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皇兄也提起过这个女子,她究竟是谁?痛苦的揉揉头,不知觉的竟然走到了御花园。
唐皎看着面前的男子,觉得诧异,"皇上不是应该在玉春殿吗?怎么会?"
"朕的御花园,朕难道不能来吗?"他伾伾的笑容,和当初的他如出一辙。
"皇上自然可以,臣妾不打扰皇上的雅兴,先行一步。"她只是不想和他独处。
"等等,"佟洛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朕有事想要问你。"
唐皎轻轻挣脱他的手,"皇上有事但说无妨,臣妾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如此躲闪,让佟洛炀一时起了心思。
"哦?朕的筱妃为何如此躲着朕?"双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唇畔轻轻碰触她的耳垂,他们婚后还不曾这般亲昵过。
唐皎如今还是处子之身,哪里禁得起这番挑拨。脸上红晕满盘,挣扎着,"皇上,你放开我。"
"朕的妃嫔竟然连敬语都忘了?让朕教教你。"将唐皎的身子转过来,本想好好跟她说两句话,可是看到月色下,她娇媚的面容佟洛炀就忘了要说什么了,托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女子双眸睁大,愣在了那儿,不知如何反应,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佟洛炀压在了身下。
泪水不停的往下流,"你放开我,放开我!"可是她的挣扎在佟洛炀眼里并不是抗拒的表现。
轻轻的摸索着女子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弄得唐皎的心里火烧火燎的。
"不要推开我。"他如此轻柔的一句让唐皎放下了所有的抵挡。心里的城墙早就在他的抚摸下溃不成军。
闷闷的低哼从女子口中传来,妩媚的身躯一览无余,佟洛炀细细的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处,唐皎细细的感受着男子的温情,她不曾想过自己的洞房花烛竟在这御花园中度过。
黑夜中,一双眼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闪身,消失在夜色中。
烘云看着手上的纸条,冷哼一声,运功将那纸条撕得粉碎。佟洛炀,你还真是坐拥江山美人。唐皎你都碰,你如何对得起馨毓。
身后龙馨毓看着他,喊着,"吃饭了。"
他应和着,带着笑容进了屋。老顽童正打量着龙馨毓的脸,"我就说嘛,这张脸其实也挺好看的,是吧,丫头。"
龙馨毓笑着应了,烘云看着她眼里的释然,也为她高兴,能放下从前的恩怨,对龙馨毓来说是一件好事。
喜儿微微叹气,最近少爷和小姐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这下厨的事情又要她来做了,唉,好想兰儿啊,呜呜呜。
"拓跋军队来了。"那小村庄的一个汉子进屋来说道。
老顽童眉头一皱,"我这饭还没吃完呢!又是谁啊?"话音刚落就听得赵梓云爽朗的笑声传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烘公子与师傅在一起,好久不见。"
烘云抬眼看了是他,点了点头,继续吃饭,也不再言语。他对这个赵将军可没有什么好感,要不是她,馨毓也不会被毁容了。
这仇,他不报到他头上,可也不代表,就轻易原谅他。
赵梓云见他如此,尴尬的笑笑,"师傅,跟我去见太子吧。听说苗国那里出事了,也不知道龙小姐在那里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龙馨毓的手停顿了一下,转瞬就恢复如常,赵梓云自然是没有看出什么不妥。
他和太子都以为苗国皇宫的贵妃是龙馨毓,而不是他将军府的丫鬟,珠儿。
老顽童扁扁嘴,"走吧,走吧,我跟你走。烘云小子啊,你不是还有事儿吗?吃完就赶紧滚蛋吧。"拉扯着赵梓云就出了门。
烘云当即对喜儿说,"找辆马车,我们马上就走。"
龙馨毓继续吃着饭,"能走到哪里去呢?"言语中尽是掠尽沧桑的心酸之意。想着天大地大,竟然真的没有了她的落脚之处。苗国珠儿的追杀,拓跋的隐情,窦国是明儿的故国,苗疆那边又不忍给表哥添麻烦。天圣?
烘云看她情绪如此低落,刚要安慰她,没想到,她竟说道,"我记得天圣边境有座叫达阳的小城,喜儿你可还记得?"
"小姐你是说那个小乞丐?"
龙馨毓点点头,"就去找他吧。"
看着床单上的一抹鲜红,佟洛炀心有不忍,揽住唐皎的身子,喃喃的说着,"是朕对不起你。"
唐皎低头,她本以为自己还能留住自己身子,起码,还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朕许你留下这个孩子,算是朕补偿你的。"
"皇上这话说的,这不是陷我于两难吗?难道要我为了这个孩子再去争宠吗?玉妃如何能留的下我?"
