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也没想地继续道:"爸爸,老实说,你把我捡回家的时候,是不是就想过要shui我了?"
哐当--
茶杯撞在桌面的声响猝不及防响起。
江糯偏头,看见刚才那位想要猎艳的女性,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立在侧后方的桌边,冲她露出尴尬的笑容,”不好意思,地太滑,摔了一下,吵到你们了吧。"
”没事呀。”江糯歪着脑袋,露出右脸颊的梨涡,可爱地冲女性眨了下眼睛,"我和我爸爸都不会介意的。"
撞破秘辛的女人扯起嘴角点点头,又说了句抱歉后,快步转身走了。
这次,大概应该不会再返回来了。
毕竟,爸爸和女儿搞到一张床/上的事,可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
江糯收回视线,狡黠地眯起眼睛,像是玩梗玩儿上瘾了似的,一口一个爸爸,喊得不亦乐乎
”爸爸,滑雪还挺好玩儿的我们明年也来一次吧?"
”爸爸,陆叔叔和她的小男友在酒店的阳台上做一次,我们要不要也试试呀?"
”爸爸,其实我还挺想在雪地里也来一次的,但是太冷了,冻屁股。"
"爸爸……"
顾川澜优雅矜贵的吃着牛排,表面不为所动,实际上把她说的地方已经全部想象了一遍
雪地里肯定是不行的,伤身体。
阳台可以,地毯也可以,还有卫生间的双人浴缸,都可以来一遍。
本来江糯只是随便说说的,可没想到祸从口出。
第二天,太阳都已经晒屁股了,她才扶着酸软的腰从床上爬起来。
吃饱喝足的男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房间里没有。
江糯一瘸一拐地往外面的小客厅走,路过角落里放着的那按摩椅时,脸色迅速染了红。
昨晚她和顾川澜在这上面……
江糯决定回家后,也要买一张按摩椅,还要再把杂物间里落灰的甩脂机也利用起来。
她揉揉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抓起厚实的羽绒服裹上,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往外走。
一开门,与陆寒在走廊上狭路相逢。
陆寒今天穿着的是她平时最讨厌的羽绒服,连里面的羽绒服也从V领变成了高领。
江糯和他站在各自的房间门口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从对方眼中捕捉到了同情。
沉默片刻后,江糯理了理遮住脖子上吻痕的围巾,轻声问道:“你今天还去滑雪吗?"
陆寒两股颤颤,站都站不稳毫不犹豫地摇头,"不去了。
江糯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生无可恋地靠在墙壁上,翻着白眼抱怨道:"再这样下去会死的,我明年再也不出来度假了。”
事先说好的是玩儿雪,可最终都变成了玩儿她。
陆寒深有感触,揉着鼻子点点头,深思熟虑后提议道:"要不,我们跑吧?"
"行。”江糯果断同意。
两人一拍即合。
如果是江糯一个人跑路,可能跑不出北海道就被逮回去了。
但再加上陆寒这位钱财、智慧和人脉兼备的军师,可谓事半功倍。
等顾川澜和秦子凡分别发现两人不在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彼时,江糯和陆寒已经顺利坐上了去拉斯维加斯的私人飞机。
江糯趴在窗户上,欣赏着不断掠过的云层,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清秀的脸庞瞬间明艳起来,想象着顾川澜在酒店里阴沉着脸色寻人的模样,愉悦地想要笑出声。
她之前几次的跑路,失败的太快了。
这次,成功的几率很高啊。
一饮而尽杯子里的红酒,陆寒起身过去拍了下她的后脑勺,评价道:"我终于知道顾川澜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把你骗到手了,因为你傻。"
江糯转过身,意味深长的指了指陆寒满脖子的吻痕,咕哝道:”其实,你也不聪明。"
两人互瞪几秒,同时嘁了一声。
都不服气。
私人飞机降落在拉斯维加斯的机场,江糯一下飞机就跑没影儿了。
陆寒一个人骂骂咧咧地往外走,心说怪不得和顾川澜是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表面看起来单纯,实际上小心思多得很。
江糯利用了陆寒,而且刚过河就把桥给拆了。
陆寒被骗惨了。
更惨的是,他刚到机场出口,远远地就看见了顾川澜那张布满黑云的脸。
心里骤然大惊,陆寒转身就跑。
刚迈出一步,撞进坚硬的胸膛里。
陆寒还没来得及揉自己惨烈的鼻子,秦子凡明显生气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还想跑到那儿去?”
陆寒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惨过。
他磨了磨后槽牙,抬头,刚准备气势汹汹地怒吼:"老子就跑。”
嘴巴一张,看见秦子凡红着眼眶的困兽模样,陆寒瞬间失了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秦子凡伸出手轻抚着她俊美的脸庞,声音暗哑且委屈,“你不要我了?"
陆寒登时就心软了,恨不得把秦子凡拖进酒店房间办了。
是她把秦子凡拖进酒店房间然后秦子凡把她办了。
有这么好的小男朋友,器大活好且精神旺盛,还跑个屁!
陆寒一脸严肃地勾勾手指。
秦子凡红着眼睛低下头。
陆寒懒得去管周围的人来人往,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一口,“不跑了,走,回家。"
机场大厅二楼,江糯靠在栏杆上目视着他们俩在大庭广众下亲亲我我,轻啧了几声,心说爱情真可怕,以前陆总可不这样的。
江糯腹诽着,手指敲敲栏杆,看的津津有味儿,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临近,她眼底坠落的星光
她没有回头,语调轻快道:“你比我预想中的时间来迟了十分钟,就不怕我真的跑掉了?"
“跑不掉。”顾川澜从身后将江糯拥入怀里,温柔的亲吻落在她的头顶,周围的喧闹在这一刻彷佛静止了,整个空间里,只剩下顾川澜温柔的低喃:“宝贝儿不会舍得丢下我一个人。"
”顾先生,恭喜你,猜对了。”江糯转过身去,勾住顾川澜的脖子,笑嘻嘻地吻上他的嘴角。
耳鬓厮磨间,有人贴着湿润的唇瓣小声呢喃:"老公我们回家吧。"
“好,带宝贝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