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两道身影狠狠得撞在了一起,如同刀子一般的劲风顿时席卷开来,直接将地面上铺设的青砖掀飞出去。
“啊!”
一道惨叫声突然响起,与云绝对碰在一起的那道黑衣人顿时被击飞而出,在他的心脏位置,赫然出现了一个凹陷下去的掌印,鲜血滚滚直流。
而在一旁正准备冲杀过来的另一名黑衣人看见地上之人的惨状,嘴角顿时抽搐了几下,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惧意。
“该死的!”
落身在地上,云绝却是暗骂了一声,此刻他无论是经脉之中的元气,还是脑海之中的灵魂之力,都是消耗得相当严重,甚至就连再想打出一具傀儡,都显得极为得困难!
这无疑就是因为同时驱使三具傀儡,又要亲身对敌,所带来的后果!
而在他旁边的轻瑶,此时情况更加得糟糕,她那柔弱的身躯之中的元气波动,却是变得异常得紊乱,甚至就连她控制的那两具傀儡,动作也变得有些迟缓。
身形急退,云绝控制着铁木甲将再次抵抗了一次那些黑衣人的镇压,目光急速闪烁,转动着脱身之计。
就在此时,街道的尽头突然闪烁出一点黑芒,黑芒越闪越快,越闪越大,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接近着。
“这?”
云绝眼睛微微一眯,漆黑的眼眸变得异常的凌厉,他能够感觉到,那黑芒之中带着的威胁。
光芒来得极快,眨眼之间,就出现在了云绝面前十余丈的位置,光芒敛去,露出一道黑衣人影出来。
“你是谁?”
云绝眉尖猛得一挑,心中却是莫名得生出一抹惧意。
“你就是云绝吧?”
淡淡的声音,从那道黑衣人影口中传出,然而还不等云绝回答,他的手指却是指在了杨轻瑶身上。
“我只要她,想留下自己狗命的话,那就尽快离去!不然的话,那就将尸体留在这里吧!”
那极具挑衅的话语,落在云绝的耳朵里,却是顿时将他心中的怒气给点燃了。
虽然从那人身上的元气波动来看,他已经达到了地煞境,决非他现在所能够匹敌的,但云绝也是一个有血性之人,怎么可能如此容易,就被他一句恐吓到,更何况还是抛下自己心爱之人,独自一人逃跑呢!
他浑身顿时紧绷,目光却是死死得盯着那道人影,双手却是下意识得将轻瑶的柔荑握紧。
然而就当他刚要说话的时候,他的内心,却是涌上一抹疑惑之色,如果此人是陆王两家派来的杀手,那应该是除他而后快啊,可是为什么只针对轻瑶一人?
“难道,他们不是陆王两家的人?那又会是谁呢?”
这段疑惑,飞快得在脑海之中闪过,但此时云绝却是怎么也猜不透。
看着去自己并肩而立的少年,轻瑶的眼眸,却是不争气得涌上几分湿红,她抿了抿红唇,靠近了几分少年。
云绝眼睛飞快得闪烁了几下,然后他抬起头,“你们充当杀手,无非就是为了钱财,我这里有五十万金币,你放我俩一条生路,可好?”
虽然他不失血性,但敌方双方实力相差实在太过悬殊,一旦动起手来,恐怕他拼掉整条性命,也不可能给对方造成任何的伤害。
所以此时冷静下来的他,也只能试探性得用这种用钱赎命的方法,看看是否有效。
“呵呵!”
那黑衣人淡淡一笑,却是并未再接话,手指一弹,他身前那浓郁的元气,顿时化为漫天雨水,犹如一枚枚雨针一般,铺天盖地得对着云绝二人爆射而来。
见到这般惊人攻势,云绝心头也是猛得一惊,他咬了咬牙,脚掌猛得一踏地面,身形顿时拦在了轻瑶的面前。
手掌猛得一握,随即双手快速交替之下,顿时将手中寂灭翻天棍舞出了一个圆形幕影,将他的身子牢牢得护在了身后。
“叮叮叮!”
然而,就在云绝刚刚组织好防御,那一枚枚雨针,便从对面暴射而来,最后重重得与云绝面前的圆形幕影撞在一起,传出一阵阵清脆的交击声。
幕影之上,雄浑的水属性元气喷薄而出,云绝握着长枪的手掌,都是被震得裂开一条条血痕。
劲风暴溢而出,就连地面之上的青砖,都是被刮飞了一层,泥屑飞射之间,云绝的身子,则是被直接震飞而去,脚掌在地面上擦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之后,这才停了下来。
“好小子,有点意思!”
望着面前的少年,那黑衣人平静的眼神之中也是泛起一丝波澜,如此年纪,不仅制傀之术了得,而且修炼天赋也着实不赖,居然能够凭借八品始元境,就硬生生得承受了自己一击!
这云绝,竟然是一个隐藏的修炼天才!
虽然有些感叹云绝的天赋,但那黑衣人动作却是丝毫也没有停留,一声暴喝之下,他身前的那些雨针,顿时暴射而出,似乎想要将云绝扎成马蜂窝一般。
看见黑衣人那凌厉的攻势,云绝的脸庞,也是剧烈抽搐了几下,但最后,却是变得狰狞起来。
体内元气飞快得涌出,而后汇集在他手中金棍之上,幻化成熊熊火焰。
云绝眼神之中血光一闪,手中金棍快速抖动了起来。
在他这般抖动之下,他周围的空气顿时发出一阵低沉的闷鸣声,棍上火焰顿时熊熊燃烧了起来。
二品武技,烽炎棍!
几乎就是在下一霎那,那金棍上缭绕的火焰直接呼啸而出,铺天盖地得朝着那些雨针蔓延了过去。
“刺啦!”
水火交接之下,发出一阵阵汽化的声音,那雨针在熊熊火焰的侵蚀之下,顿时变成了大片大片的汽雾,即使是云绝的视线,都受到了严重的阴影。
然后就在他刚欲发动第二波攻击的时候,他的面前,赫然传来一股凶猛的劲风,那劲气直取他的胸膛,使得他不得不后退。
劲气袭来,顿时将地面上的泥土生生得掀飞了一层,而云绝刚刚站稳身子,还没有等他缓过气来,那种凌厉的压迫又朝着他袭击而来,迫使着他不得不再组织防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