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真是太巧了!”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前进的脚步,他只得转身。
简单的寒暄,对方热情的邀请他去隔壁房间坐一坐,这样的面子必顺给,他看了眼女孩的方向,她正俯身在玻璃外仔细的研究那些灯光是如何嵌入到玻璃里的,并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于是便应了对方的邀请离开了。
花流景离开不久,一群衣着华丽的女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你看新闻了吗?那个顾芷溪竟然追到花氏去了,你说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是第一天知道啊?我和她同校两年了,早把她看透了,她当年仗着有顾家撑腰,谁都看不起,现在成了野鸡,当然得找个大腿抱着。”
“你说花少不会是真的看上她的吧?”
“就凭她?”丁思曼不屑一笑,“我告诉你们,花少不可能喜欢任何人的,因为他心里装着一个人。”
大家闻声,好奇的围过来。
“是谁啊?影后季明明?”
“这个我倒不知道,我只是听说了一些传闻,当年花少有一个青梅足马的女朋友,两人每天如胶似漆的,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突然那女人就走了,花少出了场车祸,在医院里躺了半年,出院后性子就大变了,开始流连花丛,女友不断,你们这是什么?这就是真爱啊,花少是因为得不到那个女人才放纵自己的,这样的男人你觉得他会爱上顾芷溪?笑话!”
大家一脸赞同又心疼的表情,女人就是这样,总是以为自己会是那个救世主,将深陷泥潭的男人拯救出来,听她说完,大家心思都飞到了别处。
丁思曼还想说什么,突然表情一变,片时,她冷笑着向前走去。
顾芷溪刚直起身,就看到面前多了几个女人,打头的女人她熟,从嘴皮子到身体,她们都渊源不浅。
“快看,这是谁啊。”
大家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有人笑道:“这不是如今红到发紫的顾小姐吗?”
“我是不是该上去要个签名啊?”
一阵哄笑声中,丁思曼口气薄鄙:“顾芷溪,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也敢来?这里一杯酒,都够你擦上一年的鞋,我要是你,现在就乖乖的躲出去,别让人抓到你吃霸王餐,最后一点脸皮也没了!”
大家之前多少都受过顾芷溪的气,哪怕不是她亲自所为,她那帮子狐假虎威的朋友也没少借着她的名号在外面作威作福。
大家圈子不同,彼此之间都盼着对方倒霉,如今,顾芷溪倒了,丑闻满天飞,谁舍得放过这个机会?
“顾芷溪,你穿的是什么啊?是来应聘服务生的吗?”
“小丽,别说了,顾大小姐最要面子,一会该去金主大人面前哭鼻子了。”
大家的悉落声中,顾芷溪看定丁思曼:“丁思曼,风水轮流转,给自己留点退路。”
丁思曼哈哈大笑:“顾大小姐如今也会说大道理了,你当年横行跋扈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时是说:我顾芷溪想要的,就算丢在地上烂成泥也没人敢碰!”她学着顾芷溪的口气,惹得一众人又笑起来。
顾芷溪知道这帮女人纯粹就是来找她麻烦的,她说什么都不会有用,于是转身想离开,却被人挡住了退路。
“你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顾芷溪,我们好歹也是校友,你陪我们喝一杯吧。”
她们这圈子恶心人的玩法太多了,可以让你喝到住院,把你剥光扔到大街上,甚至是灌醉扔给哪个男人……
她暗暗退了一步,面无表情:“我们没什么交情。”
“你和花少也没交情,还不是把人睡了?”
对方赤裸裸的嘲讽让她的脸彻底白下来,她凝着一双双不怀好意的双眼,忽的一笑:“你们也知道我把花流景睡了,怎么就不怕我去他面前告状,把你们一个个收拾了?”
短暂的平静,大家轰然大笑。
“哈哈哈,顾芷溪,你好大的脸啊,你知道花少的女朋友有多少?每一个都比你漂亮,比你优秀,可没一个敢用他的名号在外面胡作非为的,你算老几?”
一片悉落声中,低沉的男声显得那样的突兀:“她当然可以。”
男人高大的身体挤开众人,走到顾芷溪面前,长臂有意识的护在她身前。
看到花流景,众人的眼睛都瞪圆了,丁思曼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
这可是X市最灸手可热的钻石男,能嫁给他是每一个女人的心愿,而他如今就这么真实的站在她们面前。
英俊,洒脱,性感,迷人。
女人们的脸慢慢的变红了。
花流景面上带笑,风度翩翩,声音也是温柔缱绻:“几位是小溪的朋友?”
大家都一脸做梦的表情,连回答都忘了。
花流景招来服务生:“加几把椅子,餐单的酒水加倍。”
等椅子摆好,他招呼几人坐下,自己则挨着顾芷溪坐下。
“小溪性子腼腆,请你们多体谅。”
大家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她腼腆?花少你是认真的吗?
他让服务生开了一瓶酒,倒了一杯:“就由我来敬大家。”
几人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赶紧举起杯子。
花流景一仰而尽,又倒了一杯:“谢谢大家对小溪的关照。”
大家一杯刚完,又被服务生蓄满酒,硬着头皮把杯中的酒又喝掉了。
等他倒了第三杯,有些人便抗不住了,这酒不是普通的红洒,是勾兑的自酿酒,度数极高,一杯就上头。
花流景透过杯身,望向那面色尴尬的女人:“这位小姐是不给我花某面子?”
“不,不是的,只是我……”
花流景亲自帮她倒了一杯,送到她唇边:“那就好,我花流景从不强求于人。”
女人头皮发乍,只觉那笑容里有说不出的深意,只得硬着头皮把杯中的酒干了。
不多时,几瓶酒就见了底。
桌上的女人倒的倒,醉的醉,只有丁思曼还残留一丝理智。
花流景转着酒杯,神情漫不经心。
“还是丁小姐给我花某面子。”
丁思曼再傻也知道这男人是在为顾芷溪出气,一时间又是恐惧又是震惊,胃里像火烧一样的难受,可她还是尴尬的笑道:“花先生,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不敢什么?”他淡淡挑眸,眸光如利刃穿透人心。
她吓的一抖,声音结巴:“不,不敢再找,顾小姐的麻,麻烦!”
花流景唇角的笑彻底的散了,那冷漠的眼,抿直的唇,处处让人胆寒。
“把帐结了。这几位小姐的样子太不成体统,结了帐就送去后面醒酒吧。”
所谓的醒洒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
丁思曼一时间吓的抖若筛糠,最后还是被服务生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