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哥住了几天院总算出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找我们喝酒。
我和叶浩哥陪着朗哥在省城新城的烧烤摊边吃饭。
“这几天住院太无聊了,唉,简直了!”朗哥说。
“喏,给你车钥匙,以后终于可以不开车了,这几天开车太累了,你们也不容易,这技术含量也挺高。”我感慨道。
“噶以后要心疼我了吧!其实也没什么,这叫术业有专攻,开久了就好了。但话说回来,给领导开车容易让自己飘,因为平时领导的车一般都比较…”朗哥说。
“我也是这种心理作怪,不然那晚也不会这样开!想当年还在部队给刘肖开车时,有一次去某红色教育基地开会,路上堵车,怕耽误时间,我一路飙180,那时开着一台老君越;后来回去后就被批评了。”朗哥喝了杯酒,对着我们说,我和叶浩哥忙着吃烤串。
“浩,首长没有对我这件事发表啥评论吧?”朗哥问。
“发表了,说你好缺德,MD怎么不让我们吃个席,我都好久没吃席了,哈哈哈哈。”叶浩哥逗朗哥。
朗哥拿起筷子就扔过去了。
我就在一旁静静地吃着串看着他们打闹。生活嘛,不过如此,有的时候问问自己,啥才是真实的?只有带有烟火气的生活才是真实的。
“老弟,你再怎么说也是个副处了,今晚豪华一把,请我们吃个大餐吧?开瓶好酒?”朗哥说。
“副处算什么?又不是什么大官,我哪有钱,要请还是叶浩哥请!”我说。
“关我屁事啊…”叶浩哥笑了。
“哎哟,还副处不是什么官?谁啊!”我们聊着天,隔壁一桌年轻人不爽了,因为都坐在外边,很容易就听到各自聊天的声音。
我看了一眼隔壁一桌,都是小年轻,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便也不打算计较。
“成哥,有人说你诶,这能忍?堂堂一个副处级干部能忍?要不打一场?哈哈哈哈。”叶浩哥来劲了。
“我不打,要不你俩动手?朗哥刚好出院,再住几天?”我无奈地说,然后继续吃韭菜。
“隔壁那桌咋这么牛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叶江河书记来了呢,哈哈哈哈。”隔壁那桌小年轻依旧不放过嘲笑我们,哄堂大笑。
“你丫干嘛呢?嘴巴放干净点啊!”叶浩哥转身说。
“想打架是不?啊?”隔壁那桌那个文质彬彬的男孩子提溜了个啤酒瓶站起来了。
我见状赶紧起身护住叶浩哥,“怎么了,兄弟?我们吃夜宵呢,吹牛也好干嘛也好和你没多大关系吧?你犯不着对我们冷嘲热讽吧?我们有我们的生活,我们有我们的工作。”
提溜啤酒瓶的男孩子说:“你知道吧,少在我们面前装B,我,95年在职大学,现在刚提副科;她,我好朋友,90年的,省委党校在职研究生,刚提正科。”男孩子指了指饭桌上一位女孩子。
“你们很优秀,好吧,但这和我这一桌聊什么没关系吧?我们就算是吹牛也和你没啥关系吧?”朗哥也起来了,一只手拿着一个啤酒瓶。
“你们在我们面前吹牛就是不行,我们是全县最年轻的科级干部,你们在我们面前吹牛,是不是有点关公面前耍大刀了。”男孩子估摸着喝多了,我郁闷的是他那一桌五六个人没人来拉,跟TM傻子似的看着。或许他们心里就是如此吧。
原本我说要不我们三个就直接回去了。叶浩哥不肯,他说:“我们吃我们的,我还不信他真的敢揍我们,我一个国家正处,你副处,朱朗也是个车队副队长,还怕他们几个科级干部不成?毛都没长齐。”
叶浩哥这一说,隔壁那男孩子一拳就打在叶浩哥身上。
我马上一啤酒瓶过去了,男孩子立马懵逼了,他那桌朋友马上掏出手机报警,朗哥上前就抢手机,一时间陷入了混乱。
唯一万幸的是因为Y情,夜宵摊没啥人,也没被发到网上。
十分钟后,派出所民警来了,我们都去了派出所。
“怎么打架?”一位两毛一说。
“战友,我是XX的四级警长,现在刚提拔到乡里任副职。”一直找麻烦的小男孩对着这两毛一说。
我马上明白他为何这么嚣张了,95年的在职大学,还从公安铁军提到政府,这玩意…
“那位是XX的镇党委副职,现在刚提县里搞正科,90年的。”这位男孩子轻蔑地看了我们一眼。
我和朗哥叶浩哥三个人笑着聊着天,他们几个还以为我们怕了,一直看着我们。
讲真,如果面对一般人,这几个人还真有牛的资本。我也知道这种情况十成丫后面有人。不然就这简历,体制内可以一抓一大把。甚至这个小男孩的在职大学学历,简直有点侮辱努力的人。
“你们怎么回事?把身份证掏出来?”两毛一转身厉声对我们说。
“不好意思,身份证没带,说身份证号码可以吗?”我说。
“可以。”他说完,叶浩哥报身份证号码了。
一查,这位两毛一有点慌了。
“您姓叶?”他小心翼翼问。
“不姓叶,还能姓王啊?”叶浩哥玩味地说。
对方几个人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我工作证带了。”说着我把一卡通递过去了,朗哥的也递过去了。
马上两毛一开始头大了,他对对方说:“你们几个也是,喝点酒就找事,人家没吹牛,啊!你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公务员啊,还不道歉,人家要真较真,你们几个全滚蛋,包括你们后面的父母,都要完犊子。”
对方怂了,那个90年的女孩子马上凑上前说:“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我们不对,您别放心上,我们还在公示期…”
我心想,刚才不拉架,现在在这装了!
“这件事既然都到这了,先通知各自单位吧!好吧!这位警察同志,现在我要求你通知他们单位过来协调,我这边会和省W办打招呼,这件事按正常程序走,如果我发现有人恶意搞什么?不介意让他滚犊子。”我彻底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