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素久了,突然开荤,上了瘾。
又或者是发现月子中心房间的隔音效果特别好,不管他叫多大声,别人都听不见。
每天晚上洗完澡,江糯不好好穿自己的睡衣,只穿一件顾川澜的衬衫,赤着两条白嫩嫩的腿,直往他怀里扑。
一天两天,顾川澜还能满足她。
时间一长,就不行了。
倒不是顾川澜不行,而是他害怕如此高频率,总会有措施做不到位的时候。
小家伙生孩子的时候,已经走过一次鬼门关了,顾川澜不想再有第二次冒险。
在江糯再一次穿着衬衫扑进他怀里时,顾川澜故意装作面无表情的拒绝了。
冷漠地将人从怀里拎出来,塞进被窝里,铁青着脸命令道:“别闹,睡觉。”
江糯整个人被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茫然地眨眨眼,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
她一露委屈,顾川澜就心软,脸上的严肃也绷不住了,将人抱进怀里,低声解释道:“宝贝儿,你让我多休息休息,工作太累了。”
江糯靠在他怀里,呜呜地应了两声。又仰起脑袋,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之后也没继续闹,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了。
顾川澜松了口气,在夜色里沉思片刻后,搂抱着她睡过去。
第二天下午,顾川澜像往常一样早退,一路驱车从公司回月子中心陪小家伙吃晚饭,却发现自己的伙食变了。
之前他吃的东西都和江糯一样的,但今天不一样了。
他碗里的不是海参,而是鹿茸。
而且还是山药,枸杞,欠实,板栗仁儿外加鹿茸炖了一锅。
顾川澜搅了搅碗里的食材,只觉下腹一紧。
每样都是壮阳的,这是要把他榨干的节奏啊。
"不喜欢吃吗?"江糯捧着碗,童仁亮晶晶地望着他,语气是关心的,但分明是在监工。
“还行。"顾川澜喝了口汤,碗一放,站起身“宝贝儿,我突然想起个急事儿,出去打个电话,你先吃。"
还没等江糯应声,顾川澜已经转身疾步走了,背影多多少少还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味。
江糯偏头,撇撇嘴,轻轻啧了一声。
就,有些嫌弃。
老男人不仅耐力不行,而且还讳疾忌医!
江糯一个人乖乖地吃完饭,等啊等,等到山药鹿茸汤凉掉了,顾川澜也没回来。
打个电话,把自己都打丢了。
江糯撇撇嘴,刚准备出去寻人,看护突然抱着哭成小花猫的檐檐进了房间。
小檐檐刚哭了一场,满脸是泪,可怜巴巴地抽噎着。
江糯看见儿子这样,心疼的不得了,哪还能管得了其他,连忙接过来抱在怀里哄。
小檐檐很喜欢自己的妈妈,眼泪汪汪地抓着她的衣袖,连喝奶的时候也不撒手。
孩子没哭之后,看护就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江糯和小顾檐。
江糯抱着崽崽坐在窗户前,手里抓着个小黄鸭捏给儿子听,偶尔回头看看紧闭的房门,忍不住吐槽道:"崽啊,你爸爸讳疾忌医,这该怎么办啊?"
小檐檐眨巴着圆熘熘的大眼睛,听不懂,但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伊伊呀呀地附和两句。
"哎,你爸爸以前也没肾亏的毛病啊,怎么突然就不行了?"江糯唉声叹气,捏捏儿子胖都都的脸蛋儿,轻声说:“要不,我去找个专家来给他瞧瞧?"
顾川澜推门而入,刚跨过门槛,就听到这么一句,吓得脚下一个趔趄,踉跄几步,差点儿摔趴在地。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昨晚拒绝了小家伙一次,就被安上了肾亏的病名。
听见脚步声,江糯偏过头施施然也了顾川澜一眼,又不甚在意的回过头继续捏着橡皮鸭逗儿子玩儿。
这小崽子在他肚子里的时候就闹腾得厉害,尤其是怀孕后期,每天都要踹她肚子两下。
生下来后倒是消停了许多,每天不是吃就是睡,胖得脸蛋儿圆滚滚,看不出到底像谁更多,更像是一头小猪崽。
江糯捍捍橡皮鸭,儿子就跟着咯咯笑一声,咧着没长牙的嘴巴,咬着自己又胖又短的手指,要多傻就有多傻。
江糯特别喜欢捏儿子的胖脸蛋玩儿,一时入了迷,趴在婴儿床沿的栏杆上,也跟着傻儿子笑。
返回房间的顾川澜,被忽略的彻底。他在沙发上坐下,视线谨慎地环视了屋内一圈,发现碗碟全部都收走了。
他刚才只喝了口汤,就借着打电话的理由逃到了外面。后知后觉肚子空得很,饿得厉害。
但顾川澜不敢说自己饿,怕说了之后,小家伙会像边魔术似的再把那盅大补的鹿茸汤变出来让他喝掉。
顾川澜不仅那方面没问题,三十岁的男人精力旺盛得很,就算陪江糯闹腾个十天八天都不成问题。
可他得为了小家伙的健康着想,不能任由江糯胡来。
昨晚小孩儿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衬衫扑进他怀里,顾川澜几乎调动了自己所有的忍劲儿才堪堪克制住。
若再喝点儿大补的鹿茸汤,顾川澜觉得自己肯定忍不住,所以绝对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