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父正想发火,抬起头看着南越泽的时候,突然愣住了,这南越泽,怎么那么像当初的那个伯言?
云父顿时都明白过来了,什么叫做云想裳对南越泽芳心暗许了,明明就是云想裳还没有对那个伯言死心!她怎么就不肯听他的话放下那个伯言呢!
现在好了!把他的老脸都给丢尽了!
云父低下头看了一眼云想裳,颇有一副回家再跟你算账的样子,云想裳咬了咬唇,没有说话,紧接着,云父脸上又挂上一副笑呵呵的模样,“皇上,刚刚臣都是在开玩笑,望皇上不要怪罪。”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整个大殿再度沉默了,言墨归奇怪地看了一眼云父,这云父想搞什么名堂?苏婉清也是皱着眉看着那个云父,刚刚云父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莫不是……
苏婉清又看了一眼云想裳,恰巧云想裳也抬起头看着苏婉清,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歉意。
苏婉清有些疑惑,她又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
但是苏婉清也没有多去在意,毕竟这是南越泽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
“没事,爱卿多虑了,朕不会怪罪,大家继续。”言墨归笑了笑,开始打圆场。
被言墨归这么一说,大家即使再关注这些,也不能表现出来,每个人都开始有意无意地去关注云父这边的动静,云父被那些人的眼神看的心情不爽,跟言墨归说了一声之后,就带着云想裳回了云府。
而南越泽则是怕苏婉清误会,想要和她解释,可是苏婉清却是像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态度依旧和刚刚一样,不知为何,虽然苏婉清没有不理他,但是他的心情却有一些失落。
他的解释,在苏婉清这里,根本就不算些什么。
回到云府后,云父生气极了,他转过身,狠狠地打了云想裳一巴掌。
云想裳身后的夏草冬虫都被吓呆了,在她们的记忆里,老爷从来都没有这么生气过,但是夏草和冬虫并不是从小一直跟着云想裳,她们是从三年前才开始跟着云想裳的,而那个时候,正是伯言离开的时候。
两人愣了一会儿以后,就立刻跪了下来,哭着求道,“老爷息怒啊,老爷息怒啊。”
云想裳却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云父,没有说话。
云父本还因为刚刚打了云想裳而感到心里有些愧疚的时候,就看到云想裳那面无表情的样子,顿时怒火也就上来了,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之后说道,“我问你,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伯言!”
正在求饶的夏草和冬虫顿时愣住了,伯言又是谁?她们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啊。
云想裳的表情因为“伯言”这个名字而略微有些松动,但是她依旧还是抿唇不语。
看她这副样子,云父就清楚了,他冷笑了一声,之后说道,“好啊你!云想裳,我是不是说过!三年前你就得当那伯言已经死了!你怎么就是不肯听我的话!”
“他没有死!”云想裳突然吼道。
“我会等他回来的,他说过他不会抛下我的。”云想裳扬起下巴,一副倔犟的模样。
云父看着云想裳这副模样,怒火直烧,他吼道,“我告诉你云想裳!就算那伯言没有死,就算他回来找你了,我也绝不会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你就给我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爹,你明明说过的,你什么都会答应我的,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接纳伯言?况且,当初明明就是你请来的伯言!”云想裳不解地问道,在她的印象里,云父对她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可是唯独在伯言的这件事情上,他的态度很是坚决。
云父想说出真相,可是他又怕云想裳接受不了或者是认为这是他编出来的理由,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也放柔了下来,“想裳,你怎么就是不肯听爹的话呢,爹都是在为了你好啊!”
“你如果是为了我好的话,那你就应该在三年前就同意我和伯言在一起的!”云想裳的眼眶红彤彤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罢了!不管我怎么跟你说,你都不可能会理解我的一番苦心的!从今日起,我会给你找夫家,你也不小了!”云父一抛衣袖,说道。
云想裳瞪大了眼睛看着云父,眸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爹……”
看着云想裳这副震惊的样子,云父心里也有些无奈,可他还是无奈地说道,“以后的这段日子里面,你都给我乖乖地待在家里不要出去,冬虫夏草,你们给我看好小姐了,如果小姐敢跑出去的话,我拿你们两个是问!”
说罢,云父便一抛衣袖,走了。
云想裳正想追上去,就被冬虫和夏草就拦住了,冬虫哭着说道,“小姐,你不要再顶撞老爷了……”
“是啊小姐,老爷只是现在心情不好而已,我相信等他心情好了以后,就会听小姐的话了,小姐,如果你这个时候跑出去的话,老爷一定不会放过我和冬虫的……”夏草也哭着说道。
云想裳咬着唇,看着云父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哭着的冬虫和夏草,最后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之后,云想裳只觉得整个人都疲惫极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云父一定要百般阻挠她和伯言,伯言明明没有做什么,为什么云父会对他有那么大的成见?
云想裳坐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三年前她和伯言生活的点点滴滴。
三年前,伯言闯入了她的世界,他是爹请来的教书先生,她在和伯言相处的过程中,不由自主地爱上了她,而伯言的表现也就像是在彰显着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一样。
可是……
有一天,爹爹和伯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争执,爹爹拿起剑就要杀了伯言,如果不是她挡在伯言面前的话,怕是伯言就命丧于此了,那次以后,伯言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