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都说了不用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啦……”
“还说不用呢,上次是谁自己擦身子让伤口裂开的,搞的满浴室全是血迹不说还吓了我一大跳,快点,乖乖的把衣服脱了。”
对话的双方是白言德和雅姐,自从白言德暂时住进雅姐的酒楼养伤后这样甜蜜的争执几乎没有一刻停止过。
每天换药换绷带都是很费时费力的事情但雅姐却没有一点怨言,要不是白言德的自尊心作怪想必各位还可以看到雅姐帮他把尿的画面。
“真的不用,擦身什么的晚上也可以来吧?”
白言德红着脸捂着顶起帐篷的裤子。
这些都是不可抗力!要是到晚上就不会这样了!
“晚上我可是要经营酒馆的,才没有那种闲工夫。”
“诶……下面那个几乎没人来的酒馆还需要经营吗?”
捏住他的脸,雅姐似笑非笑的说道。
“诶?你刚刚说了什么吗?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哦~”
“唔……怼布凄(对不起)。”
“真不知道你在害羞什么东西,难道是自卑太小了吗?放心吧~姐姐是不会笑话你的。”
“才不是啊!”
明显调戏的话得到如此严肃的回答,雅姐忍不住在的心底发笑。
白言德的脸烧的更红了,烙铁般的红里带黄。
“我知道了……但是下面我可以自己来。”
“是是……大少爷还真是难伺候呢。”
手法温柔的用水擦拭完后背,接着小心翼翼的擦着前面,摸着那些已经结痂的伤疤,雅姐几乎是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没事逞什么能去英雄救美啊。”
“能得到雅姐的特殊对待我觉得可是一点不亏。”
“嘴还挺硬呢。”
雅姐恶作剧般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伤口,痛的他直哆嗦。
“哈哈~就你这熊样想要调戏我还差了好几十年呢。”
说完雅姐就去了楼下准备夜晚的工作了,虽然这个酒馆常客几乎就白言德一人,但对于开酒馆这项兴趣活动雅姐还是很热心。
“雅姐就走了吗。”
“你还想她再留下来调戏你嘛。”
“呜哇!”
窃窃私语被听到了,冢虎趴在窗户外面打着哈切,橘黄色的绒毛在阳光下染了层赤红。
“你怎么在这里。”
秘密被听到感觉羞愧万分。
“还说怎么的,上次把老子灌醉了搞的你自己一身伤,现在我可是被要求寸步不离的守在你身边啊。”
很显然,冢虎的怨气不是一般大,一想到曾经潇洒的日子要离去一阵子它就恨不得再咬白言德两口。
这不是作的慌嘛?把保镖灌醉自己跑去见心上人就算了,见义勇为还被刀子日了。
“我说你就是活该!可怜老子有段时间不能去嫖了。”挠着肚皮的冢虎已经是只废猫了。
“文明……文明一点,和谐社会。”
“切,话说你和赵雅然表白没?”
白言德正擦着身子听它的话差点没把伤口喷裂开,冢虎一看他那熊样鼻子不屑的哼了出来。
“瞧你那熊样,一看就知道没胆子。”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说了我喜欢雅姐啊?”
“你一看她就发傻,除了你自己还有谁不知道你喜欢她?现在的小年轻真是没点节操,人家漂亮大姐姐还没发招你魂就被勾跑了,像你这样什么时候才可以做到像本喵一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白言德默默的对着茶杯吐泡泡,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被只流氓猫教育泡妞还真是人生奇耻大辱。
“那你说怎么办嘛,我又不知道雅姐喜不喜欢我。”
“你tm不说怎么知道!你该不会还等着人家张开大腿迎接你你才上吧!你到底长了没长蛋蛋!”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粗俗!”
“对你这种怂鸡就是要下猛药,麻利点去表白然后死吧!”
“喂……你是不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嗯哼,刚刚只是口误了一下,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但老实说我还是很希望你能追到她的,这样的话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个夙愿。”
“夙愿?”
“我想你也有所察觉了吧?雅姐的病灶是最特殊的,从我还是幼猫的时候就见过她了,但是十多年过去了,她的容貌没有一点变化,时光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点印记,我不知道她到底活了多久,但我知道她的痛苦,我希望能看到她变老,死在她爱的人的怀里。”
02
摇晃的白织灯照亮陈旧的家具,有些换了又换,有些修了又修,所有的东西都在改变,而她依然妄想找回当初的那种感觉。
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那上面的人与白言德有七八分的相似,在相机还是奢饰品甚至有夺人心魄说法的落后年代,照一张像还是件很奢侈的事情。
手指轻轻摸掉照片上的尘埃,画面里的青年正露出牙齿傻笑,而在他身旁坐着的是个梳着学生头的漂亮女孩。
当年真是年轻啊……
犹记当年那愚蠢的誓言,少年脸红的亲了亲少女的脸颊。
等我凯旋归来,我们就完婚!
恩!
战乱,饥荒。
约定的日子到来,女孩在红盖头下静静的注视着远方,蜿蜒的路连接到天际,脚下是一片废墟,从早到晚,他没有来。
没有关系,他或许是迷路了吧。
我可以再等等。
再等等……
那一年,村子很小,海水很蓝,漂亮的女孩、傻傻的年青人。所有的所有都是好的、明亮的海和村子、干净的笑和友谊。
就是死了。
我们都会变老,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