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洁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本之前一直被她和苏凝画欺负的那个懦弱无能的苏婉清,居然敢动手打她?
苏父愣了一会儿,随后铺天盖地的怒火迎面而来。
这个苏婉清,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打他的夫人,她的继母?
这传出去,他苏家的脸面何存!
“苏婉清,你个不孝女!”
苏父气的直发抖,手指颤抖地指着苏婉清,怒骂道。
苏婉清冷冷地看着气冲冲的苏父,面上看似淡然从容,然而心里却是一片寒意。
不知是为何,也许是原主心里还仅存的那一丝对父母之情的期盼,让苏婉清觉得此刻整个人都像被浸泡在冰冷的潭水里面,冷的刺骨。
苏凝画也是先愣了一会儿,随后她的内心中升起滔天的怒火,苏婉清这个贱人,居然敢这么对待她的母亲!
不可饶恕!
想着,苏凝画便怒吼着道,“苏婉清,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娘?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就是苏家的一条狗!我掐死你!”
一边说着,苏凝画就想扑上来掐住。明晃晃的指甲瘆人极了。
苏婉清微微挑眉,唇边露出一抹冷笑。
如果没有她娘,苏父,秦淑洁和苏凝画这几年怎么可能会这么安逸地享受着她娘打拼下来的一切!
现在还好意思说她只是苏家的一条狗!
也不看看她自己的身份!
想着,苏婉清就想侧身躲过,可是还没有待她正想侧身躲过的时候,就看见南越泽一个迈步,直接站在她的面前。
就像之前杨泽和王华来带她走之前的那样,用这种护犊子的姿势保护着她,一瞬间,苏婉清竟有些愣神。
南越泽伸出手,一把抓住苏凝画的手腕,眸中冷冽的光芒闪过。
他冷冷一笑,对着苏父说道,“我倒是从来都不知道,堂堂一个庶女,居然还敢辱骂嫡女?就不怕传出去让众人耻笑,说你们苏家没有教养吗?!”
说罢,南越泽狠狠地甩开苏凝画!
苏凝画差点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幸好秦淑洁在旁边立即扶住她,这才免于灾难。
苏凝画看着南越泽的眼神,心里恐惧无比,更是被南越泽的话给吓到了。
苏父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一眼苏凝画,随后对南越泽说道,“国师大人,这是我苏家的家事,恐怕还轮不到国师大人来管吧?况且,我相信,我教训这个不孝女,不会有人说什么我苏家的坏话。”
南越泽冷冷一笑,随后整理了下袖子,又从怀里拿出一个手帕,仔仔细细地擦了擦手,一副嫌弃至极的样子。
苏凝画更是被他的这副样子给气的直发抖,但是却是不敢对南越泽说些什么,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就把自己给杀了。
随后,南越泽又抬起头,看着苏父,忽而笑得很欢,眼睛都眯了起来。
他盯着苏父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苏大人还不知道吧?苏夫人在外面可是养了不少的小情人啊,让我想想,哦,对了,怡红楼的墨色小馆是一个吧?还有苏夫人也是清香园的常客吧?“
”我还听说,在先苏夫人还没有去世之前,苏夫人好像就已经是清香园的常客了呢,后来嫁入苏家没多久就有了这个庶女,看来,苏大人也还是宝刀未老啊。”
南越泽的话说的隐晦,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呆了。
除了苏婉清是先愣了一会儿之后便立即反应过来之后,苏父,秦淑洁和苏凝画都还是呈现一副呆滞的样子。
苏婉清在心里嗤笑,看着苏父愕然的样子和秦淑洁在听到南越泽的话时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慌张,更是让苏婉清证实了南越泽说的话是对的。
她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苏父,养了那么多年的宝贝女儿,居然有可能不是自己的种,想来这苏父也是糊涂!
苏婉清冷笑一声,双手环抱着胸膛,眸中那嘲讽的光像是星辰一样点点,好看极了。
“哎呀呀,看来您老人家可真是蠢到家了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了糊涂了,连自己的女儿是不是自己的种还不确定,就把人家放在心尖上宠。”
“指不定啊,这些人都是在给别的男人养女儿呢,哎,对了,苏夫人,你尝过那么多的男人,知道你女儿究竟是谁的种吗?可别到时候既让我们的苏大人做了大头鬼,又让你的女儿没了爹啊。”南越泽也跟着冷嘲热讽。
“噗嗤。”苏婉清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一脸坏笑的南越泽,在心底忍不住为他默默地点了个赞。
哎哟喂,她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南越泽这毒舌的功能呢?
怼死人来真是不带一点留情的啊,句句戳心!
苏父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顿时脸色瞬变,先是从铁青色变成青黑色,又从青黑色变成猪肝色,心路历程可以说是复杂无比。
一想到自己这十几年一直捧在手心里养的宝贝女儿领跑有可能是别人的孩子,苏父瞬间就想掐死秦淑洁。
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敢背着他养情人!
他咬牙切齿地对秦淑洁吼道,“你个婊子!居然敢背着我养男人!”
秦淑洁瞬间慌乱了起来,她连忙拉住苏父的衣袖,摇着头慌忙地对苏父解释道,“老爷,你不要听那个贱人胡说八道,凝画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孩子呢?老爷…老爷,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凝画真的是你的孩子,我…我也没有在外面养男人!真的!”
说到最后,秦淑洁又转过头拉了拉还在愣神的苏凝画,对她慌乱地说道,“凝画,你快点向你爹说清楚啊!”
苏凝画这才从愣神中反应过来,她连忙点了点头,对着苏父说道,“是啊是啊,爹,你相信娘,女儿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女儿呢?爹,你千万不要被苏婉清那个贱人的话给迷惑了,她就是想让我们内乱的而已!”
“是啊是啊,老爷,苏婉清这个贱人肯定没安好心!”
听到苏凝画的话之后,秦淑洁也立即应和道。
一旁的苏婉清表示十分的无奈,她到底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