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裳看着伯言和药无心转身离去的背影,泪水缓缓的打湿了眼眶,此时的云想裳,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难到,自己真的就要这样草草的回去了吗?明明才见到伯言没多久啊,原本出发的时候不是还众志成城的么?怎么到现在一点志气也没有了呢?
“无心!能最后帮我一个忙吗?”此时的云想裳缓缓的叫住了正要离开的药无心,药无心也停下来,接着点了点头,往云想裳的方向走去,只见云想裳把一封信缓缓的交到了药无心的手上,药无心也有些疑惑,但没有多问。
“我离开之后,请把这个交给他。”云想裳的语气有些无奈,同时又带着万般的不舍,药无心点点头,此时的云想裳,面容似乎都变得憔悴了许多,脸色也有些瘆人的发白,药无心关切的看了一眼,接着转身跟上了伯言的脚步,把云想裳递给自己的信放进衣服里。
此时的伯言,强忍着眼中快要出现的泪水,加快了自己打的步伐,明明已经打算忘记了,怎么到现在依旧是那样的放不下?明明回来的时候还郑重的决定要忘记这段感情,怎么到现在却退缩了?
一滴泪水缓缓的划过云想裳的脸颊,接着滴落在地上,迅速不见了身影,就如同将来的两人,真的一点交集都没有了么?云想裳紧了紧拳头,也迈开步伐转身缓缓的离去,纵然心中有万般的不舍,纵然心中有万般的不愿,但这就是他们所要面对的,这就是他们所要经历的……
两人渐行渐远,此时的药无心看了看伯言,又转头看了看已经走远的云想裳,眼中满舒克心疼,若是没有父辈的恩怨,他们又如何会这样?若是没有父辈的恩恩怨怨,他们恐怕早就已经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人了吧?
想到这里,药无心不禁的轻轻叹了一口气,多好的一对新人啊,就这样生生的被拆散了,也不知道哦伯言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郁闷一阵子,若是因为这样而耽误了事情,到时候就不好了,药无心再次有些担心的看着走在前面的伯言,虽然说算不上很了解,但是此时的药无心知道,伯言的心中有千万种苦说不出。
回到了房间里,药无心看着坐着的伯言,正打算着给他一个空间好好的冷静冷静,下意识的才摸到了放在自己衣服里的信封,随后把信封拿出来,放在伯言面前的桌子上,“这是想裳姑娘让我交给你的。”接着移步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伯言有些呆滞的看着被药无心放在桌子上的信封,想要伸手去拿起来看看,却又纠结的放下了自己的手,眼中满是纠结,他怕自己看完了之后,会忍不住去寻找她,会忍不住跟着她一起回去,但是理智告诉他,这里还有自己没有完成的事情,现在自己不可以离开。
接着,伯言缓缓的伸出手拿起信封,接着缓缓的走到床边放在了枕头底下,最终的伯言,始终没有打开那一封信,打开那一封云想裳对他的所有思念,或许是伯言害怕,或许是云想裳害怕……
殊不知道,此时的云想裳,正在旅人桥当然柳树边静静地等待,没错,她在等待伯言的归来,她在等待属于自己心中的最后一份念想,也许云想裳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等到伯言,但是顶着炎炎的烈日,云想裳依旧坚定的站在柳树下。
“小姐,还有半个时辰。”身旁的侍女提醒着自家的小姐,生怕半个时辰过了之后,那男的又来将自家小姐掳走了,要知道,小姐可是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要回去的,若是小姐再被掳走了,自己的脑袋可就别想要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云想裳静静地看着湖面,因为微风阵阵吹过,原先平静的水面上也渐渐的泛起了颠颠波澜,白色和银色交错杂织,就像是一块极好的蚕丝布匹,静静地飘荡再水面上,覆盖了整个水面。
那侍女乖乖的下去了,走之前还不忘看看一眼自家小姐的背影,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就跑了,看着她的背影,那侍女也似乎是感觉到了云想裳的不舍的凄凉,眼中也流露出一丝的心疼之色。
半个时辰过去了……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云想裳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她不再流泪,或许,她的泪水早已经流干……她终于知道了,她和伯言到底来说都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的父亲杀了伯言的父亲不是么?
云想裳冷笑一声,接着又缓缓的睁开了眼,眼中依旧是那一般的温柔,只是褪去了原有的那一般天真,那一般幼稚……
接着缓缓的拿出了自己事先写好的小木牌子,挂在了柳树枝的底下,剩下飘带随风飘荡,树下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你若安好,我便安心……
或许这便是,云想裳对伯言最后的愿望了吧?
天已经渐渐的暗了下去,而那一个小小的木牌,依旧在风中摇曳,像是一叶不知归去的树叶一般,随风飘荡。
这一边的国师府,药无心端着饭缓缓的走了进来,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药无心开了口,“你看了信吗?”
“没。”伯言只是淡淡的开了口,接着看了一眼药无心。
“为何?”
“看了又能如何?”伯言的心中不禁冷笑一声,笑自己,也是笑云想裳,笑自己为什么遇上了云想裳,还这样对她着迷,笑云想裳为什么这么傻,始终跟着自己,到哪也不肯忘记,自己又何尝不是?
“万一有什么急事呢?信呢?!”药无心顿时有些慌了,问伯言信去哪里了。
这个时候,伯言指了指被自己放在了枕头底下的信,药无心急忙将它拿出来,仔细的读了一遍,接着着急的让伯言赶紧看看。
伯言缓缓的接过了已经被拆开的信封,看着药无心着急的样子,伯言也皱起了眉头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