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似乎对禁忌十分了解？”
杨玄眼睛微眯，打量着灰衣老者，若有所思地道。
对方身上的气息忽高忽低，也略显古怪，杨玄隐隐看出一种不同于人类修士的气息，一时间他不禁在心中猜测起来。
“活得越久，知道的东西自然也就越多。”
灰衣老者说到这里，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缕笑意，道：“特别是老朽原本就是来自于上三天的一处禁忌之地。”
“前辈来自上三天的禁忌之地……”
杨玄深吸了口气，在万古混沌界共有九重天，而所谓的上三天，指的就是最上面的第七，第八，第九三重天。
“是啊，老朽来自上三天，非但如此，老朽的本体也是一个禁忌，只是后来化作人形后被吾主收服，这才成了他身边的一位仆人。”
听到这话，杨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惊讶之色，“不是说禁忌都很桀骜不许么，前辈又为何会屈服于一个人类修士？”
人形禁忌在万古混沌界，并不多见，每一个出现，大都拥有各种各样近乎逆天一般的能力，轻易不会臣服于人类修士。
相反，在很多禁忌眼中，人类修士就是食物，处于食物链最下端。
“不是屈服，老朽是自愿跟随吾主的，至于原因嘛，主要还是因为吾主曾经救过我的性命。”灰衣老者摇了摇头说道。
“原来如此。”
“小友想看什么就随意吧，嗯，包括最顶层的密室，老朽也可为你打开，那里面或许有对你有用的东西也说不定。”
“前辈为何对我这么好，据我所知，大荒宗掌教似乎并不想晚辈去最顶层吧？”
“你不用理会那小子，那小子见了老朽也敢尊称一声师叔祖，老朽说什么他都只能点头应是，而不敢忤逆。”
“咳咳，前辈还没回答晚辈呢？”
“你既然想知道，那老朽就直说了。”
“前辈但说无妨。”
“老朽想跟你进行一场交易，希望小友接下来若有空能，尽可能在老朽大限到来前替我老朽找到一株九色混沌神莲。”
“没想到前辈身为禁忌也怕死？”
“非是怕死，而是老朽还有心愿未了，还不能死。”
“好吧，我答应前辈，但前提是这藏书殿最顶层的东西真对我有用，此外我也不敢保证前辈大限前就能找到九色混沌神莲，总之晚辈只能说尽力一试罢了。”
“可以，老朽相信小友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
接下来的时间，杨玄也没急着去最顶层，反而是在下面几层静下心来，接连去翻看一些有关于修炼，又或是一些介绍万古混沌界各类事件与秘辛的书册。
“若老朽所料不错，小友应该是从界外之地而来吧？”灰衣老者就跟在杨玄身边，等了许久才试探着问道。
“哦，何以见得？”杨玄挑了挑眉头，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很简单，小友对万古混沌界似乎并不了解，这点从你所挑选的这些书册就窥得一二，此外最重要的是，小友身上还散发出一缕界外的气息。”
“界外的气息……”
“在我们万古混沌界，禁忌也好，人类修士也罢，都是以混沌之气为食，但在小友身上，却并非没有多少混沌之气，反而更多的是一种奇怪的能量。”
“前辈好眼光，晚辈自认为隐藏的极好，没想到还是被您给看出了，没错，晚辈的确来自界外一处名为仙界的地方。”
“仙界？”
“仙界即是一方世界，也是一座城，前辈活了这么久，想必应该听说过在这第一重混元天曾经有着一座混元城吧？”
“什么，你是说曾经消失已久的混元城，出现在了万古混沌界之外的地方？”
“事情的确如此，当初混元城之主鸿钧遭遇杀劫，最终不得不带着整个混元城破界而去，而事实上在万古混沌界外，除了化为仙界的混元城的仙界外，还有一个名为永生界的神秘师姐。”
“永生界？你说的莫不是曾经屹立第一重天的永恒之城所化？”
“永恒之城？”
“永恒之城是永生之主性命双修的法宝，昔年永恒之城还未消失前，永生之主也是整个万古混沌界的第一强者，在人类修士中拥有极高的威望。”
“永恒之城为何会消失？”
“哎，那是一场浩劫，传闻有恐怖禁忌，从混沌海深处走出来，对整个万古混沌界展开了一次血洗？”
“血洗？对方难道连万古混沌界的禁忌也不打算放过。”
“禁忌生灵，等级越高，越是不会对下面的禁忌又或是人类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放在眼里，当然，同为禁忌，那位禁忌在万古混沌界杀得最多的还是人类修士。”
“对方这么做总该有目的吧？”
“据说是想寻找一件东西，至于那东西具体为何物，老朽就不得而知了。”
“原来如此。”
杨玄微微点头，也没在这个问题多说什么，笑了笑道：“这下面的书册晚辈已经看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有劳前辈带我去最顶层吧！”
“可以，小友还请随老朽来。”
“前辈无需客气，论修为实力，晚辈可不是您的对手。”
“老朽老矣，除非赌上性命，否则绝不敢轻易与人动手，这也是老朽见到小友始终未曾表露敌意的原因之一。”
灰衣老者笑笑说道，很快就带着杨玄，来到了藏书殿最顶层，这最顶层并不大，是一座十几个见方大小的密室。
但就是在这不大的密室之中，却收罗着不少的宝物，与珍贵典籍。
然而对于这些东西，杨玄却只是略微打量了一眼，便是不再去过多关注，实际上在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被一块悬浮在前方半空中的神秘玉石所吸引。
说是玉石，却并非晶莹剔透，相反，它还是平平无奇，通体都没有散发出丝毫光泽，就是如同一块灰不熘秋的石头一般。
“前辈，这是何物？”不多时，杨玄才收回目光，朝着一旁的灰衣老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