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傲立原地,神色自若的曾碧霞,这时才澹澹的说道:
“二狗哥,毛妹,你们可以回来了,他们说的顶尖高手终于出来了!”
程二狗一见又出来了三个老道,内心更加忧急,知道硬闯是不行了,只得退回到曾碧霞的身右。
而田雨儿却故意将剑身上的血迹,在一个头颅被砍掉的中年道人身上擦了一擦,才转身走了回来。
由厅内奔出的三个老道人,一见阶梯前,竟死了三名中年道人,而瘦高道人的道髻也被斩掉了。
矮小道人的浮尘也被斩断,不由望着田雨儿,厉声道:“你站住!”
田雨儿横剑回身,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姑奶奶我偏偏不站住!”
说罢转身,向曾碧霞的左侧走去。
三个老道人,左边的一人一见,更是大怒,不由怒吼道:“好个大胆的贱婢,居然敢不听道爷的阻止。”
厉喝声中,凌空而起,身形由高阶上直飞而下,手中拂尘,“飕”的一声,直卷向田雨儿的玉颈。
田雨儿闻声知警,倏然回头,正准备挥剑上封。
蓦见纤影一闪,寒光如电,曾碧霞已向前一步,长剑如电打闪,斩向飞扑而下的老道脚腕。
高阶上的两个老道,以及惊魂丧胆的高矮,两个道人一见,俱都惊得魂飞天外,不由同时惶声大喝道:“住手!”
但是已经迟了,只见寒光过去,血雨飞溅,飞扑而下的老道人的双脚,以应剑坠落在地上。
一生厉叫,老道人直滚向数丈以外。
再看曾碧霞,随着寒光一暗,宝剑已经收回了剑鞘,依然退回了她原先的位置。
正欲飞身扑下的另外两个老道人一看,急忙刹住了身势,瞪大两眼注视着曾碧霞,顿时愣住了。
曾碧霞却望着准备扑下发愣的两个老道人,澹然道:
“刚才我说过,喊我一声贱婢的,我斩他一剑,喊我十声的,我斩他十剑,刚才的‘虚灵子’喊了我一声,所以我仅斩他一剑,削掉了他的一双腿腕!”
两个老道人一听曾碧霞喊出了他们三师弟的道号,不由惊的脱口惊呼,瞪着一双震惊的小眼睛,直盯在曾碧霞的狐媚俏脸上。
瘦高老道人急定心神,回头望着年岁最长的老道人,颤抖道:“师兄,她好像认得咱们掌门师尊!”
年岁最长的老道人听的“哦”了一声,不由惊异的问:
“女侠竟然与家师相识,想必都是自己人,何以出手便重伤了贫道的三师弟?”
曾碧霞澹然一笑道:“我不是什么女侠,你也用不着向我奉承,我也不认识你们的师父“穹青”是几个眼睛,几个鼻子,但我却认得你们五人,是名声不太好的‘崆峒五子。’”
除了卷卧在数丈外,双手紧握着两只脚碗的“虚灵子”,在那里忍痛**,其余四名老道人,俱都瞪目喝到:
“既然你明知贫道等人的来历底细,你尚胆敢与本派为敌,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话未说完,曾碧霞已经澹然道:“你们崆峒五子算是什么东西,在姑娘我的眼里,只不过是五个为非作歹的鼠辈而已,别说是你们五人,就是你们的师傅“穹青”老牛鼻子,只要胆敢喊我一声贱婢,我照样削掉他两腿!”
年岁最长的老道人,听得又惊又怒,气的浑身直抖。
不由得抽出背后宝剑,切齿恨声道:“好个无知狂妄的贱婢,今天不给你一些教训,当场要你血溅此地,你永远不知道崆峒五子的厉害!”
曾碧霞不屑的一笑道:“现在应该称为崆峒四子了,你们的三师弟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年岁最长的老道人,恨声道:“对付你这等狂妄贱婢,还用不着贫道四人同时布阵,仅贫道一人,足可娶你小命。”
说话之间,神色凄厉,咬牙切齿的从厅上走了下来。
早已经吓得面色如土的一群壮丁和武师,以及中年道人等人,一见年岁最长的老道人横剑走了下来,紧张的急忙向左右分开。
老道人一到台阶下,立即望着曾碧霞,瞪目厉叱道:“贱婢还不出剑,难道要引颈就死吗?”
曾碧霞冷冷一笑,“姑娘我正值双十年华,天天憧憬着未来的美好日子,我怎么会就这样死去!”
老道人一听,瞪目厉吼道:“那你为什么不出剑?”
“因为姑娘我自下山以来,宝剑出鞘,从不留一个活口,即使是婴儿也不例外!”
“哈哈哈……”
老道人一听,怒极一笑道:“一派唬人狂言,你方才不是曾经出剑,为何只削掉了我三师弟的两只脚腕?”
金碧霞澹澹道:“那是因为我受了一位好姐妹的劝告,不得不顺着她的心意而暂时破戒。
再者,此地是二狗哥土生土长的故乡,他也不叫我随便杀人,唯恐伤了小儿时的玩伴好友!”
话未说完,已经退向一边的庄丁武师等人,纷纷脱口喊道:“二狗,俺是张三婶的儿子,二狗哥,我是黑疤九的孙子……”
你呼他叫的,顿时乱成一片。
程二狗手提重剑,,转头循声一看,果见里面有不少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儿时玩伴,心中既难过,又为难!
田雨儿却宝剑一挥,剔眉怒叱道:“既然是二狗哥的好友,通通站到东厢房里去!”
所有的庄丁武师一听,纷纷向东厢房前奔去。
其中两个身穿黄色劲衣的中年人,想必是张家武功最高的两个武士。
他们两个非但没有奔向东厢房,反而大声喝道:“你们如此贪生怕死,也不怕三少爷事后惩罚你们吗?”
田雨儿怒声道:“姓张的小子,自己都保不住他的狗命了,哪里还管得了你们?”
“毛妹,这两位忠心耿耿的大武师,既然拿了张三少的银子,忠于他的主子,那就让他们死得其所,流芳千古好!”
这时,只听曾碧霞开口,只见她右手纤指一弹,只见两道金光,有如电光一闪而过,业已到了两个黄衣武师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