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平静日子过久了,早晚会有点波澜来打破平静。我和李哥朗哥三个人的关系一直很和谐,国庆节前一周,九月二十三号,李哥毫无征兆地出事了,这让我们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二十三日中午,突然南门前出现一位女子举着牌子要实名举报李哥,门口物业一看,赶紧给极管局汇报,机管局马上联系我,我一听很震惊,但按着没动,在我心里李哥很重要。
“哥,有人举报你,怎么回事?”我问。
李哥好像并不震惊,他把手机给我看,只见微信对话里的另一方用文字写着“我会让你身败名裂的”。
我问:“到底怎么回事?”其实不问也知道,体制内会出事的,无非钱权色。这种情况,只有色。
“一言难尽老弟,之前初中同学聚会,聚他nn的,碰到一位班里同学,刚离婚,长得还挺好看,初中毕业就去打工了,这会一听说我在书记面前工作,就加了微信,我一看,风韵犹存,也就心猿意马,谁知道她和我表白,这不,女追男隔层纱,和你之前遇到的小杨一样,说不要名分;我当初说你说得多好啊,轮到自己了,却也栽了。简直了。我恨。”李哥说,说完猛吸了口烟。
虽然我知道李哥不对,不过护犊子的心一生,就不会改,我当即拿出手机给机管局保卫处打了电话:“尽快处理这件事,把人带走,影响太坏。”
“哥,嫂子知道吗?”
“不知道,要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我现在才发现我很爱你嫂子和孩子,当初脑子一热竟然做出这种事来,真的不应该。”人不都这样。
“我去处理吧。”我说了句,这是我发自心底的话,我也终于明白一些“情感行贿”的恐怖,你真的是心甘情愿去帮他办事。
我趁着老板午睡时间,让朗哥送我去了保卫处,在接待室看到了这位女人,三十出头,体态确实丰腴,样貌还不错,不过身上多了几分刻薄的样子,把那点点风韵犹存全部压制住了,脸上颧骨突出,说明常生气…
“说说吧,有什么要求?我是领导身边的人,派来处理这件事的,这里的工作人员可以作证,你把你的诉求告诉我。”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工作人员,他们赶紧说:“这就是叶书记的秘书,有什么你可以和他说。”
“我想要和他结婚。”她斩钉截铁,似乎并没有留余地,我当然知道她所谓的结婚只是借口。
“别扯淡了,说说要求吧,这个你知道不可能,我也知道不可能,你拿这个当借口,我也知道你想干啥!直接说目的去。”我很冷地说。
“我就是要结婚!我爱他。”
“你要这要坚持那没得谈了,我叫保卫处联系你老家派出所的来领人了!”我起身就要走。
我刚走到门口,她叫住了我。
“我这些年欠了一百多万,和我前夫分开时分到六七十万债务,所以我想要他能补偿我,我离婚后第一时间爱的就是他!”我听到这种话只是冷笑,但心里很高兴:就怕你不提条件,提了条件就好。
“说说吧,要多少钱。”
“60W!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你这是在开玩笑吗?”
“我知道你们管这个管得很严,60W对他很划算了,毕竟比挨处分丢工作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什么!”她开始得瑟起来,仿佛拿捏了我们。
“你知道那是什么嘛?”我指了指角落的摄像头。
“知道啊,摄像头啊!”她仍然不以为然。
“你知道你刚刚说的话都被录进去了嘛?”我问她。
“那又怎么样?”她看了我一眼,露出胜利者的眼神。
“你知道你已经构成敲诈了吗?对,我们上报,李会挨处分,但不会丢工作,他最多调离这,但你呢?多少年需要我告诉你吗?”我漫不经心的说,同时用百度搜索相关法条,把手机甩到她面前。
她开始慌了,我发现了。
“你以为法律就是你们家开的啊?没有公道了嘛?”她大声说。
“诶嘿,法律的确不是我定的,但这是道南你觉得呢?”我笑着说。
“你要诚心解决,那我们谈解决的办法,你要无理取闹,指望一口吃成胖子,那你找错人了。”我继续攻破她心理防线。
“那你说个价吧。”她语气也突然软了。
“五万,拿完走人,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不成,那就走程序吧,你不值五万的,但我可以做这个主,我听说你有孩子,你应该为她们考虑。”我当然知道,她敢来闹事,绝对不是五万能打发的,我也能猜到她心里价位应该在30w左右,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就如此觉得。
“五万?你觉得我是什么人?五万?”她好像精神失常了,一直重复这些。
“那你的意思是没得谈咯?”我开始也有脾气来了,看了看手表,装作要走的样子。
“五万太少,加点。”
“你说个数吧,我看有没有的谈?”我说。
“40W。”
“我走了,再见。”说着我就要走了,确实也应该走了,马上要接老板上班了。
“最多五万,多一分没有,如果你还要这样,行,我们联系你父母,让他们来谈。”我很生气了。
…
最后我头也不回地出门上了车,为了担心她还来闹事,我让保卫处的工作人员留了电话给她。
李哥这会已经很丧了,虽然他极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并不是那么丧,我抢过他手机,把那人删了,问到电话后也把电话拉黑了。
这叫心理战。
整个下午,李哥都像被人打了一顿那般丧,可能很多读者没经历过这种,那是真想死,感觉一切失去了希望。
下了班后,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我猜到是这个女人的。
于是我马上按下录音按键:“你是?”还是要确认下。
“我们中午见过面,我想通了,十万吧,一手交钱一手交保证书。”她这样说,但谈价当然不能立马爽快答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几个小时没见,她态度就转变得如此之快。
“十万太多,少点,性价比不高。”我故意说。
“我的底线是十万,你们决定吧,接受不了也没办法。”
“我考虑考虑吧,一会回你。”
我和李哥通了电话,他立马精神了,不过又怕对方出尔反尔:“她欠一屁股债,万一到时候用完了钱又不认帐呢?”
“你放心,她敢这样,我们就直接送她进去了,这叫敲诈勒索。”我让李哥放心。
就这样,连夜我和李哥、她,约了一个夜宵店包厢见面了,李哥给了她十万现金,她当我们的面写了一张条子,我着重这样问了她两句“这十万拿了后,不能以任何方式联系李哥了,是不是如此?”她说是,她不知道我问融媒的记者借了个微型摄像机别在身上。
毕竟得防一手。
完事后,李哥一上车就抱着我号啕大哭,我理解他,不过我也批评他了:“之前你初恋来那会,差点出事,你还不长记性,这会之后真的别这样了!”
“老弟,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认识你!我爱你。”李哥这会的话一定是真心的。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