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尘看着顾清寒走出门,他回头看一下睡得正香的顾清清,脸上本来挂着淡漠的表情通通都变成了温柔。
在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再冷酷的人,眼角里的温柔也是抹煞不掉的,那抹温柔就像是寒冬里的暖阳,再寒冷的心,也会因此而变得有温度。
“清清,醒醒,我们回家了”他把躺着的她扶着坐起来,晃了晃她的身子,想让她醒过来。
“嗯——”顾清清用手想要挥开他固定着她的手,可是男女力气毕竟悬殊,而且顾清清还是在喝醉了的情况下,当然拧不过冷逸尘这么个大男人的。
“不要,你让我再睡会儿”顾清清嘟哝着,却是把脑袋往冷逸尘怀里靠着,寻了个舒服的地方睡着了。
冷逸尘有些愣住了,还以为她要起来了,结果就这样睡过去了?
无奈,只好把睡得正香的某只,抱了出去,放在副驾驶座上,替她系好安全带,驱车回家。
本来顾清清还是比较安分的,不吵也不闹,可是冷逸尘一给她系上安全带以后,她就开始“发疯”。
刚开始是手舞足蹈的,冷逸尘怕她跌下去,厉声道:“坐好”
本来以为她会拧,哪知小姑娘真的坐好,脸上却“唰”地一下,眼泪掉了下来,哭得冷逸尘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了?”冷逸尘看见她掉眼泪,连车也不开了,立马停在路边,转过头安慰她。
“我不要去国外”顾清清“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还模模糊糊说出了一句话。
“什么?”冷逸尘被她弄懵了。
这是顾清清在去国外之前,对父亲顾槐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时候的顾清清又小,去国外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总是陌生而恐惧的,怀揣着对顾槐跟李雯的恨意,她愣是没有出声求那个她所谓的爸爸的人。
可是,嘴上不害怕,就不代表心里不害怕,顾清清从小都知道仇恨是什么,她懂的也比所有人多,可是毕竟是小女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害怕,还是会想着爸爸想着妈妈,每次午夜梦回,她都是带着泪的。
“没有妈妈了,再也没有人爱我了,再也没有人需要我了”她带着眼泪直摇头,“妈妈,不要走......清清一个人好害怕”
不一会儿,顾清清脸上皱的死死的,迷蒙的眼睛里全然都是恨意,浓浓的恨意,“顾槐,你该死了我妈妈,我一定要让你得到报应”
从她零零碎碎的话语中,冷逸尘总算知道了,原来是她以前的事,她的资料自己以前就调查过,白纸黑字的报告冷冰冰地,没有任何感情,顾清清今天在他面前哭得像个泪人儿,他好像也明白了。
“不会的,怎么会呢,你还有我爱你啊,我也需要你”冷逸尘拂去她眼角的泪,心疼地说。
“我真的可以有你吗”顾清清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眼睛里透出来的只是浓浓的不安全感。
“可以,相信我,好吗”他严肃认真地说。
“好,我相信你”顾清清点了点有些晕乎乎的脑袋。
“听着,清清,你以后有我了”冷逸尘扶着她的脑袋,认真地向她阐述着自己的意思。
“你的?”顾清清指了指自己。
“嗯,我的”
“那你呢?”顾清清又指了指冷逸尘。
“我是你的”一声喟叹以后,冷逸尘以吻封住了她的嘴唇,细细品尝。
“唔唔——”顾清清快呼吸不过来了,拍打着他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开。
等到冷逸尘终于放开她,顾清清的脸已经是憋得通红。
“你......你怎么能这样?”顾清清一脸“悲愤”地看着这个吻自己的人,生气地问到。
“我怎么样?”他笑了笑。
“那......那你亲了我要对我负责”顾清清一副你不说我想听的话我就死给你看的表情。
“好啊,我求之不得”冷逸尘点点头,“对你负责”
“那好吧,我就相信你了”
......
顾清寒看着正在闹酒疯的乔荞,有些无奈。
“好了,乔荞,不闹了,快来睡觉”他轻声地哄着。
“不,我要继续唱歌,不要烦我”乔荞挥开他的手,接着唱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谈恋爱谈恋爱,两只都是公的,两只都是公的,真奇怪,真奇怪......”
这么一首儿歌被她唱成这样,很多小朋友应该会哭吧。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看乔荞没有消停地迹象,顾清寒走进卧室让乔荞自个儿疯一会儿。
十分钟后,顾清寒走出来,果然沙发上作乱的人已经呼呼大睡了,认命地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水光下,乔荞细嫩的皮肤白皙腻滑,像一块羊脂玉,上面点缀着自己印上去的点点红痕,还有凹凸有致的身材,让顾清寒呼吸一紧,但是想到她昨天被自己折腾得很惨,明天还要上班,所以又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仿佛过了大半个世纪,顾清寒终于把乔荞洗完,用浴巾包着,放在床上,自己则一头扎进浴室。
......
第二天,乔荞醒来的时候脑袋像是被劈开那么疼,揉了揉脑袋,走出房间,看到正在做早饭的某个人。
“醒了?”顾清寒看着她。
“嗯,头痛”像是撒娇。
“叫你昨天喝那么多酒”
“......”乔荞。
这个话题还是不要进行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