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转过来啊?”颜以沫忿忿地问,还好自己的鼻子是真材实料的,要是整过的肯定早就歪了。
何晌有些慌张地上前,想查看颜以沫鼻子的状况,紧张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我身后啊,快让我看看。”
何晌抬起手想拉开颜以沫看看她的鼻子,颜以沫下意识伸手挡开了。他没有放弃,执着地拉下颜以沫的手看她鼻子的状况。
颜以沫有些心虚,说:“我没事,别看了,我这是没有整过的鼻子,没有那么脆弱。”
何晌闻言有些忍俊不禁,险些笑出了声。
“你刚刚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我都不知道你在我身后。”何晌的眼神有些心疼,颜以沫连忙抽出手,后退了一些。
咳咳,总不能说自己是来偷看他的笔记的吧。颜以沫眼珠子一转,说道:“我、我就是想看看你进度,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好吧。”何晌无奈地垂下手,然后大方地把剧本递给颜以沫。
颜以沫捂着鼻子看了看,两人标注的地方都差不多,何晌给公子设定的性格是温文尔雅的,跟剧本的剧情也很合适。
“没问题我们就开始对戏吧。”颜以沫生怕何晌还要看自己的鼻子,连忙说。
“好。”何晌乖乖地回答,然后颜以沫准备好,大喊:“预备——开始!”
何晌心里无奈,这排练怎么还弄得这么正式,要自己来喊开始。心里虽然觉得无奈,同时也觉得颜以沫越看越可爱。
颜以沫进入角色,冷冷道:“你别过来,我不想再回府里了。”
何晌勾起一抹温柔的笑,看着眼前带着倔强神色的人说:“你不回去,你还能去哪里,没有你的府邸,我觉得很陌生。”
......
连续排练了一个上午,两人都觉得口干舌燥,简直比第二轮的形体训练还要累。嘴皮子说说台词的内容,竟然比身体上的运动还要费神。
何晌跟颜以沫坐在石几旁,何晌看得出来颜以沫虽然也很疲惫但还是一直在剧本上写着什么。
何晌自然也不会喊累,一边休息一边思考着怎么才能把这一小段剧情演绎得更加完美。何晌突然感觉到一丝饥饿,这才意识到已经下午两点了。
颜以沫还沉浸在剧本里,向来体力不错的自己都觉得饿了,颜以沫一定也觉得饿了,于是何晌悄悄离开去买吃的。
颜以沫当然也饿了,不过她不想浪费时间在吃饭上面。想得到秋婉烟这个角色,必须要每一场竞演都全力以赴。
主持人说的下一场还有机会这种鬼话,也只是说安慰第一场拿到不好成绩的竞演演员的,只有两场竞演都做到完美,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角色。
刚刚两人对戏,一直避开了最后拥吻的地方,颜以沫犯难,等会可要好好跟何晌说说这里要怎么处理。
她抬头寻找何晌,却发现何晌的人影都看不见。颜以沫有些不高兴,嘀咕道:“这小子也学会偷懒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拿出手机正要给何晌打电话,宫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
“我回来啦。”何晌看到颜以沫在看自己,元气满满地对她喊。
颜以沫有些不满正要说何晌两句,何晌却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搁在了石桌上,“快吃吧,一会儿坨了,我怕坨了可是跑着回来的呢。”
颜以沫一怔,原来他是给自己买饭去了,心里有些抱歉刚刚这么说何晌。颜以沫连忙把剧本递给何晌看,说了声谢谢。
何晌满意地看颜以沫埋头吃面,他最喜欢看颜以沫吃饱之后满足的小脸,特别可爱。何晌勾起嘴角翻开剧本看着,剧本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他仔细一看,这是自己的剧本,里面的批改修注在自己的笔迹上面多了许多清秀的笔迹,原来颜以沫刚刚趁他离开的时候给自己的剧本批注了一遍。
颜以沫自己的剧本被随意放在一边,上面的标注也有很多,但是涂涂改改的显然是经过她反复的琢磨。
而自己这一份,是结合了两人的标注,批注十分清晰,是两人一上午不断调整和修改之后得出的成果。
何晌心里十分感动,悄悄瞥了眼颜以沫。
颜以沫专注地吃着碗里的面,察觉到他的视线,大大咧咧说:“不用谢,刚刚看你不在偷看了下你的剧本,随手之劳而已。”
虽然她这么说,何晌还是很感动地跟颜以沫道了谢。
等颜以沫吃完,她板起小脸,严肃地说:“时间没有多少了,现在我们再总地排练一遍。”顿了顿,颜以沫有些不好意思,“最后这个拥吻,怎么处理?”
何晌撑起下巴,看着颜以沫,“你决定,假吻和真吻我都可以,尊重你的决定。”
颜以沫知道假吻的效果肯定不如真吻,此时她的脑海突然浮现出季倾斐的模样,想起之前进组的时候的警告。
“只能借位。”脑海里仿佛还回荡着季倾斐清冷的嗓音。
颜以沫有些心虚摸了摸脖子,如果真吻的话,季倾斐一定会杀了自己的吧。于是她有些抱歉地说:“假吻吧,真吻我怕你粉丝吃醋。”
何晌当然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原因,但也尊重她的决定。“嗯,那是借位还是?”
颜以沫眨巴着眼睛,除了借位还有别的方法吗?颜以沫没有拍过吻戏,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上一世全是些跑龙套的角色,哪有机会让他演吻戏。
何晌看着她疑惑的样子,笑笑,目光落在颜以沫的唇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捧起颜以沫的下巴,把手指覆在她的唇上。
“这样子亲的时候就不会真的亲到,我会亲到自己的手指。”何晌解释道,然后很快地放开了颜以沫。
颜以沫点了点头,原来假吻还能这么操作。她还觉得奇怪刚刚两人明明这么近的距离,自己的内心竟然毫无波动。
她不由得想,如果刚刚眼前的是季倾斐,恐怕早就被吓得走不动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