佟洛炀蹙眉,"她不会对你下手的,她虽然骄纵了一些,却还不至于伤害朕的孩子。"
"皇上就如此肯定?"唐皎回身,身子往他怀里一钻,"今夜的事她很快就知道,我与你是夫妻,此事并不奇怪,只是,她就不知要如何想了。我猜,她很快就会来找你哭诉了。说我歹毒妇人,费尽心思讨好太皇太后,费尽心思想要把你抢回去。"
不等佟洛炀反应,她就起身穿起了衣衫,看着她身上的吻痕,佟洛炀不禁想起了昨夜的温存,"朕不会让你难以立足。"
"皎儿自然懂得自保,洛炀哥哥还是想好如何应对她吧。"
"皇上,玉妃传了太医过去,说是身子不爽利,派人来寻皇上了。"三德的声音响在门外。
唐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明儿玩的都是我玩剩下的了,洛炀哥哥还是赶紧去看看,会不会看到她吵着自尽。"
明儿苦着脸,看佟洛炀一脸平静的样子,心里直打翻了五味瓶,她万万没想到佟洛炀会上了唐皎的床。唐皎会给他下药吗?她没那个胆子。
那就只有佟洛炀自己想要那么做,她费尽心思,用了巫术才让他对自己有感情,唐皎凭什么爬到自己头上。
"皇上,你是不是不爱明儿了?"她泪眼蒙蒙的坐在佟洛炀腿上,双臂环着他,"臣妾不能侍奉皇上,皇上就去找筱妃了吗?"
佟洛炀心中一跳,还真的被唐皎说中了,可他不愿明儿变成那副毒蝎心肠,"朕只是和她聊起了以往的一些趣事。"
"可皇上明明是醉酒睡在玉春殿了啊。"明儿不明白他为何会酒醉了还离开。
"就是朕睡的头疼,才会去御花园走走,这才碰到了筱妃,朕心中只有你,又怎么会想着她呢?莫要多想了。"
相拥的两个人,心却早已分离。
"皇上,窦国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置?臣妾想过了,是臣妾妒忌那拓跋公主了,臣妾知道错了,保证以后再不会如此了。毕竟孩子还有三个月就要出生了,臣妾不管怎么样都会做一个好娘亲的。"
听得她说了软话,佟洛炀也不忍心再厉色对她,抚摸着她的背,"朕知道你是关心则乱。窦国一事,朕与皇兄已然有了主意,不会损伤窦国的根本,两国的邦交也不会有所变化,你就安心养胎,别的勿要想了。"
"恩,臣妾知道了。"此时的明儿不能动,不能问,不能出手。一切还要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乐儿来的时候,已经入了夜。她倒挂在玉春殿的房梁上,吃着嘴里的糕点,想着天圣皇宫的守卫真是不值一提。连郡王府的守卫都不如。
佟洛炀听得手下的汇报,看了眼正在看戏的明儿,一挥手,停了台上的戏。明儿愣神,"皇上,这是为何,戏还没有唱完。"
"你有了身子,不能如此劳累,朕送你回去。"
明儿笑的娇羞,"多谢皇上怜惜。"
到了玉春殿门口,佟洛炀这就要走,明儿拉住他,"皇上不留下吗?"眼里媚态尽显,就算她不能与佟洛炀同床,也不是不可以做那些亲昵的事情,她可不像把佟洛炀送到唐皎或是那个拓跋公主的床上去。
佟洛炀拍拍她的手,"朕还有折子要批阅,你先睡吧。"
明儿只得点头,玉春殿里外再无旁人,乐儿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二姐。"
佟洛炀一拍手,"盯好玉春殿,听听她们在说什么。"
"是。"黑衣人一闪身躲进了暗处。
佟洛炀微微闭了眼,明儿,莫要负了朕对你的期待。
"皇上,咱去哪?"
"承乾殿。"他确实有很多事要去处理,比如,拓跋提出要开通海路贸易一事。
"臣以为若是海路一开,必将影响我国沿海居民的生活,臣深知开拓新商路是好事,可是我们却没有能人来操办此事,若是做不好,只怕会有损我国。"说这话的是户部尚书张建。
佟洛炀点头,他这话不是没有考虑。拓跋使臣说他们提供人力和船只,而天圣提供港口,听起来,是无本赚钱的买卖。可是这海路没有人去过,只有近海有渔民捕鱼为生,那大海深处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出于对天圣的考虑,佟洛炀都必须做出抉择,是选择保全现状,拒绝拓跋的提议,还是一鼓作气,开拓新疆域。
"三国之中只有我们天圣临海,不管这块路以后会不会有人开通,那都要借我们天圣的地,就算今日不答应拓跋的需求,对我们不过是早晚的事,并无大碍。"
"臣以为此事不需考虑,若是海路能开,对于天圣疆域的拓宽是很有帮助的!"
大臣们各抒己见,佟洛炀一时也没了主意。
"皇兄,你怎么看?"这江山始终是他佟家的,他不会拿这事情去问明儿,更不会去问太皇太后,能参考的也就只有佟洛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