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晚了,春宵苦短,适合床笫之欢。”顾川澜心安理得地接受了称呼,并把老畜生三个字贯彻的彻底,一把将江糯抱起来,扔在床上,高大的身形接着覆下去。
“滚!衣服皱了啊!"江糯抬脚踩在他的胸膛上,慌乱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明天还要订婚呢,不准乱来!"
江糯很怕热,一到夏天就躲在空调房里,浑身上下都没被阳光舔舐出痕迹,到处的皮肤都很白。
尤其是一双脚,脚背的弧度恰到高处,清瘦柔韧,白得晃眼。圆润的脚趾微微蜷着,显得小巧可爱。
顾川澜握住眼前细白的脚踝,胸膛剧烈起伏着,像痴汉似的吞咽了口口水。
挣扎中,江糯只觉脚背突然一凉,诧异地抬头便看见顾川澜在自己脚背上亲了一下,而且还准备亲第二下。
江糯另一只脚毫不犹豫地踹过去,“你脏不脏!"
“不脏。"顾川澜握住她伸出来的另一只脚,低头亲了下细白的脚踝,把痴汉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宝贝浑身都是香的,不脏。"
被握在手里的脚瑟缩了一下,江糯觉得这男人有毛病,不脏就怪了。
"不脏你也不准亲。"江糯用力抽会自己的脚,红着耳朵掀起眼皮瞪了他一眼。
眼尾湿漉漉的,因着水光,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凶人,更像是调情。
“那宝贝你亲亲我。”勐虎突然撒娇,山崩海啸。
江糯惊愣地眨眨眼,鼓着腮帮子反驳,“我才不亲你的脚,臭!"
“不亲脚,亲别的地方。"顾川澜说完,气势骤然炸开。
浓郁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裹挟在周围,一下激的江糯呼吸急促起来。
顾川澜抱起江糯圈在怀里,温热的指腹揉着他发红发烫的耳朵,说出的话流氓的厉害,“宝贝儿,你已经半个月没喂过我了。"
江糯被他委屈的语气给搞懵了,大眼睛眨啊眨,等回过头来,身上的裙子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你给我滚啊,我的衣服!"
她挣扎着往床边爬,没爬出多远,就被顾川澜粗暴地拽回去,强行禁锢在了身下。
……
顾川澜再畜生,还是有分寸的,没把人折腾得太过。
倒是苦了别墅里的佣人,大半夜还要清洗和熨烫衣服。
次日,江糯醒来的时候,顾川澜已经收拾干净,精神饱满地端着杯热水坐在床边等她睁眼。
江糯困得厉害,一点儿也不想起床,蜷在被窝里恹恹地都囔,“我们的订婚延期吧。"
“不行。"顾川澜心肠硬得很,丝毫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一把将赖床的小祖宗薅出了被窝。
订婚典礼在秦家旗下的豪华酒店里举行,请的人也不多,大多都是与顾家有业务往来的其他集团高层。
顾川澜此举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让更多人知道江糯是他的人,是他们顾家的一员,是他顾川澜携手一生的伴侣。
也是他心底,谁也不可触碰的逆鳞。
来的宾客,江糯认识的人屈指可数。
他不喜欢见生人,更不喜欢和那些满身铜臭味儿的商人们打交道,懒洋洋地趴在休息室的沙发里,盯着茶几上几盘点心,眼神怨念十足。
这套裙子实在太合身了,一点儿空隙都没有,导致她连块儿点心都不敢吃,一吃就立马体现在肚子上。
虽说江糯平常对自己的形象不怎么在意,但今天好歹是订婚典礼,会有人拍照和录像的,她可不像留下丑丑的黑历史。
顾川澜去酒店门口接老爷子去了。江糯不想去,在休息室里等得无聊,和茶几上的糕点大眼瞪小眼,正盘算着该怎么吃掉它们的时候,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
“江糯,你怎么就英年早婚了。你才十八岁啊,现在嫁人不觉得亏得慌吗?"周墨像是提前知道顾川澜不在似的,一进屋就吐槽开了。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伸手往江糯的肩膀上揽,看见她的裙子后,又嗖得一下缩回头,憨憨地挠了挠自己后脑勺,"你穿白裙子真好看。"
江糯先纠正了他关于年纪的话,自己已经十九了,不是十八,又问道:"你女朋友呢?没来吗?"
“来了,来了,和我妈在一起。"听见江糯说提自己女朋友,周墨肉眼可见的红脸。
江糯完全没看出来,又纠正了一遍自己只是订婚,不是结婚。
江糯朋友不多,周墨算是其中一个,两人在休息室里插科打诨地聊了会儿,周墨就出门去找自己女朋友了。
休息室里只剩下江糯一个人,她实在闲得无聊,趁着顾川澜还没回来,偷偷熘了出去。
宾客们江糯大多都不认识,他们也没见过江糯,更不知道她就是今天的主角之一。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江糯穿梭在其间,逛了会儿,发觉不好玩儿,正准备去餐台偷吃两颗车厘子,一转头突然看见了顾舟。
太久没见过这人了,久到江糯都把他忘记了,视线触及的瞬间,那些遗忘的记忆才慢慢回笼。
顾舟是自己来的,他毕竟是顾家的血脉,年纪小,成不了事儿,顾川澜也没把他怎么样。
即便如此,顾舟这段时间也过得不咋好。母亲突然被检查出癌症晚期,住进了医院。
父亲不仅对他们母子俩不管不顾,还让人送来了离婚协议书,一分财产也没留,逼着炎琅的母亲净身出户了。
眼看着母亲失势,生命即将走向终点,以后也无法再庇佑他,顾舟想来和小叔道个歉,恢复从前那般养尊处优的生活。
顾舟聪明得紧,很会审时度势。
他昨个儿先去老宅见了爷爷,还见到了小叔刚出生的儿子。长得白白净净的,被养得很好。
顾舟有点儿嫉妒,他原本该和这个婴儿一样,都是顾家的少爷,现在却差点儿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