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船太小了,这一网下去又是爆网,牛奋连人带小船被拖动着在水面上乱窜,小船也是忽上忽下的,情况很是危险。
三叔在旁边的小船上突然站了起来,神情紧张的大声的喊道:“快松手,不要命了,快点,船要翻了。”
牛奋听了三叔的话,也知道了情况紧急,连忙想要松手,可惜已经晚了,小船摇晃了一下,侧翻了过去。
牛奋也连带着被鱼群拖向湖底,旁边的人群不由慌张了起来,三叔放下手里的渔网,正打算下水去找寻。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扑通的入睡声,抬头一看原来是旁边船上的吕曼莉跳下水去。
众人不由望着水面期待着吕曼莉快点出来,等了半天,众人心中都不由一阵焦急,过了片刻,平静的水面突然起了波澜。
吕曼莉露出了水面,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搭在柔弱的肩膀上,水珠不时的从发梢滴落下来。
三叔连忙上前扶住吕曼莉,着急的脸上不由有些期待,“怎么样,吕姑娘,有看到阿牛的身影么?”
吕曼莉摇了摇头,深深地呼吸了几口空气,重新潜了下去。
望着无功而返的吕曼莉,不由安排一个人看守着船,转身深吸一口气,一个勐子扎了下去,扑通溅起来一个巨大的水花。
众人忙碌的找了片刻,还是没有任何踪迹,三叔的心情不由低落了起来,牛村长在一边劝慰着。
在众人忙着找自己的时候,牛奋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
从一开始的入水之后的慌乱,被鱼群拖拽着不知道来到了哪里,在说中呆了这么久,也没有发现窒息的感觉。
牛奋不由感到一丝奇异,这是怎么回事,上次自己掉入水中还没有这种情况,全身上下看了一遍。
口袋里面的珠子因为牛奋身体姿势的原因掉了出来,晶莹剔透的珠子,此时在水中散发着奇异的光芒笼罩住周边三米的范围,牛奋犹如一个蛋被包裹在其中。
牛奋现在身处海底,旁边有一道极大的海沟,漆黑而深邃,通向未知的地方。
牛奋连忙接住珠子,脚下一滑差点掉到海沟里面,不由一阵后怕,太刺激了,还是走远点吧,说不定三叔他们已经着急了,自己这也不知道处于多深的地方。
静下心来,牛奋脑海中浮现出三叔等人站在岸边烦闷的不行,大旱烟吧唧吧唧的抽着。
三叔戒烟好久了,重重的抽了一口,被呛得大声的咳嗦着,牛村长还在旁边劝慰着。
吕曼莉独自呆在旁边,眼神有些呆滞,泪水顺着面庞流了下来,轻轻地抽搐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牛奋有些不解,吕曼莉为啥这么伤心,两个人也说不上太熟悉吧。
正在这时,三叔一把烟枪扔在地上,站了起来,“不能再拖了,报警吧!在拖下去,更没有希望了。”
众人都以三叔为准,都表示赞同,纷纷催促着快点打之类的。
三叔颤巍巍的手,拿出了老式手机,粗糙的手,按错了几次按键,好不容易输入好,正要拨打的时候,铁蛋在旁边大声的喊叫了起来。
“阿牛哥,阿牛哥活了。”铁蛋手舞足蹈,一双小手紧紧地拉着三叔的衣角,手心里冒出了汗水。
三叔正要拨打的手不由停了下来,正打算给铁蛋一顿胖揍,这熊孩子,不分场合,每次都是这么吓开玩笑,这次看我不把你的屁股打烂,让你怎么毛毛躁躁的不分轻重缓急。
粗糙的大手重重的拍在铁蛋的屁股上,一边打着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叫你吓胡闹,不知道你阿牛哥现在发生危险了么?还在这里捣乱,这次没人拦着,你看我不打死你。”
铁蛋感觉到一阵懵逼,为什么说句实话还要挨揍呢,难道这年头就不能说实话么?
感觉到屁股上传来的剧烈的疼痛感,顾不上解释别的,眼泪不由从铁蛋的大眼睛里面冒了出来。
嚎啕大哭着,周围的人也感觉到这小孩不分场合胡说八道,确实该狠狠地蹂躏一番了,没大没小的,太皮了。
牛奋也不由有些懵逼,只好轻轻地走上前去,从背后拍了一下三叔的肩膀。
三叔把牛奋的手拨到一边,“你们谁也别劝我,这是我小子,我今天必须好好教育教育他,嘴上每个把门的,什么都敢调侃。”
言罢粗糙有力的大巴掌,继续打了起来,啪!啪!啪!
颇有节奏,从三叔那气喘吁吁的身影就可以看出来使了多大的力气。
主要铁蛋今天还欠欠的,以为可以玩水,就传了一件薄薄的小裤裤,屁股上隐约可以看见几个通红的巴掌印。
铁蛋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不停地哽咽着,牛奋看的是一阵心酸,这个铁蛋,天不怕地不怕,平时光调皮捣蛋的,这次算是被揍狠了。
牛奋不由轻轻地咳嗦了一声,“三叔,先别打了,再打铁蛋就要躺在床上好几天了。”
“他敢,那样我就在揍他一顿,说完不解气的啪啪又打了两下。
打完之后回过味来,三叔,这里还有谁会这么叫自己,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听着铁蛋在那里嚎啕大哭,三叔就是一阵心烦意乱,都是这个臭小子瞎叫唤,可能让自己产生了幻觉。
看到铁蛋就来气,不由又高高的举起了大巴掌,牛奋有些过意不去,这一大巴掌要是在打下去,说不定铁蛋又要疼半天。
牛奋连忙跑到三叔面前,拦住了三叔的手,“三叔,是我啊!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就算铁蛋调皮捣蛋也不能这么揍呀!孩子太小了,容易打坏的,是在不行歇一会在揍也行啊!”
本来看到希望,听到阿牛哥给自己求情,铁蛋不由看到了希望,终于可以脱离魔抓了,没想到,刚兴起的希望,随着牛奋的后半段话说了出来,随之希望跌落谷底,不由哭的更带劲了。
三叔望着眼前的牛奋,不由张开双手走上前去,可怜被三叔夹在臂弯处胖揍的铁蛋,直接掉落在泥泞的水坑里,铁蛋不由瞬间停止了哭声,抬起了满是泥水的小脸,望着三叔的背影,一阵难过,我到底是亲生的不。
三叔张开双臂,拍了拍牛奋的胳膊,看着站在眼前的牛奋不由,高兴地眼神有些湿润。
“回来好,回来就好,你要是在我这里出事,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都怪我,怪我。”三叔不停地滴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