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所有人就已经风风火火的搬着行李,拖家带口的朝基地门口走。所幸东西不多,基本都是带着各自的衣服和储存的食物、药品,以及枪支弹药就完毕了。
因为他们有一辆大巴车,这完美解决了迁徙带来的所有问题,只是那个伤员陈思的搬运工作比较困难。
本来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奄奄一息,本想着基地内可以得到救治,可目前看来,还是自己的基地靠谱。
陈思一直都是吊着口气,因为伤口发炎,现在已经开始发烧了。如果路上没有什么突发状况,估计四小时左右就能到家。
如果陈思坚持不了四小时,那只能为他默哀。
收整完毕,苏亦白点了点人头,包括自己在内二十四个人都到齐了,这才叫上众人开车出发。
安映易在出发前,偷偷去了花园,现学现卖了个魔法将月桂树放进了空间里,这样的话,白天到了新的地方便不会觉得伤心了。
只是这魔法实在有点折腾人。
顾夜尘一轰油门,汽车长龙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一路上,王一和王双两兄弟一直照顾着陈思,白天本来想跑到顾夜尘他们那辆车和安映易一起挤,被顾夜尘轰回去了。
尹秋灵本想和安映易他们一起,结果被苏亦白拉到了后面。
关山海看着她满脖子的可疑红痕,一边感叹着年轻真好,一边摸着一毛越来越圆润的身子,摸到动情处,还下嘴亲一口。
陈逸洺拿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满脸的嫌弃:“如果这是一个人,那完全可以告你姓骚扰。”
关山海摸着一毛,压根不在乎陈逸洺说什么,用脸上的胡茬蹭了蹭一毛的脸,笑的贱兮兮的。
“一毛,你说,我是不是对你姓骚扰?答对了有好吃的。”
一毛被他摸得正舒服,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听见他这么一问,不满的摇了摇尾巴。
“我该说有还是没有呢?”一毛看着两人。
陈逸洺从包里掏出一块肉干。
关山海看见了,也不甘示弱,掏出了两块肉干。
在这场龙虎斗里,一毛是最幸福的那个。
安映易坐在副驾驶,嘴里哼着顾夜尘昨晚演奏的那首音乐,手放在车窗边打着拍子。
顾夜尘听着她哼曲,心情非常好,要不是开车,真想将安映易拉过来先这样,再那样。
想起白天那小子也对安映易虎视眈眈,顾夜尘突然生出一丝危机感。
昨天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以后安映易可能要天天面对那个混小子!而且家里还有个怀孕的秦依柔。
顾夜尘已经开始想象自家后院着火的情形了。
该死!昨天就不应该答应合并的事的!
安映易看着顾夜尘五彩缤纷的脸色,就像川剧变脸一样精彩,感觉非常有趣,于是停止哼歌盯着他。
顾夜尘此刻还在脑补着火小剧场,突然感觉音乐停了,转头一看,安映易正看着他。
此刻两人的脸凑的极近,稍微努力一下就能亲上去。顾夜尘忽然觉得脑子一空,低头就啃了一口。
这一啃不要紧,顾夜尘下意识的打了一把方向盘,后面的车被吓了一跳,也跟着东倒西歪,整个车队就像蜈蚣一样,全都跟着扭了一扭。
陈逸洺被吓了一跳,在后面狂按喇叭,接着伸出头大喊:“顾夜尘,你要是不会开车就给我滚下来!”
关山海被他的勇气所折服,抬起两只手默默鼓起了掌。
兄弟,怒路症也是分对象的,像你前面那个,还是算了吧,没准下一分钟他就会停车走过来拧断你的脖子。
可能关山海是乌鸦转世,顾夜尘真的将车停了下来。
后面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无法多说,也跟着停下。
只见顾夜尘真的下车朝这边走过来,关山海立刻双手合十,默默为陈逸洺祈祷。
想象中的血腥场面没有出现,顾夜尘只是过来叫一个人过去开车而已。
关山海松了口气。
还没等他松完,心又跟着提了上来。
不为别的,只为开车那个人是我。
当关山海带着一毛坐上了驾驶座,安映易已经被带着去到了后座。
关山海:……
闹了半天,原来是让我当司机,你们好在后面谈恋爱。
关山海转头看了一眼在副驾驶盘卧的一毛,眼角涌出一滴眼泪。
就让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浪迹天涯吧,别再管那两个腻死人的快子了。
顾夜尘他们对上次的蜘蛛和丧尸犬还在心有余季,选择换了一条稍远一点的路绕回去,虽然时间较长,但好在平安顺利的回到了基地,比原来预算的四个小时还早了半个小时。
顾夜尘一下车,就立刻招呼里面的人将门彻底打开,让陈逸洺带着双胞胎兄弟抓紧时间去医务室。
剩下的人则先进行身体检查,然后由尹秋灵带着进去找人分配宿舍。
林肖看着这个比原来更好的地方开心的跳了跳,那动作,和安映易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是谁像谁。
等一切检查完毕,众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顾夜尘带着苏亦白去办公区商量事了,其他人也各有各的忙,自己也有事情要干。
在打饭区的桌子旁边找了个空地,安映易将月桂树召唤出来,放在了那里。
虽然这边吃饭没有桌子,但大家都习惯了席地而坐,如今有了这棵月桂树,大家吃饭的时候也多了一道风景。
看着这颗歪脖子树,安映易转身去找白天,打算带他逛逛基地,顺便在不经意间使他看见这棵树。
可好死不死,就这么一点时间,那群没事找事的人都能准确的降落在自己周围。
“哟,我当是谁呢?还打算赖在这里到什么时候?癞皮狗都没这么赖的!”
安映易回头,果然是江琪。
安映易已经对她熟悉到,就算是瞎了,自己都能认出她来。
“你想干什么?今天没空理你。”
江琪朝她翻了个白眼,抬头看了看那颗歪脖子树,嘲笑了几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果然什么人种什么树,烂树配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