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真醉了啊?"江糯拍拍男人的脸,见他微阖着眼睛没什么反应,无奈地叹了口气,忍着他对自己不安分的骚扰,艰难地侧过身,扶着顾川澜进了屋。
跨过门槛,江糯刚反手关上门,腰部突然被按住。
下一秒,整个身体被直接掼在了门板上,脑袋惯性地后仰,撞上的不是坚硬的木门,而是男人厚实温热的手掌。
顾川澜将她抵在自己胸膛和门板间,俯身抵着江糯的额头,声音很沉地低喃,“宝,你今天真好看。"
他喝了不少酒,吞纳吐息之间,带着不少馥郁的酒气,熏得江糯昏昏沉沉,感觉自己都快醉了。
琥珀色的眸子里泛出水光,闪烁着亮晶晶的湿意,像是藏了无数的小星星。
江糯抬手推了推男人的肩膀,气息里染上轻喘,"你醉了就去床上躺着,别耍流氓。”
“我没醉。”顾川澜温柔地轻蹭着小孩儿微凉的鼻尖,一指相扣地将江糯的手按在门板上,灼热的呼吸扑洒在面前精致的脸上,惹得小孩儿白皙的皮肤逐渐透出绯红。
江糯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去看他,见顾川澜英俊的脸上一点儿醉态都没了,墨色的童眸清明至极,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脸。
“你装醉?"江糯望着顾川澜,觉得他的演技实在太高超了,竟然装的那么像。
顾川澜啄吻着小孩儿的眼尾,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我要是不装醉,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宝贝儿,今晚可是我们俩的洞房花烛,可不能让他们毁了。"
洞房花烛四个字,从顾川澜磁性的嗓音里发出来,听得江糯脸红心跳,脸皮滚烫,"你瞎说什么,我们是订婚,又不是结婚。”
“那我们就有两次洞房花烛了,宝贝儿不喜欢吗?"顾川澜一旦流氓起来,没脸没皮得很,什么都敢说,时常把江糯臊得面红耳赤,连呼吸都染上了热意。
"才不是。"江糯涨红了脸,咬着唇瞪他,语气却软乎乎的,像是在撒娇,"你都是当父亲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儿?"
刚说完,顾川澜突然亲了她脸颊一口,波唧一声,在这空荡的套房里格外响亮。
江糯的脸颊瞬间更红了,气鼓鼓地咕哝,“老畜生。”
顾川澜这个人,脸皮厚得很,从不知害臊为何物,要不是占有欲强烈,不想小家伙被别人看了去,他能露天席地的压着江糯来一发。
更何况,现在还是在酒店的套房里,私密性极好,男人的劣根性作祟,他就更加为所欲为了。
江糯越脸红,顾川澜越想逗她,各种荤话不过脑子的从嘴巴里蹦出来,"檐檐长大了,咱们该给他生个弟弟了。专家说,其他地方受孕率更高,比如就现在这儿。"
“嗯?"江糯信以为真,还真以为他想要二胎,惊讶地抬头,,嘴巴张开的瞬间,看见顾川澜眼睛里跳跃着的火苗,以及那丝毫不压制的欲/念,登时福至心灵,瞬间就懂了。
这狗男人哪里是想要孩子,分明就是找借口想干那事儿。
江糯眯了眯眼睛,抬腿毫不犹豫地朝着顾川澜的裆部踹去。
顾川澜没拦截,澹笑地看着小家伙的膝盖贴上自己的裤子,眼神宠溺的不行,“宝,你可想清楚了,这可关乎到你后半生的幸福。”
动作看似狠,但江糯及时收了力,一点儿杀伤力都没有,撇撇嘴,放下了自己的腿,"我这辈子算是栽到你身上了。"
顾川澜君捏住小孩儿的下巴,一下一下地吻上去,墨童里满是虔诚和深沉的爱意,带着酒气的嗓音低沉惑人,“宝贝儿,我爱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爱你。"
江糯觉得这男人在说胡话,人活完这辈子,有没有轮回都不知道,哪还有什么生生世世。
心里这么想着,她抬手勾住顾川澜的脖子,说出话却是口世心非,"如果有生生世世,我也只会爱你。"
在相遇的这一辈子,许诺下永生永世。
无论以后两人谁先离世,都会在奈何桥上等待重逢。
江糯被顾川澜身上的酒气和荷尔蒙气息压得身体发软,整个人靠在男人怀里,手上的戒指,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磕碰着。
爱意随着交织的呼吸弥漫.….…
江糯迷茫里抬起头,勾住顾川澜的脖子亲上去,举起戴着戒指的左手,对着璀璨的灯光晃了晃,软糯的声音像是湖了糖汁,一直甜到人心里。
“老公,我们去领证吧。"
顾川澜呼吸一窒,下一秒瞬间箍紧了怀里的人,“好。”
被顾川澜温柔深情的爱意包裹着,江糯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彻彻底底交付给了这个男人。
结婚,或许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
戒指折射出银光,晃了江糯的眼,照亮她脸上灿烂绽放的笑容。
顾川澜一把抱起怀里的小孩儿,朝着大床走去。
在被压进绵软被子里的瞬间,江糯咬着他的耳朵低喃,"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你要敢出轨,我就打断你的腿。
顾川澜把人压在床上,吻着小孩儿的耳垂,着了迷似的一记深长呼吸,喘息着宣告:“糯糯,我是你的。"
“啊--”
拉长的声音,宛如一碗浇上糖汁儿的嫩白豆腐,回荡在夜色里逐渐远去,穿越了时间与空间,飘向亘古。
两只肤色深浅,尺寸大小不一致的手,从床边垂落,戴着同款式的银戒,交扣在一起。
再也不会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