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纪文翎平静极了。
她本来并不想再去追究七年前的事,不管当初那个男人是真的解救了她,还是她被人...凌辱。纪文翎只想这一切都不要再被提起,尤其是在面对许逸泽的时候,她不想让自己变得不堪。
然而许逸泽却是另一种想法,倘若纪文翎从此以后就要离开自己身边,那么他将不顾一切的把她紧紧抓牢,不惜任何代价,甚至重提七年前的那一夜孽情。
许逸泽发誓,他绝不会就这样放手。
"皇冠"门口,许逸泽一路拉着纪文翎长驱直入,一直到了位于顶层的套房内。
"看看这个,你应该记忆深刻。"许逸泽早已经气昏了头,甩开纪文翎的手,他就想这样让纪文翎还能留在自己身边。
看着眼前这个足足百坪有余的豪华总统套房,所有陈设和装饰一如七年之前。
当然,这并不是许逸泽的刻意安排,只是出于怀念。
纪文翎的心几乎就快跳了出来,不是害怕,是愤怒。
抬眼,纪文翎看着许逸泽,怀疑,不堪,愤怒,齐齐夹杂,"你调查我?"
不知道纪文翎已经恢复记忆,许逸泽听着这话有些皱起了眉头,但却用一种太平淡的目光看着她,而这一眼却看得纪文翎心碎。
她不确定许逸泽知道了什么,但就算是她的错,就算结局已定,为什么要调查呢?他们之间的情分算什么?而她又是什么呢?
纪文翎苦笑出声,"是啊,堂堂MS集团总裁要查一个人真是太容易了,况且还是一个正在和他交往的女人,当然要更加谨慎才是。"
"七年前,就是在这里,在这张床上,我和一个男人睡在了一起;七年后,我竟然还能毫无廉耻的和大名鼎鼎的许总交往。我该说点什么呢,是荣幸,还是应该羞愧?"
环眼这一切再熟悉不过的场景,纪文翎放肆的嘲弄自己,狠狠地揭开那些伤疤,让它流血,让它痛,然后,痛无可痛。
是宿命,是孽缘,一切到了今天结束。
为过去的自己,纪文翎想要告别,不管有多么艰难。
久了,深了,也就忘了。忘了痛,忘了伤,忘了所有。
"住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许逸泽愤怒得简直快要爆开了,几近咆哮的出声。
看着许逸泽的脸,纪文翎只觉得那么近在咫尺的距离,却仿佛隔了万水千山,越来越远,模糊。
"我说的是事实。"纪文翎大声吼回去。
"今天你把我带到这儿,不就是想要我亲口证实这件事吗?我的答案希望你能满意。"纪文翎只觉得心在一点点被撕裂。
"是吗?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夜就让你觉得那么羞耻吗?"许逸泽咬牙说道,他真是气得不轻。
有些失神的看着这个男人,纪文翎心中一悸,"你究竟是谁?"
质疑,警觉,让她即刻清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