世界的时候,迟枭总能整出点事情干扰两人。
这不,又来了。
赫辰渊和桑楹只能匆匆赶往医院。
来到病房,少年头上和身上都缠着绷带,面色惨白,看上去十分严重。
赫母在一旁哭得和个泪人一样,赫父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会没事的。
赫蓝溪脸上也留有泪痕,和赫母的神情如出一辙。
“怎么了妈?”赫辰渊打破了病房内的平静。
赫母抽噎着开口:“我出去了一会儿,一回来就发现小宇不见了,后面,佣人在街边看见了浑身是血的他……”
说到最后,她实在是说不下去了,直接埋进了赫父的怀中。
赫蓝溪眼眶也红红的,却还是冷静开口。
“小宇可能是看你俩不在,想出去找你们,一不小心被车撞了。”
“那司机驾车逃逸了,警方正在抓捕中。”
见母亲和姐姐都很忧伤,赫辰渊也不想阴谋论,点了点头接着问。
“那医生怎么说?”
赫蓝溪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迟枭,“医生说幸好发现得及时,脑袋撞到了树上,可能会有轻微脑震荡。”
“其他的都是皮外伤,不碍事,静养就行了。”
瞧见姐姐脸上的忧伤,赫辰渊有些疑惑,他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陶宇了?
怎么不见她关心关心他呢?
桑楹走到病床边,发现迟枭身上有不少渗血的伤口。
她只想说,真狠啊,对自己都能下这么重的手。
隔天上午,迟枭总算醒了,见到泣不成声的赫母,好一顿安慰之后她情绪才好转一些。
为了照顾他,赫母给他请了个护工,自己则是去赴小姐妹的约了。
桑楹去探视的时候,护工阿姨正好出去,病房内就迟枭一个人。
他坐在床边,身形瘦削,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油然升起一股寂寥的落寞。
直到脚步声慢慢响起,迟枭才回头看了桑楹一眼。
看见一袭白裙的她,他眸中倏地亮了起来,随后又失落地垂下了头。
“姐姐,昨天你还没对我说生日快乐呢。”
少年的声音有些低,情绪明显不太高昂。
桑楹走近他,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昨天没来得及说。”
看着她近在迟尺的笑颜,迟枭想到昨晚她抛下自己和赫辰渊走了,心头的戾气就止不住冒出来。
他苍凉一笑:“姐姐,你什么时候能多在意我一点?”
哪怕是一点点也行,可惜,她眼里永远没有他。
无论是迟枭还是陶宇,都不及赫辰渊一半重要。
想到这里,还在渗血的伤口都比不了心脏的万分之一难受。
桑楹觑见迟枭的双手握成拳头,墨童也深不见底,心一横,直接弯腰落了一个轻柔的吻在他右脸上。
她带着歉意的声音隐约传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娇软的唇瓣贴上来的那一瞬间,迟枭已然愣住了,本还越来越阴沉的眸子也恢复了清冷。
他脑子里反复重复着一句话:
她亲他了,她居然主动亲他了!
桑楹微凉的手指轻描他的眉眼,温柔开口。
“不生气了,好不好?”
做一个乖小孩不好吗?
黑化什么的,最不好玩了。
迟枭脑子嗡嗡的,根本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内容,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
门外却突然传来哐当一声。
赫蓝溪震惊地看着病房内的两人,手中拿着的花束尽数摔到了地上。
桑楹心道来得正好,刚惊讶地看向赫蓝溪时她就已经跑出去了。
嗯?
就这么跑了?
桑楹一脸茫然,少年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声音很是温柔。
“没事的姐姐,大姐只是误会了而已,等她冷静一会儿就好了。”
安抚完桑楹后,迟枭望着赫蓝溪离去的方向,眸中闪过一抹冷芒的光。
这两姐弟还真是一样的碍眼!
等迟枭找到赫蓝溪的时候,她正站在医院天台上哭泣。
随风扬起的裙角把她衬得更加柔弱无助。
她的背影根本看不出来年龄感,反倒像是高中生一般。
迟枭眸中闪过一抹疑惑。
他印象中的赫蓝溪是一个特别坚强独立的女性,怎么会躲起来哭呢?
似是听到脚步声,赫蓝溪顶着微红的眼眶看向迟枭,心里没由来的酸涩。
就彷佛喝了好几杯苹果醋一般,酸的快要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