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早就踩好点儿,小茶拉着陆离直奔王家后巷,一段靠着阴沟的院墙。
这种埋汰地方本就冷清,更别提人都被总督女儿吸引过去,此刻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小茶搂住陆离的腰,修长玉腿勐然发力,腾的一下便跃过了三米高的院墙!
落地时,小茶主动承受了全部的力道,陆离都没什么感觉。
就这样,两人轻松的进入了王家大宅。
任谁也想不到,会有人敢在今天行不轨之事。
此时的王家可以说是高手如云!
操办丧事的王家叔伯们,还有前来吊唁的宾客,都有不俗的修为。
就算是真有仇家,也不会赶在这时候触霉头。
可正因为如此,王家人都懈怠了,于是被两个胆大包天的男女瞅准了机会!
此刻,两人所在之处是仆役们的居所。
小茶熟门熟路的道:
“咱去书房,棺材就停在那里,王思齐在守灵!而且陪葬品里就有修行功法!”
陆离点了点头,从腿上解下儿童步枪、连喷。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房门突然打开,之前那位刻薄的管家走了出来。
此人拿着个大号的铁皮针管,看到两人顿时满脸惊愕,然后就要张嘴大叫!
嘴巴刚张开一半,就见小茶手在腰间一抹,抽出了九节鞭。
手臂一甩,钢鞭化作一道银芒,眨眼间抽在管家脑袋上!
“彭”的一声闷响,管家的脑袋像摔在地上的西瓜一般,爆了满天红!
陆离赞叹道:“厉害!这也不比霰弹枪的威力小了!”
小茶得意的道:“这一招叫【游龙惊】,是《白龙鞭》的打法。等你锻骨了我教你~”
两人说着话,将各自的枪械拿在手里。
拧消音器时,陆离注意到管家的针管掉在地上后,淌出了许多闪亮的银色液体……
“这是……水银?”
“用来制作灵童的。在幼童活着注入水银,带到陵寝里陪葬……”
人死后血液不流通,所以须得活着时注入水银,才能流遍全身防腐。
如此恶毒的行径,两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陆离突然想到:这管家仍在取水银……说不定孩子还活着,能顺手救下。
刚好在这时,遥遥有唢呐声传来。
这玩意儿只需一个就能压过整座交响乐团。
它响起来,只要别拆房子,前院基本听不着这边的动静了。
“开始吧!”
两人不约而同的说出了这句话,还同时拉了下枪栓。
相视一笑后,便一齐端着枪杀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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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6个灵童,水银的用量很大。
这玩意儿容易挥发还有毒,所以都是单独储存,用的时候拿针管抽出来。
陆离和小茶走出没几步,就见一个小厮迎面而来,怀里还抱着4个大号铁皮针管。
小茶端着喷子,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但听“冬”的一声闷响,小厮怀里的针管爆散开来,前胸也被破开个大血窟窿,裹着一身水银和血浆栽倒在地。
虽然装了消音器,但仍有些声响,两个仆役听到动静过来查看。
陆离端枪“冬、冬”两下,无数钢珠将两人打的爆浆飞出。
与此同时,书房不远处的“耳房”里,秦川正和几个护院、仆役之流大眼瞪小眼。
“管家怎么还没回来?”
秦川有些焦急。
虽然身旁就是6个孩童,还有好几管水银。
可“打针”是个技术活,只有管家有经验,几人不敢贸然行事。
突然,秦川耳朵一阵抖动,听到外面有些奇怪的动静。
一个护院武师也听见了,皱着眉头去查看。
可刚走到门口,只听“冬”的一声闷响,木门上破了个大洞!
这武师腹部当场一片狼藉,迸出大片血浆栽倒在地。
“火器!?”
眼前这副样子分明是被火器穿门击中,屋内几人顿时惊慌失措!
秦川霍然起身,飞起一脚将个仆役踹向门口,而他自己则从窗户跃出。
这可怜的仆役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惊叫,就被穿门而来的第2发霰弹打成破布。
而秦川跳到院子里,也看清了两个来袭者,登时惊叫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等死吧!”
他一边说话,同时像只大猫一样飞窜向院墙,明摆着是要逃出去喊人。
毕竟是位捕头,同样有炼脏的修为。身法之迅捷,普通人就算拿着枪也很难瞄准!
可陆离在阿尔法脑波的影响下,反应速度达到了惊人的50毫米,都不用进入“子弹时间”就可以锁定目标。
小茶更有着勐虎般的反射神经,同样将枪口调转了过来。
下一秒钟,两把伯奈利M4轰然开火!
“冬、冬、冬”的闷响接连不停,一团团的钢珠带着灼热的高温呼啸撕来!
“这是什么火器!”
面对连喷恐怖的火力,秦川亡魂大冒,竭力施展毕生所学,以之字型来回飞窜,身体都晃出了残影。
可人力有穷尽,在连喷的最佳作战距离内,他想逃出两人的手心根本不可能。
只见秦川只跑出去5步,离墙根还有一大段距离呢,全身上下便已多处中弹。
炼脏武者体魄如勐虎,但仍是血肉之躯,防御力与普通人并没有质的差别。
秦川的身体被钢珠无情撕裂,血水像小喷泉般汩汩涌出,瞬间成了个血人。
身体机能骤降,他扑滚在地,眼中满是惊恐,正想要张嘴求饶……
可陆离和小茶已经同时瞄准过来。
陆离故意慢了一拍,让小茶开枪轰碎此人脑袋,了结宿怨。
小茶点点头以示感谢,而后两人一起进入屋内,第一眼就看到了那6个孩童。
他们被捆着手脚,还带着头套,小茶连忙上前查看。
而陆离则检查房间,确保环境安全。
他一眼就看到窗帘下面有只脚,还在瑟瑟发抖。
用枪挑开一看,是个王家的仆役,已经吓得五官扭曲,将一根注满水银的针管挡在胸前。
陆离将窗帘轻轻放下,而后扣下扳机。
“冬”的一声响,窗帘上溅满了血浆。
唢呐悲切哀婉的曲调遥遥传来,此时距离两人入侵,只过去了一分钟而已!
书房里,王思齐守在父亲的棺木前,对外界的情况还一无所知。
棺木每隔一阵便会传来拍打撕扯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