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筠沛剑眉微蹙,她现在只能被藏在这里,竟然还能送他什么礼?
“莫不是你也是双生胎?”
陶瑾梦愣了片刻,双胞胎这么让人高兴吗?
“怎么?你想要?看来魏清影的孩子真的是你的?”
“不许胡说,这一胎已然辛苦,如若可以,本王一点也不希望你在这个时候怀这一胎。”
气氛突然变得严肃了一些,陶瑾梦看着他凝重的眸也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怎么,你不会是要在这个时候行动吧?我看慕筠胤好像是布置好了一切就等你上钩了。”
慕筠沛端着碗继续喂陶瑾梦吃饭,动作无比轻柔。
“其实在宫中的时候他待我还不错的,到了猎场后他一直在苛待我,那就是想要刺激你,你不要把路走偏了啊,着了他的道儿了我们都玩完。”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从今往后你就在这院子里,钓鱼赏花,看书喝茶,好好安胎,朝堂纷争自有我。”慕筠沛眸色坚定,话语凌厉。
陶瑾梦眨巴着双眸,心底隐隐不安。
“我知道你是想护我和孩子周全,只是那慕筠胤不是个好对付的,他若是个好对付的,你也不会到现在都不能奈何他。”
慕筠沛端碗的动作迟疑了片刻,是啊,那个阴狠的男人确实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陶瑾梦坐直了身子望着他,有些许泛肿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其实我不怕,我也想支持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是现在你没有兵权,也没有左膀右臂,对了,武夫人现下还好吗?”
慕筠沛放下瓷碗让陶瑾梦舒服的坐着,“本王会将一切都安排好,踏实养胎。”
陶瑾梦看着他自信的俊脸,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两人坐在一起,刚吃完饭便有些发困。
陶瑾梦眯着眸靠在他的怀中,脑海里浮现着那些在宫内的日子,虽然说也是每天都在睡,却没有在他的怀中睡的安稳。
“我在这儿。”慕筠沛感觉到她在翻身,立即上前去拥住她。
陶瑾梦转身抱住他,清冽的檀香味扑面而来,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是舒展的。
躺在他怀中舒舒服服的睡去,一直到次日清晨再次醒来。
身边一篇冰冷,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去,他已经不在身旁了。
“姑娘醒啦,王爷回王府了。”
陶瑾梦轻笑一声拉了拉被子,只觉得有些奇怪。
“姑娘笑什么?”
“王爷晚上来早早就又走了,我是觉得我好像是他偷摸养在外边的外室。”陶瑾梦开着玩笑。
素瑶听的却有些不开心,“姑娘才是真正的王妃。”
陶瑾梦握住素瑶的小手,一双眸子澄澈明亮。
“这些虚名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的心里有你。”
“姑娘!你可别太傻了,姑娘现下有孕,可要为以后做打算。”
陶瑾梦从未见素瑶如此老成,看来最近的事情让素瑶成熟了许多。
“奴婢知道姑娘不管如何都能生的好,可这腹中的孩儿是王爷的还是还是的养在外面的孩子,那可是不同的。”
陶瑾梦压根没想到那一点,不过经过素瑤的提醒,她倒也还不是很在意。
“不论是谁的孩子,他快乐就成。”
“可姑娘,没名分的孩子,就算是以后请教书先生都不好请的。”
陶瑾梦这才明白素瑤的用意,从前在陶府,她这个庶女连去听课机会都没有,更别说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了。
“奴婢不想让姑娘烦心,可如今王妃之位不是姑娘的,那魏清影若知道姑娘活着断断不能容忍姑娘,奴婢也不想让姑娘一辈子都在这外宅里呆着。”
陶瑾梦明白了素瑤的用意,她一直在用现代思维思考问题,如今看来,她确实需要打算一下。
“好了素瑤,你是为了我好,我明白,放心好了,你把圆子给我叫来。”
陶瑾梦说着就要下床走动,素瑤立即把她控制在床上。
“姑娘,孔药师说了,姑娘要卧床静养。”
陶瑾梦看着依旧平坦的小腹只能叹气,为了这么个小东西,她竟然还行动不便了。
“娘娘您叫我。”圆子不一会儿便来了屋内。
陶瑾梦拉着她坐在床边,“别叫娘娘了,还有,那边可以行动了。”
圆子一脸严肃,仿佛如临大敌。
一个时辰后,刚刚下朝的慕筠胤突然听到外面的鸣冤鼓在响动。
鸣冤鼓许久未有响动,慕筠胤立即坐下,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就是陶瑾梦的家人来了。
“陛下安坐,容奴才去看看。”
朝堂内议论纷纷,能来到这个地方鸣冤的只能是官眷。
“陛下。”
“鸣冤者何人!”慕筠胤一脸黑线,因为陶瑾梦的事儿,他已经许久未合眼了。
刚刚告一段落,竟然又来了一个击鼓鸣冤的,这还让不让他消停了。
“禀告陛下,鸣冤者乃已故淑妃张星羽之母,张王氏。”
慕筠胤眉头紧皱,这个时候,竟然有已故嫔妃的母家来鸣冤。
“带上来。”慕筠胤突然起身。
妇人穿戴这官服,低着头从外面走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陛下,妾身乃刑部侍郎张甲之妇,张王氏,妾身要状告皇后,草菅人命,谋害妃嫔,致小女一尸两命,求陛下做主。”
命妇的头磕的叮当作响,慕筠胤的脸又黑又臭。
“张王氏,你是不是疯了?你现在要状告的可是中宫皇后!没有证据的事情最好不要乱说!”
“是啊!张王氏,张大人虽然已经去世,但你们张家还是受朝廷恩待的,怎的敢如此诋毁皇后!”
命妇突然直起身子,双手中举着一叠纸。
“陛下,妾身一无所有,现下唯有一个愿望,求陛下还小女一个公道!”
慕筠胤皱眉看着妇人,眼神中带着危险凌厉的光。
“一张状纸便敢诬陷皇后,你可知是什么罪!”慕筠胤突然大发雷霆,“来人,给孤拖下去,杖毙!”
慕筠胤根本不想听她在说什么,也不在乎皇后都做了什么,他只要自己的前朝和后宫都是安宁的。
除此之外他可以谁都不在乎,谁地了对他来说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