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几日,王府内人人都向着陶瑾梦,无一不再说陶侧妃的是个有见识的人,并且对她很是尊重。
魏清影的身体日渐糟糕,情绪也日渐崩溃。
陶瑾梦有了理由去给魏清影送降噪火的餐食,几日下来魏清影就闹腾不动了。
就在魏清影开始怀疑之际,陶瑾梦迅速撤掉所有对魏清影不利的东西。
魏清影查了许久查不出来,倒是有个好消息传来,世子醒了。
陶瑾梦得知这个消息也有些诧异,之前对魏清影屋内的花草动手脚也在担心对孩子有没有影响。
现在世子醒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调动人情绪的药物在作怪。
“叫太医们好好给世子看看吧,稚子无辜。”陶瑾梦吩咐着身边的素瑶。
素瑶一脸厌恶,“她怎么敢对着咱们小王子下手啊,姑娘还是太心慈了。”
陶瑾梦知道素瑶对魏清影的厌恶,可要用一个昏迷了许久的孩子当武器,她实在是做不到。
“最近吃了孔药师那些药感觉怎么样?”
素瑶点点头,“比从前是好了一些了,姑娘别担心奴婢了,趁这个机会把魏清影给收拾了才是正事。”
陶瑾梦淡淡一笑,要收拾魏清影不难,难的是以什么名义。
她现在竟然也有些理解慕筠胤了,这个男人一直对慕筠沛恨之入骨,却久久不能下手的原因。
魏家已然已经完了,现在王府是她管家外面已经是众说纷纭,万一这个时候死了消失了,那他们的名声可就更惨不忍睹了。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但是唯安是不能离开王府了,我必须得为他着想,日后若是有人说他的生母杀了嫡母,诋毁他,那可怎么好啊。”
素瑶一脸担心,过了片刻之后又开心起来。
“姑娘想通了?不走了?”
陶瑾梦不舍的看着摇篮里的唯安,她从来都没有想在这个宅子里呆一辈子,不过却是要为唯安铺好路。
“唯安走不了了,慕筠沛不可能让他离开,世子和那个宫中的王子看上去也不像是健硕的,贾玉葶这个,她整日里提心吊胆的,怕是也不会太好,慕筠沛也许对唯安······”
陶瑾梦想到这里就一脸担忧,可怎么办呢,她走了这一步就不能再走回去了。
“这是好事啊,咱们小王子一看就是聪慧之人,往后定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陶瑾梦苦笑一声,这算是哪门子的好事。
“你啊,这是好事?慕筠沛聪慧吗?如今呢?家不像家,人不像人。”
素瑶从小就接受一个奴婢的思维,根本不懂陶瑾梦的心里在想什么,自然也不觉得这样的日子不好。
“对了,陛下似乎许久都没有动静了。”陶瑾梦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素瑶一脸疑惑,“这样不好吗?”
陶瑾梦猛然起身,这样好什么,这样就说明慕筠胤在酿大招啊。
“慕筠沛呢?”
“书房。”
陶瑾梦立即抬步向外走去,慕筠沛如同往日一样,捧着一本书站在窗前,一只手背在身后,书案上燃着的檀香烟盘旋上升。
一眼望去,他仿若就像是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陶瑾梦不禁心想,自己就是被他这副样子给迷住了所以才选择生下了唯安。
果然,颜控活该受情伤。
“侧妃来啦,小的这就去给侧妃上茶。”阿振见到陶瑾梦来识趣的退出书房。
慕筠沛握住书本的手微微收紧又松开,随手将书放在一边,冷冷的看了一眼陶瑾梦,“
何事。”
陶瑾梦听到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恨不得翻个大白眼,果然男人演起假装爱你的戏来真的让人根本看不出来。
“没事,想过来与王爷聊聊天。”陶瑾梦拉开椅子随意的坐下。
慕筠沛抬起眸子望着她,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玉色扳指。
“与本王聊天?是聊魏清影还是王府,还是带着唯安走?”
陶瑾梦不禁想笑,依照心理学的角度分析,慕筠沛是不想让她离开的。
她猛地一怔,所以不让唯安离开王府,又将管家大权交给她,这对她来说是不是一种牵绊?
难道他是真的想拴住她?目的呢?
“我与你还有聊这些的必要吗?当然了,也是有关于王府,你那个哥哥慕筠胤已经好久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了,魏清影最近几天也算是消停,我在想,北邻那边是否有什么动静。”陶瑾梦装作一脸冷淡的样子,目光都没有看向他。
慕筠沛眉头紧皱,她这算是在关心他吗?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觉得你不要拖累了我们的唯安才好,现在时局纷乱,陛下膝下没有中用的皇子,虽然正值盛年,可身体也就那么回事,你现在能安然坐在这里一半是因为前朝老臣的维护,我劝你还是要为自己多想想。”
慕筠沛饶有兴味的看着陶瑾梦,这个女人的心简直就像是一汪潭水,叫人怎么看都看不清楚。
“你怎么会知道他没有动静?”
陶瑾梦冷笑一声,“我有圆子啊,这还是托王爷的福呢。”
慕筠沛瞬间面色冷寒,她竟然都有自己传递消息的亲信了。
“依照以往的经验推测,慕筠胤这么长时间没有任何消息,那想必就是在酝酿什么大事,魏家是恶事做尽,但是绝不能翻案,想必你也很清楚。”陶瑾梦说着便已经起身。
慕筠沛眉头紧皱,他当然一直在关心着北邻那边的事情,但是被她这样一说就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你是要与我做盟友吗?”
身后传来慕筠沛的声音,陶瑾梦缓缓转身。
要是放在现代,恐怕他们已经算是分手的陌生人了。
“不算吧,盟友是有利益可图的,而我只是想让唯安安全而已,说白点,你怎么样都与我无关,若是有人用唯安来威胁我,我可能转眼间就会反叛,所以我们不可能是盟友。”
慕筠沛放在桌下的手渐渐收紧,气愤难忍,从小到大,从未有一个女人敢对他如此说话。
还没有再说什么,陶瑾梦已经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