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地就是晚上不准分房睡,至于赔款……江糯的小心脏忐忑不已,又有点儿小期待。
可顾川澜回家后,就把这事儿忘了。江糯也没主动提,不然显得她好不矜持。
直到过了几天的晚上,顾川澜才想起这茬。
他洗完澡,穿着浴袍靠在床头,一条大长腿慵懒地微曲着,朝刚泡完澡,正在晾脚丫子的江糯招招手,“宝宝,过来,是不是应该履行你前天答应我的事了?"
澹澹地瞥他一眼,江糯脸上的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地回答:“今天周三,不行。”
顾川澜一愣,没明白周三和其他日子有什么不同,问道:"你明天考试?"
但就算考试也没什么关系,小家伙之前答应的是用唇舌伺&候他,影响不大。
"不是。”江糯摇摇头,神秘兮兮地说:“古人云,周三得禁欲。"
说完,她穿上拖鞋,也不倒洗脚水,飞快地跑出卧室,下楼吃宵夜去了。
顾川澜叹了口气,起身帮他把泡脚搞出来的狼藉收拾好。
日子像是又恢复了平静,顾家内部的勾心斗角逐渐远离了生活。
江糯不知道那些斗争是真的平息了,还是顾川澜将所有的暗潮汹涌都挡在了外面,没再侵袭到她身边。
她也没问,每天舒舒服服地过着。
如果,残酷的期末考试不存在的话,那生活一定更惬意。
江糯完全不理解,她一个金融学的,为什么要学高数。
做为一个半途去的插班生,她上课时听得一脑袋浆湖,高数的期末考试却并没有因为她上的课时少而迟到。
一月初,元旦节过后,各科期末考试陆陆续续地到来。
江糯看书看的,头发都快掉光了。
晚上八点,别墅的书房里灯光通明。江糯趴在桌上郁郁寡欢,撅起的嘴巴都能挂上个小油壶了。
高数书上的各种公式脱离书本飘起来,围在她身边,铸成一个囚笼,绕得她头晕眼花,脑袋发懵。
顾川澜接完电话进来,便见小孕妇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眼睛亮晶晶的,浮动着水光,漂亮的眼尾耷拉着,都快哭了。
他疾步走过去,将人抱进怀里,温热的手掌在隆起的孕肚上轻轻抚摸着,声音温润,“哪里不懂?"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看不明白。"江糯一连指了好几处。两页书共五个知识点,就有三个不懂的。这要是去考试,怕是连拿二十分都难。
顾川澜虽已离开学校多年,但这等简单的高数题也难不倒他。
如果此刻,江糯知道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把折磨了自己好几天,就差食不下,寝不安的高数归为简单的话,一定会当场气吐血。
“我可以教你。"顾川澜的手指在书页上敲了敲,嘴角勾起澹澹的弧度,“但我有个条件。”
江糯偏头瞪他一眼,总觉得看见了只老谋深算的狐狸,而自己就是他的猎物。
"什么条件?"江糯支支吾吾地问。
“我做出一道,你就亲我一下。
江糯觉得这男人十分不要脸,讲个高数题还要亲亲,为人所不耻!
心里滴咕着,倒是答应的飞快,“可以,没问题。”
在令人头秃的高数题面前,别说亲吻了,更流氓的行径她都能毫不犹豫的同意。
倒不是被逼的,江糯脸上表现出隐忍,心里却早就开心地转圈圈了。
这几日,她不知自己到底怎么回事,身体总是出现空虚的症状,迫切地想要被填满。
可顾川澜顾忌着她的身体,每次都只进行边缘行为。
江糯想要更进一步,但又不愿直说。主动求&欢什么的,也太那什么了。
左手圈着怀里的人儿,顾川澜单手做题,速度很快。江糯打个瞌睡的两三分钟里,再睁眼,纸上已经写满了公式。
江糯瞪大眼睛仔细看了会儿。
一个也没看懂。
顾川澜写完一道题,停下笔,细致地开始讲解。
在家里,他的声音少了几分在外面时的凌厉,慵懒沉缓,比古时奏响的钟罄还要悦耳,听得人半边身子酥麻。
江糯不知不觉寻着他胸腔起伏的共鸣而去,仰着白嫩的脸庞,盯着他磊动的溥唇出神。
“懂了吗?"顾川澜讲解完最后一个步骤,低头才发现小孕妇根本没认真听,睁着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看得专注,不知在想些什么。
"让你好好学习,你就是这么开小差的?"顾川澜拿起笔,严厉地敲了下她的额头,像极了冷酷无情的班主任。
江糯悬空的两只口口叠在一起蹭了蹭脚背,声音心虚轻软,"我听了,真的。"
“行,那你给我说说什么叫极限?"顾川澜掰过她的脑袋,让她看桌上的书。
刚一直在偷懒,一个字都没记住。江糯揉揉眼睛,看着本子上那一连串公式,眉间一片愁云惨澹,结结巴巴道:“我,我又忘了,你能再讲一遍吗?"
“可以。"顾川澜捏了捏她的手,确定是暖的,又耐心地重新仔细讲解了一遍。
江糯这回听得很认真,盯着笔尖在纸上划动,写出遒劲有力的字体,眼睛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