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玄峰上,云雾缭绕,风景如画,各种亭台楼宇,连成一片,有如仙境。
养心殿,就位于一处峰顶湖泊中央,环境清幽,灵气充盈,赫连倩与杨天,平日里便这里生活与修炼,鲜少外出。
此刻,日近黄昏,晚风拂过湖边竹林,一阵沙沙作响。
不过养心殿正厅之中,却是一片寂静,没有人开口说话。
杨玄站在厅中,又见父母与诸女,大都用审视的目光望着自己与自己身边的蓝彩蝶,心头既觉无奈,又感到好笑。
“那个,咱们一大家子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么多人围着我,搞得像是我犯了什么大事,要对我进行三堂公审一样。”
“严肃点,少给我嬉皮笑脸的。”
杨天大步上前,照着杨玄脑门上就是一巴掌,
“打得好,爹最好往死里打,这混蛋就是皮痒欠抽。”
沈月心见杨玄挨打,心中那叫一个痛快。
“月心,你别插嘴。”
赫连倩看了沈月心一眼,声音温柔恬静,虽然听不出喜怒,却也让沈月心立马变得规矩了起来,不敢再乱说话。
至于秦岚等女,除了伊轻舞眼含愤怒外,其余人则相对平静得多,只是细细打量着蓝彩蝶。
这女人举止优雅,容颜绝美,气质出众,身上比她们更是多出一份成熟的韵味。
那种毫不做作,从骨子露出来的妩媚风情,对天下男人更是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也无怪乎杨玄着急在大婚前夕将其带回来了。
杨玄伸手握住蓝彩蝶的皓腕,又给诸女一个歉然的眼神,这才开口道:“正式介绍下,这位是蓝彩蝶,一个来自血族的帝皇。”
“血族帝皇!”
杨天大吃一惊,他倒是听说蓝彩蝶的凶名,却未曾想到,蓝彩蝶如今已有了帝皇境的修为。
众女闻言,同样震惊,看向蓝彩蝶的目光,隐隐多了一丝敬畏。
这可是一方血族女帝,大陆上谁见了,敢不对其行礼参拜?
“真的假的,她以前不是个至尊吗?怎会如此快就突破到帝皇境了?”
沈月心惊吓之下,话也是脱口便出。
“妹妹有所不知,姐姐我成名的早,修炼至今已有整整两千余年了,再加上近来有所际遇,故而修为提升略快。”
蓝彩蝶解释道。
“两千余年,也就是说你两千多岁了,你,你……”
沈月心杏眼圆瞪,本想想说你就是个老妖怪啊,但话到嘴边又被她吞了回去,说到底还是有些惧怕蓝彩蝶。
“年龄不是问题,关键是两人是否真心相爱,母亲,您是过来人,也是一位修炼多年的修士,应该明白才是。”
杨玄笑道,能否让众女接受蓝彩蝶,母亲赫连倩就是突破口,只要母亲赫连倩认可了蓝彩蝶,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赫连倩白了杨玄一眼,又看了看蓝彩蝶,斟酌着用词道:“仔细与为娘说说吧,你与这位,蓝彩蝶姑娘,是如何认识的?”
“事情是真样的……”
杨玄心中一乐,连忙自己与蓝彩蝶过往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等他说罢,赫连倩看向蓝彩蝶的目光变得柔和了少许,问道:“蓝姑娘,你真喜欢我儿,不介意当他众多妻子之一?”
同为女人,赫连倩倒也看得出蓝彩蝶对自己这个儿子是一片真心。
只是,蓝彩蝶终归是个血族帝皇,在神武大陆还恶名昭彰,人见人怕,即便从前救过杨玄性命,而今又有悔改之心,赫连倩却仍有些不放心。
“天郎,你是一家之主,此事你怎么看?”
赫连倩犹豫不定,不禁身旁朝杨天望去。
“这……”
杨天张了张嘴,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肠,淡淡道:“你决定吧,我都听你的。”
“爹,娘,彩蝶是真心爱着杨玄,还望两位成全。”
蓝彩蝶跪倒在地,言辞真切地道。
“唉,起来吧,既然你愿意叫我们一声爹娘,那就是我们的好儿媳。”
听到赫连倩的话,沈月心脸色一变,“娘,你是不是接受的太快了?”
“好了,你这丫头就别生气了,杨玄有他自己的打算,有他赌上性命都要去守护的人,无论是你,还是其他人,他都会一视同仁的,玄儿,为娘说的对吧?”
话到最后,赫连倩的目光,已是落到了杨玄身上,神情分外严肃。
“娘放心,孩儿会的。”
杨玄重重点头。
“这是最后一个了吧?”
杨天忽地喝问道。
“什么最后一个?”
“我问你,这是不是你最后一个女人,你小子现在翅膀硬了,女人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回带,真当自己厉害了,就能为所欲为了不成?”
“哈哈,爹您这明摆着就是羡慕嫉妒了。”
“胡说八道,老子对你娘用情专一,羡慕嫉妒个屁啊,立刻带着你这些个女人从我眼前消失,另外记得别再乱跑,算算日子,离你大婚也没几天了。”
“老爷子都发火了,诸位夫人还愣着作甚,咱们风紧扯呼,赶紧跑。”
杨玄双手一挥,卷起众女,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
“这小兔崽子……”
杨天浑身发抖,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况咱们的孩子也长大了,有些事,还是得他自己做主。”
赫连倩摇了摇头。
一路带着众女回到自己的住处,将蓝彩蝶安置于此,杨玄便拍拍屁、股走人了,蓝彩蝶活了这么多年,懂得如何与人相处。
他与其留在这里,倒不如抽空去修炼一番,争取大婚前能参悟道意,一举踏入化道境。
半步化道与化道境,终究差了一个大境界。
可惜,时间还是太短了,直到大婚前一日,杨玄也未能成功突化道境。
以情化道,太难!
情之一字,最是说不清楚,也并非只包含男女之情,父母朋友之情,其中夹杂着个人的喜怒哀乐……以及自身对天地的理解。
有道是天地无情,故天地永恒,可天地若真无情,又怎能包容世间万物?赐予阳光雨露,令人草虫木生养不息?
杨玄想不通,却也明白,这是自己对自身,对天地的感悟,还不够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