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萧槿已经靠着沙发合着眼,呼吸沉重,像是熟睡的模样。
"缇娜小姐?缇娜。萧槿?萧槿,你能听到吗?"
恍惚中,萧槿似乎听到秦文胥在叫自己。
她诧异地想睁开眼质问他,可是,那双眼皮却像是被黏住了一样,根本无法控制。
不知不觉中,一片可怕的黑暗,将她完全包围,甚至吞噬了她仅剩的意识。
秦文胥叫了两声,不见萧槿有反应。
他用脚把地上的玻璃杯碎片拨到一边,然后拿过纸巾,打算先替她擦擦裤子上的水渍。
"还以为他看上的女人会有趣一点,呵。"他不屑地笑了笑,"结果还不就是这么轻松就能搞定的货色。"
一番收拾之后,秦文胥掸了掸自己身上沾到的污渍。
他拿出手机,正打算叫司机过来帮他把人弄到车上去,可却没想到,才一抬头,就莫名其妙地被人重重地一拳直打在了脸上。
"疼疼疼。祁总、祁总轻点儿轻点儿。"
"说!"
祁慕深根本不理他的喊叫,眼神里的锐利令人背后一凉。
见状,秦文胥也顾不得肩上的疼,急忙解释到:"祁总,你别误会啊,我是那种人吗?我不过就是找她喝喝酒聊聊天罢了。"
"喝酒聊天?聊到直接上手?"
"哎哟。哪是什么上手啊!我是看她裤子上洒了酒,好心帮她擦擦!"
秦文胥倒是早就找好了理由,眼下这说辞一套又一套。
祁慕深瞥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萧槿。
的确,她的裤子上是有一块湿掉的酒渍。
可是,她为什么会醉得这么严重,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而且,秦文胥又刚好在她旁边?
这解释不通。
"行了,今天的事情,我先给你记下。以后,你给我离她远一点。"
眼下的情况,最紧要的显然是先把萧槿从这里带走。
至于今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秦文胥和这件事情有多少关系,他对萧槿是不是有什么不轨的图谋。
这些事情,还有很多的时间去查。
祁慕深直接朝着躺在沙发上的人走了过去,一把将萧槿抱进了自己怀里。
"诶,祁总,你这么紧张这个女人,该不会。"
"闭嘴。"
祁慕深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情和秦文胥闲聊,直接抱着萧槿转身离开了酒吧。
萧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当她睁开眼,看到那个熟悉的吊灯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
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头会那么痛?
半夜一点。偷偷溜走。本色酒吧。独自买醉。陌生的男人。
她在记忆里寻找答案,可是却一无所获。
"醒了就起来,我手都麻了。"
等等?!
这房间里不是应该只有她一个人吗?那说话的是。
萧槿侧目,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摆在她的面前。
"祁总?!"她惊讶地叫出声,紧接着又问到,"你昨天不是说你不回来了吗?"
"就因为我不回来,你就自己跑出去浪?"祁慕深语气冰冷。
"我。"
完了。
看来,昨晚的事情,祁慕深是全都知道了。
而且,应该还包括被她自己忘记的那一段。
事已至此,萧槿根本不敢轻易吱声。
可是,当她心下还在琢磨着应该怎么逃过这劫的时候,祁慕深却突然一个动作,让她一声惊呼。
萧槿只觉得自己背后一阵倒寒,只好自己皱着眉头回忆。
在她的记忆里,隐约记得,后来有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上来跟她搭讪,然后两个人还喝了几杯。
可是,所有片段里,完全找不到祁慕深的踪迹。
而且,她到底是怎么醉成这样的?
断片这种事情,可还从来没在她身上发生过。
"说话。"
祁慕深的声音又在萧槿的耳边响了起来。
她明显能听得出来,他在同她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冷冰冰的,心里应该压抑着强烈的怒意。
"祁总我昨天晚上就是睡不着,所以想出去喝杯酒而已嘛。"萧槿嘟嘟囔囔地说着,掩不住自己的心虚。
"而已?"祁慕深眼神锐利,"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在的时候,你哪里都不准去。"
"可是、可是祁总,是违这法的"
一时情急,话才说出口,萧槿自己都后悔了。
她这明摆着实在挑战这个男人的权威,而且还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
"呵。"祁慕深一声冷笑,"昨天在本色,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
萧槿一时语塞。
祁慕深不仅知道她偷跑了出去,还知道了她的酒桌上有其他的男人。
照这个大醋坛子的性子这回她是真的完了。
"祁总那就是个随便搭讪的,我真的没搭理他"
反正也不知道祁慕深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萧槿打算糊弄过去。
听人还想继续强辩,祁慕深心下愈发火大,眼神也越来越骇人:"你跟他喝了多少酒?"
"就、就一点点。"
"一点点?"他又是一声冷笑,然后从床头拿过一张小单摔到她的面前,"这叫一点点?"
萧槿伸过手,颤颤巍巍地拿过那张小纸片。
这是她昨晚的消费账单。
"十、十万?!"
看到账单上的金额,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昨晚不知不觉地,她竟然喝了那么多酒?
这突如其来的罪证,让萧槿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差点被人呛得喘不上气。
可是,不管她再怎么敲破了脑袋,她都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而她又是怎么回到别墅来的。
而且,现在还和祁慕深在一起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理直气壮吗?"祁慕深语气里的怒意更甚了些。
事已至此,萧槿心知自己没办法再搪塞过去,只好坦白从宽。
"我我真的就是睡不着想出去喝一杯。至于那个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是他自己跑过来死皮赖脸地做我旁边的,我一直都没怎么搭理他后来、后来"
萧槿敲着脑袋想了半天,喏喏又道:"后来的事情,我真的都不记得了"
真是好一个不记得。
祁慕深只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女人气死。
这女人不听他的警告,自己半夜跑去酒吧,还被人设计了。
而现在,居然就只有一句轻飘飘的"不记得了"?
"好,那我让你记得记得。"
话音未落,男人便已经制住了她的双手,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