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的,她的心中又被另外一件事给占据了。
她抬起头看着南越泽挺拔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疑惑之情。
为什么南越泽会来帮自己?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帮了自己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兴许是苏婉清的眼神太过炽热,南越泽突然幽幽地转过身,一言不发地看着苏婉清。
苏婉清不由得吓了一跳,看着南越泽那幽深的眼神,苏婉清的心里本来就有着一丝的心虚,她急忙低下头,眼神不住地乱移。
一想起自己这几天打着南越泽的旗号到处招摇的事情,现下见着了原主,心里就更是心虚了。
南越泽见状,倒是笑了笑,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而开口:“如果你要去苏府找麻烦的话,我倒是可以陪着你去。”
末了,他又幽幽一笑,再度说道:“同时,我也不介意你在外人的面前说我给你特权的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毕竟,对于我来说,那玉佩就是我给你的特权。”
苏婉清闻言,猛然抬起头,看着南越泽那饱含笑意的眸,脸上忽然浮上一抹浅浅的红晕,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的样子。
下一刻,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瞪的老大,南…南越泽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介意她在外面面前说他给她特权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
这话…不是她拿来吓唬咏春阁掌柜的么?
为什么南越泽会知道?
不对,他是国师,好像知道这些都不是很大的问题。
可是……想起自己说这话那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苏婉清心中的心虚就更甚了。
当初自己就是想着南越泽应当不会知道所以才会那么肆无忌惮地吓唬那个掌柜,倒是没有想过南越泽身为国师想要知道一些事情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不知道为什么,苏婉清总感觉自己好像被南越泽揪住了小辫子一样,她真的一点都不怀疑,依着南越泽那轻佻的脾气,定会在日后时不时在她面前调侃起这事的!
想着,苏婉清就懊悔不已,自己好像欠南越泽的已经够多的了。
现下还被他揪住了小辫子,自己日后一定会被他奴隶的!
南越泽见苏婉清迟迟没有说话,以为她是不乐意,说了句:“嗯?怎的?是不愿意?”后,[???]就看着苏婉清急忙抬起头,眼神恍惚中也带着些许的好奇,随后呆呆地点了点头。
算了算了,她也不想了,越想脑袋越痛,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虽然不能保证南越泽究竟是敌是友,但是至少现在,他还是对她很友好的,这样就够了,若是以后他要跟她处于对立面,那么她也毫不在乎。
医馆的掌柜出来时正好听见了南越泽的话,倒是愣了好一会儿。
他倒是从来没有见过国师这么对女子说过话呢!
不由得一阵愕然,随后在心里想了好一会儿,倒也是明白了,这个女人,定然是对国师很重要的。
不然依着国师的脾气,不可能会亲自赶来还说这么暧昧的话。
说不准,这个女子以后还能成为国师夫人呢!
自己可得对她尊重一些啊,不然日后她要是真成了国师夫人,想起自己对她的不尊重,一个不称心在国师面前说几句坏话,自己这脑袋怕是要离开自己这身体了。
虽然对这女子不大了解,但是从初见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底就有一股很强烈的预感,这个女子肯定是个记仇的!
想着,自己刚刚那想给苏婉清开些普通的药的想法也都烟消云散了。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随后,果不其然,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大夫慈祥地笑了笑。
随后冲着苏婉清说道:“苏姑娘,你的耳朵才刚刚治好,切记不要让别人在你的左耳旁大吼大叫,一定好好生养着,还有老夫现在便给你开几副药,苏姑娘拿回去记得每日吃一副,五副是一个疗程,一共吃三个疗程,再注意一下这耳朵,不出半月便可以如常人一般了。”
苏婉清和红桑一听,眼睛都是齐刷刷地亮了起来。
南越泽见状,也是沉声说道:“那既然如此,你便尽快开药,记着,要开最好的药。”
那大夫哪敢应不好,这下自然是一口答应。
随后便走到前面去给苏婉清开药,顶着苏婉清,南越泽,红桑三人注视的目光,大夫快速地给苏婉清开了药。
他拿药的速度极快,红桑只觉得他像是在舞剑一样敏捷,而苏婉清前世是法医,早就练就了一对好眼力。
现下直勾勾地盯着大夫的动作,心中默念着那些药的名称,这才敢确定他没有给自己开错药,这并不是苏婉清不相信那大夫。
她觉得,有南越泽在这里,这大夫理当是不会开错药的,这不过就是职业病而已。
南越泽也是同苏婉清一样,把那个大夫的动作都看的一清二楚。
而与苏婉清不同的是,他并不是看药练出来的一双好眼力,而是从小习武练出来的,且平时里见得好东西多了,这眼光也就毒了,一眼便能知道这大夫拿的都是上好的药材。
这心里才微微满意,唇边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那大夫无意间抬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南越泽唇边挂着的一抹笑容,他那提着的心才落了下去。
看国师的态度,是对他的动作很满意啊!
那不可是嘛,他这拿的都是上好的药材,生怕怠慢了苏婉清,南越泽会怪罪呢!
待大夫开好了药,南越泽便提出要送苏婉清先回去,他这话一开口,所有人都愣住了,随从有些愕然,随后在心底里咆哮:主子啊,太子还在等着你回去下棋呢!
苏婉清也只是愣了一小会儿,随后便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她现在还不想回去,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说这话的时候,苏婉清的眸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
敢欺负她的人,苏父这怕不是活腻了,忍气吞声,可不是她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