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蓝灰色的天空。
有些肮脏的味道。
“昨天的事实在是很抱歉啦~”
午休时间,白言德被祁暖暖拖到天台上,她双手合十低着头丝毫看不出诚意的道歉。
为什么我要被迫接受你这毫无诚意的道歉啊!而且对我精神造成的伤害是这么容易就可以弥补的吗!
白言德恼火的思绪都快支离破碎,他想过祁暖暖应该会来给自己道歉但也没想到会这么的轻浮。
看来她还没有意识到错误的严重性啊,不,倒不如说是她根本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说啊,这种错误可不是你这么简单就可以糊弄过去的,给我下跪啊下跪。”
本就没想过她会老老实实的下跪,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后续做铺垫而已。
但祁暖暖的脑回路不愧是与常人不同啊……
“那好吧。”
二话不说就跪到地上姿势还贼标准。
“还有什么要求吗?”
“喂喂!你的尊严和羞耻心呢!快点起来啦!”
“那些算什么,可以吃吗?”
“……”
“表情不要那么严肃啦~我当然是快玩笑哒~”
“那你给我跪的这么干脆利落?”
“因为这样看的话很像是在玩某种play吧?”
祁暖暖用手指点着嘴唇,脚分开变成鸭子坐,侧着身子一脸诱惑的看向白言德。
“扣休金萨玛(主人)?”
咕噜……
平心而论的确是万分诱人的姿态,但这里可是天台啊!虽然现在没人但马上就会有大票人马占领这里。
“啊啊啊!你给老子快起来,要是被别人看到的话我还要不要混了啊!”
“那可不行呢,毕竟人家没有得到你的原谅可是不敢起来的,凄哭凄哭(偷瞄)~”
“我原谅你了!是我错了,我原谅你了啦!”
“这么快就妥协了吗?我连磕头的心理准备都有了呢。”
现在的情形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是错的那一方了。
祁暖暖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突然一拍手掌,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不是膝盖要留一点擦伤比较好?”
“……为啥。”
“那样的话看起来就像我俩已经XXOO过了。”
“你给老子滚……”
白言德抱着头蹲下,突然觉得很想抽烟。
“告诉我那么做的原因吧,我想就算是你也不会只因为有趣就做出这么出格的事。”
“呀~白姐真想知道吗?实在是个即老套又无聊的故事呢。”
“不会是未婚夫之类狗血的原因吧……?”
“bingo!没错,我老爹以前和老朋友喝酒时说胡话把我许给他家儿子了,但他那个儿子又肥又丑还没money,怎么可能有女孩子喜欢他嘛~”
祁暖暖耸着肩无奈的叹气摇头。
“你这么说人家的外貌太过分了吧。”
“我是外貌协会的,不服咬我啊,不过白姐长的很好看啦,就是有些中性。”
我TM还要谢谢你咯?
“你这种人就该回炉重造,重整三观。”
“哈?老娘三观正的很,男爱色女爱才/财,不过各持所需罢了,有什么好掩饰的,非要挑那么多借口。”
“你别把事情都想的这么黑暗,你还小,以后会知道有些东西是无法衡量的。”
白言德一边摸着祁暖暖柔顺的金发一边不留痕迹的转移着话题。
因为这个问题,他也没有过答案。
02
我好像一事无成的样子。
苏子媛有时候会不自觉的如此思考。
只是会学习而已,但只要有心人人都可以做到。
也没有拿的出手的才艺,空洞乏味的让人可笑。
而且习惯了居高临下,无法放下姿态,习惯性的看不起别人,也习惯性的看不起自己。
直到最后无法与人正常的交流。
每次睡觉前都会辗转难眠,数着今天又做了多少蠢事,然后明天继续无法改变继续犯错继续厌恶自己。
循环循环循环循环循环……
自以为好像一直在进步,其实还只是在原地。
没有目标,没有抱负,一直游游荡荡的漂浮。
这样的人生真的很让人感到绝望……
如果有人愿意抱有犯罪的觉悟杀死我的话我一定会笑着让他杀死吧。
因为我自认没有那样的价值。
“子媛,你在想什么呢?”十分温柔的声音打断了苏子媛悲观的想法,把她拉回到更加悲观的现实。
苏子媛看向自己漂亮但略显懦弱的母亲,尽管笑着但难以掩饰眼角透入出的尴尬。
为什么还要回到这个让你难堪的家?——她很怕自己会质问出声。
诺大的客厅里站满了门客,这里是李家,曾经母亲嫁过来的地方,然后两个月后她就被赶走了理由是因为“她是一个粗鄙的人”。
一想起这件事,苏子媛的手指就掐进了肉里。
李家是教育界霸主般的存在,门生遍地,教育局都像是他们家开的,看不上母亲一个乡下来的小姑娘倒不是那么难理解。
但最气的不是这个,最气的是她的生父,一个典型的妈宝男,废物的典范,在母亲被众人排挤时他没有站出来说过一句话。
这时还没有见到他。
希望是出车祸了吧。
“最近过的怎么样啊,天毅?”
坐在主位上的老人询问的对象正是之前找过苏子媛麻烦的青年。
“爷爷,最近过的蛮好的,我还得奖学金了呢。”
这会他装的很乖巧,一副乖孙子该有的鳖样。
“是吗,那就好啊,我们李家到你们这一代就你一个孙子,你可要争气啊。”
“嗯嗯。”
问话的老人是李文昊,李家当家的家主,头衔之多怕是写出来会被认为是在水字数,在教育界可以说是泰斗中的泰斗,也是苏子媛难得会敬佩的人。
“但是爷爷,最近我和子媛姐好像有些误会呢,在这里我希望可以澄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