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开完第二天,省JW、省政法W、省公an厅、省检察院、省法Y联合成执法组进驻各高校,同时在官网开通了实名举报渠道,一时间,调查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而之前涉案的那名“五毒俱全”的保卫处长,被直接送去相关部门处理了,这件事因为被网民在网络公开,这边省宣网络舆论部门和省公an厅网安也及时联系相关平台删帖,最大程度地维护这些女生的合法权益,当然,全国乃至全世界的目光仍然注视着道南对于这件事的一举一动。这种时候,也是政府建立形象、吸引人才,乃至招商引资最好的渠道,试问一个连这种事都处理不好的政府,谁敢去投资?
老板在办公室问我:“小王,之前让你过问的垃圾填满厂处理情况怎么样?”
“首长,已经着手改建了,目前准备改建成一个垃圾填埋后的生态区,就是填埋完后在上头植草皮,同时与附近的垃圾发电站联系了,把一部分运往那边废物再利用。”我说了之前过问后得到的反馈。
“嗯,不错,啥时候下了班你开车带我再去一次那边看看。”老板说。
“首长,要是谁都像您一样就好了,可惜您精力有限,不可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这样分几个身也不够用啊!”我说。
“罗云这个人方向抓错了,前期抓上班穿着和开会纪律方面的内容,真的太幼稚了,高射炮打蚊子,”老板喝了口茶,看着办公室电视里新闻频道播放的新闻说。
“我觉得罗最近可能有点飘了,您别生气哈,首长,在我看来,他发的一些言似乎并不是真的是心里想法,而是在打着擦边球来反驳您。”我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你能看到这一点,说明你很清醒,都说到这个位置的人宅相肚里能撑船,可对于得势的人来说,往往会成为自己埋下祸根的开始,谁都不可能避开人性,谁都不可能抛开人性谈其他的。”老板说。
我明白,之前老板得知罗云一上任抓这些时,很生气,批评了他本末倒置,没想到罗有点不高兴!
结果这个版本在社会传为“老板和罗云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然后俩人同时跑去bj找“安慰”,最后罗云没刚赢老板,继续留任这个位置”。不得不说,人民群众的想象力真的非常丰富,直接可以拍成一部电视剧了。
本来作为秘书,是不能在老板面前谈论别的领导一些看法和意见的,但确实有点忍不住,所以…还是城府不够深,不过如果我城府深,或许老板当初就不会选我了。
刚回到办公室,秦书记的驾驶员李小川电话来了,我觉得有点奇怪,八百年不联系一次的他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喂,川哥,有什么指示?”我半开着玩笑问。
“老弟,什么指示不指示,严重了,我还敢指示你?别开玩笑了。”他说。
“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帮我个忙,我孩子上学的问题,搞死人,我想找老板解决,但觉得他都退休了,不想给他找麻烦,况且事情太小。”接着他说出了找我的原因。
“额,这个嘛…”我有点为难,不想应承这件事。
“老弟,之前哥哥也没能帮到你什么,这次打电话来也纯属无奈,我知道你忙,也知道你为难,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啥情况你也知道;但如果实在为难就算了。”他说得很诚恳。
“行吧,我试试,不一定能成啊!”我说话从来不给自己说死,而他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只要我去过问了去了解了情况,肯定能成。
我想了想,还是拿过电话座机,没有给罗云的秘书打电话,而是给之前省城李书记的秘书余小毛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便应承下来,没一会便让我发孩子身份证号和名字过去。
李小川很感谢,一直说要请我吃饭,其实我完全可以拒绝他的,况且拒绝他也没有任何成本和风险。但我终究斗不过自己的人性本性。
李哥进来了,问我怎么这么愁眉苦脸,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摇了摇头,他扔给我一根烟,我如今已经能够自如地点烟了,活脱脱像一位老烟民了。
看着我桌子上那一摞文件,他说:“TMD怎么每天都这么多事,那些每天发文的该多无聊,你看,做出点成绩要发,有什么问题也要发,这尼玛就是小孩子找家长要表扬啊?”
“工作流程啊,谁还通过这玩意表现自己?怕不是有大病,任何工作想要表现都在八小时外,八小时内还是算了吧,那是你本职工作。”我笑着对李哥说。
…
下班时,老板让我留在家吃饭,老板儿子叶浩对我说:“老弟,今晚帮我安排个住宿,我大学同学要来道南玩。”
我刚想掏出手机安排,老板训斥他:“自己的事自己办,开房的那点钱都没有那你装什么犊子!国家的财产是保障我的,而不是保障你们的。”
只好作罢,叶浩耸了耸肩,对着我使眼色,露出三个手指。
我偷偷地给李哥发了消息,要订三间房,李哥随即开车去香格里拉安排好了,并把房卡存在前台,待会人来了,用身份证办理就行了。
我对叶浩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叶浩回了一个大拇指。
叶浩在单位已经很那啥了,这种情况并不需要老板去打什么招呼,单位的人早就出于畏惧也好、出于讨好也好,出于…总之给叶浩安排得妥妥的。
这个条例和行为肯定有不一样嘛!比如按规定副省以上才能配备专车,但实际上乡镇一二把手、县里副县以上、市里副职以上和各市直单位一把手都有车,那叫“相对固定用车”和“工作用车”,但是,除他们外谁敢用呢?
之前一位省城朋友被调去省城某街道办当主任了,他叹了叹气说:“去乡镇多好啊!还能有车用!”
老板注意到了很多不太健康的体制运作方式,也在尽力改变,但几千年形成的固有思想,如果没有很高的素养支撑自己,很难打破这种思维格局。
我也相信以后以后体制环境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