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上次和顾舟说这个话题，被当场抓包的经历，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不清楚，不要问我。”
“……”
陆寒平时看起来成熟又精明，八卦起兄弟来，一点儿也不冷静，“难道你们俩还没上过床?”
江糯手一抖，一枪打爆了他的头。
陆寒:“……”
秦子凡在陆寒的尸体旁停了两秒，搜干净他的物资就跑了。
陆寒:“……”
陆寒怒吼:“秦子凡，你今晚别想上老子的床。”
吼完，又继续说:“江糯糯同学，我教你一招，你把自己洗干净，滑熘熘钻进顾老狗逼的被窝里，就能试出他到底行不行。”
江糯沉默。
陆寒越说越起劲，“这种事儿可不能马虎，万一他真不行，你也好趁机换人。要不来陆爷我的怀抱吧，陆爷我保证让你体验到什么叫做极致的快乐。”
频道里安静了两秒，突然传来一声冷哼。
顾川澜那标志性，冷得吓死人的声音响起，“不如我先让你体验一下?”
陆寒:“……”
手机里，死一般的静寂，连游戏里的枪声声都没了。
天空不知何时覆了层黑云，乌压压的。
但顾川澜的脸色比天色还沉，眉梢微微下压，冷戾的吓人。
江糯眼巴巴地瞅着他，辩驳道:“我啥都没听见，你能先把手机还我么?”
让我打完这局啊。
顾川澜想起上次在度假村时，小孩儿抱着碗不好好吃饭，眼睛眨也不眨盯着陆寒看的事，脸色又沉了几分。
听着手机里传来砰砰砰得枪响，江糯焦急地都快上手抢了。
“想打游戏?”顾川澜问。
江糯点点头，“想。”
一双大眼睛眼巴巴地望着他，委屈又可怜。
虽然，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装的。
“我帮你打。”顾川澜握住手机，视线落在屏幕上，看着那些奇奇怪怪的图片，微拧了下眉。
“你会不会啊?”江糯从地上起来，站到他身后，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惊讶和质疑。
顾川澜挑了下眉梢，“还能有我不会的?”
声音沉稳又霸气。
江糯一时受到蛊惑，收回了想去抢夺的手，“行，那你来。”
“哎哎哎，你别样那边啊。右边有人，快放个烟雾弹，然后躲到树后面去。”
顾川澜点开背包，从里面选了个像烟雾弹的扔出去。
砰!
爆炸声巨响，硝烟弥漫。
烟雾散去后，地上整整齐齐躺着两盒子。
江糯:“……”
我真是信了你的的鬼话。
特么让你放烟雾弹，没让你扔手雷啊!
顾川澜不仅炸死了自己，还一起炸死了陌生人队友。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片刻后，频道里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一群菜逼!”
队友骂完后，愤怒地退了。
江糯眨眨眼，心说那人骂得还真对
她张了张口，又张了张口，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定是这个游戏有问题。”顾川澜冷着一张脸将手机递给她。
江糯心想你是给我发工资的，你说的都对，随声应和:“嗯，一定是游戏的问题。”
她伸手去接，手机屏幕上突然跳出炫酷又夺目的几个大字: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顾川澜:“……”
江糯:“……”
眨眨眼，江糯从呆滞中回过神来，抱着手机激动道:“秦哥，你真牛逼!”
“下了。”
江糯:“不继续玩儿了吗?”
秦子凡:“以后空了再来，我先去教训嘴没把门儿的。”
陆*嘴没把门儿*寒:
“.....”
可怜的陆先生。
江糯默默在心里替他哀悼了几秒，偏头，被吓一跳。
顾川澜的脸色比外面黑压压的乌云还要沉，江糯眼皮跳了下，迟疑着将手机递过去，“给你。”
多大的人了，不给玩儿游戏还生气。
幼不幼稚，想玩儿就自己用手机下载一个啊。
江糯举得手臂都酸了，也没见老流氓动手接，刚准备问，听见他说:“你觉得秦子凡很厉害?”
厉害啊!
一个人Carry全场，队友都挂了，还靠实力吃鸡。
能不厉害吗?
动动嘴巴，江糯被某人阴沉的脸色吓住，没出声。
老男人也是要面子的，要不要也顺便夸他几句?
但一想起他刚才炸死自己和队友的事，江糯又夸不出来了，实在太昧良心，万一有道雷噼下来……
沉默良久，江糯扯动嘴巴，干巴巴地说:“还……还行。”
顾川澜脸色又黑了几分，堪比锅底。
眼皮突突直跳，江糯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屁股后退两步，“我给你说，打人是犯法的，你要敢动手……”
顾川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五分钟后，办公室里再次只剩下江糯一个人。
她的屁股好好的，没有被揍。
但手机被收缴走了，游戏也没得打了。
而且她发现顾川澜有毛病，会都还没开完，半途回办公室，就为了拿支笔，直接找下属借一支，或者让秘书来拿不就好了?
还亲自跑这一趟，闲得慌。
肯定脑子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江糯坐在地毯上，拿着抱枕撒气，气得脑袋生烟，嘴巴撅得都能当挂钩用了。
那支亲自被顾川澜从办公室带走的笔，孤零零地躺在会议室的桌上，被遗忘得彻底。
拿笔只是个幌子，某人只是半天没收到小孩儿的消息，想回去看看人在干什么而已。
会议结束后，高层们带着自己经手的项目资料，陆续离开。
柳林已经在顾总身边工作好几年，除了工作上的事之后，也帮他打理过生活方面的事。
在来顾川澜公司之前，柳林是陆寒的人。
那时候，陆寒还玩儿得比较开，隔三差五就把漂亮的男孩儿往房子里带，私生活混乱不堪。
后来，柳林辞职，从陆寒那边跳槽到顾川澜这边，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又要像以前那样处理那些事儿，可没想到顾总的私生活简单得不行。
除了必要的应酬，几乎滴酒不身边也从未见过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