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虞洽卿光顾‘张记’水果行以后,周边弄堂里的邻居对张老板也另眼相待,认为张老板是有靠山之人。有的也有空没空的来到水果行门口转转。还时不时的倒过来有人给张老板递烟。
张老板笑着道:呼呼,我还是喜欢吸水烟。
张老板对陆大奎也更是喜欢有加。
虞洽卿特地前来看望自己,给了陆大奎很大面子。于是,陆大奎也开始忘记了自己是几斤几两。连说话的口气也大不一样,嗓音也提高了不少。
晚上,陆大奎躺在门市部的早起夜摊的床铺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起来“小山东”的话:“陆兄肯定近水楼台先得月。女人嘛,只要你把她搞过以后,她会念念不忘,会死心塌地跟着你。”说的陆大奎有点春心荡漾。于是,想办法,如何更好的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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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板只有一个独养女儿,芳龄17,名叫秀莲。
秀莲如她的名字一样,像一支青莲,亭亭玉立,楚楚动人。但见豆蔻年华的她,窈窕的身材苗条适中,白里透红的圆脸,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秋波荡漾,那天生的又细又弯的眉毛微微地向上翘着,显得特别有神。嘴唇上薄薄地涂了一层变色口红,红得自然柔和,二只羊角辫上粉红的蝴蝶结衬托着青春的气息,身上何论穿什么衣服都是那么的得体大方,丰满的胸脯显示着女性的曲线美,如果走在马路上,会迎来不少人回头客,搞得不少小伙子“垂涎三尺”,心中痒痒的,难怪那位“小山东”老是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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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秀莲姑娘正在一个人吃早点。
陆大奎嬉皮笑脸地过来说:秀莲妹子,今晚沪光大戏院有新上映的电影,我好不容易卖到两张票,晚上,和你一起去看电影好吗?一边说,一边把一张电影票放到桌子上。
谁知秀莲姑娘连票子都没有看一眼。说:我不想看电影,你还是请其他人去吧。
搞得陆大奎很没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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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板夫妇对女儿也是百倍宠爱,毕竟就那么一个独生女儿。
张老板坐在椅子上,一边吸着水烟,一边在琢磨着,店里的生意看来不错,自从虞洽卿光顾以后,生意更加红火,不用说,这全是阿奎的功劳,照这样下去,生意肯定越做越大。家业得有人继承,倒不如让阿奎与秀莲结成一对,一来,这不大不小的水果行也算后继有人了,自己也有了一个帮手,可以慢慢退居二线;其次,阿奎与虞洽卿这层关系,毫无疑问,今后的生意一定如虎添翼,越做越大,如今的上海滩,要想做大事的,哪有不找靠山的?
有一件事也一直使张老板犯愁,就是这位独养女儿,也许从小就宠惯了,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去说,还一心想去学唱戏,天天在露台上什么“贤妹妹、梁哥哥地......”,戏子有什么好,哪有一个好货?女人毕竟是女人,描金绣花、生儿育女才是份内之事,当然,也许成了家心就死了,想到这里,他来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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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板手捧着一个水烟筒,不紧不慢地说:“她娘,我想和你说个事,我家阿莲呢也不小了,应该有个归宿了,我看阿奎这孩子不错。”
一听这话,坐在椅子上在纳鞋底的秀莲娘翘着嘴就说:“我看不太合适。”
“这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阿奎无非长了一脸麻子,人还是蛮老实的,事情也会做。再说,他的叔叔是虞洽卿,往后啊对我家生意肯定有好处。你倒不妨去问问阿莲心想任何?”
秀莲娘知道女儿的心思,接着说:“婚姻啊,不能强来,也不能看表面。反正我不去问,要问,你自己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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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板手捧着水烟管,笑嘻嘻地来到平台。
平台上,秀莲一声“林妹妹,我来迟了!......”衣袖一甩,正好与张老板打了个照面,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阿爸!”
张老板笑眯眯地坐到石登上,划了一根火柴,咕噜咕噜吸了二口,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阿莲啊,阿爸和你说个事。”
一听阿爸有事,秀莲娇滴滴地问:“什么事啊,阿爸?”站到了张老板目前。
张老板直截了当地说:“爸看你年纪不小了,想把你的婚事早点定下来,也好让你阿爸了了一桩心事。”
听到这里,秀莲脸一下红了起来,羞答答地摇着张老板的肩膀说:“阿爸——我还小呢,我还想学唱戏。”
“唱戏唱戏,整天想唱戏,唱戏有什么好?女人嘛,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相夫教子就好。”接着又说:“我想来想去,阿奎这孩子人倒不错,人老实,聪明、能干......”
一听到这里,秀莲手一甩,嘴巴一翘,说了一声:“要嫁,你自己去嫁给他!”蹬蹬蹬地跑进自己的房间,“呯——”一声,把自己的房门关上。
回到自己房间,秀莲抱头大哭,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阿爸竟为提出让她和陆大奎成亲,她伤心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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