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伯言猛的冲进来,迅速的把两人拉开,接着丢出了远处,药无心则是在远处跟着两人打斗,伯言看着倚在桌角边上的云想裳,眉头紧皱,接着脱下自己的衣服把云想裳包了起来,在她的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对不起,我来晚了……”伯言低头看着此时的云想裳,眼角边还挂着泪痕,眉头紧皱,模样看起来是那么的惹人怜爱,随即云想裳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见了此时抱着自己的伯言,看见了此时伯言眼中的那一丝的温柔和担心,云想裳笑了下,“伯言……”
“嗯?”伯言伸出手理了理云想裳有些乱的发丝,却发现此时的云想裳已经昏了过去,嘴角边带着那一抹笑容……
此时的药无心已经迅速的制服了两人,两人丢下了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投降,看着伯言把云想裳抱了出来,急忙道歉认错求饶。
药无心看了看抱着云想裳的伯言,“怎么办?”
“这种人,不必活……”伯言的眼中又恢复了如以往一般的冰冷,那般不近人情,那般冷酷……
药无心点点头,任凭两人怎么求饶,最终还是难逃一死,至于尸体,大概就是呗抛尸荒野了,敢动云想裳,活的不耐烦了。
伯言把云想裳抱出了巷子,突如其来强烈的阳光让云想裳有些不适应,旋即缓缓的动了动睫毛,睁开眼,看见的就是那一张酷似南越泽的脸,云想裳呜咽了一声,或许是因为刚刚一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伤口罢,接着伯言低下头看了看云想裳,二话没说把她放了下来,待他站稳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一句。“送她回去。”
云想裳一愣,接着泪水也从眼眶里涌出来,“伯言!……不要走……好不好。”云想裳知道,她为了伯言放弃了所有的一切,这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但是如今伯言只给自己流下了一个背影,云想裳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接受。
她不相信伯言会骗她,她不相信伯言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她知道,伯言肯定是有什么难以说出口的苦衷,到最后,云想裳瘫坐在地上,用那一双已经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看着伯言离去的方向,直到伯言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此时的药无心有些心疼的把云想裳从地上扶了起来,随后把云想裳送回了南宫府,褪下了伯言玄色的衣服,云想裳原先白皙的手臂上也出现了一道道划痕,显得多么的格格不入,看的药无心又是一阵的心疼,接着拿出药,看着她的伤口。
“可能会有些疼,姑娘忍一下。”药无心小心翼翼的把药倒在云想裳的伤口上,接着凑上前吹了吹。
“你说,我是不是太不识好歹了?”此时的云想裳嘴角扯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无奈,药无心顿了顿手中的药瓶,接着帮云想裳包扎好了伤口。
“你莫要这样想,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伯言会对一个女子如此的上心,而且,他刚刚寻你的时候,别说有多着急了。”药无心把一旁的衣服拿起来递给了云想裳,接着自己走了出去,说是要等到她换好衣服之后,再给她看看身子有没有问题。
云想裳乖乖的换好了衣服,看见不小心花落在地上的那件伯言的衣服,云想裳猛的跑上前捡了起来,像是捡到了宝贝一般,随即迅速拍掉了在上面覆盖着的灰尘,把它紧紧的搂紧了自己的怀里。
“伯言,你为何要这样?……”泪水再次从云想裳的眼眶里流出来,云想裳瘫坐在地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无力……只不过是在云想裳失落的时候,多了一个对伯言的念想罢了。
“你把这药喝了压压惊吧。”此时的药无心端着一碗汤药缓缓的走了进来,看见了坐在地上的云想裳,接着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把药放在一边,把云想裳扶到了床上,接着拿起药喂着云想裳喝了下去。
“你知道为何伯言要这样对我么?”云想裳此时把无助的目光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药无心,药无心听写手里的动作,呆滞了几秒,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或许这是人家两个人的事情,自己不应该插手,但是自己害得云想裳差点没了清白……
最终,药无心还是决定把事情都告诉云想裳,毕竟,她不想在看着两人这样继续下去了,就算是结局不一定很美好,但是,他们至少曾经爱过。
药无心此时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碗,接着看了看云想裳,又看了看她怀里的那件伯言的衣服,像是给小孩子讲故事一般,讲述了伯言小时候的事情,虽然说她跟伯言算不上很熟,但是至少她知道,伯言都经历过了什么,他们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其实……伯言很小就没了父亲,一直以来他都很痛恨那个杀了他父亲的人……而那人,就是你的父亲,东朔国的丞相……”
讲到这里,药无心停下来看了看云想裳此时的表情,果然,此时的云想裳已经惊讶的张开了自己的嘴巴,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以一个杀父仇人的女儿的形象一直出现在伯言的面前。
“姑娘不要惊慌,请听我详细道来……”接着,药无心把事情的经过都跟着云想裳讲述了一遍,此时的云想裳则是一脸呆滞的坐在床上,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竟然给年幼时的伯言,带去了多大的创伤,带去了多大的阴影,而现在的自己,又给伯言带去了多少的麻烦,带去了多少的危险,此时的云想裳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伯言一直不愿意面对自己,为什么他一直不愿意跟自己有所往来。
事情终于有了一个解释,可是现在的云想裳却一点也没有开心起来的意思,她不知道自己今后,要怎样才能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