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舒悦走到许阳身边，轻声问道。
许阳闻言，转过头看了对方一眼，露出一个饱含深意的笑容，说道：“这种力量真是让人痴迷啊，可惜它不属于我。”
舒悦眯了眯眼睛，深深看了他一眼。
“本就是你的东西，何来不属于一说。”
“呵呵......”
许阳笑而不语。
其实，不管是舒悦，还是许阳，心里都清楚，鬼神的力量固然强大，可他每动用一次，祂对许阳的侵蚀都会加深一分。
当这种侵蚀达到一个临界点之后，许阳就不再是许阳。
当然，许阳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这种侵蚀和影响是相互的。
在外人看来，许阳最大的敌人是弑神者们、X组织，还有跟祂一个时代的十三，可实际上，许阳真正的敌人是祂。
这是一场他人看不到的战场，不管谁输谁赢，都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不过，目前看来，许阳还是许阳。
五大不可言说被解决四个之后，许阳也不急着去解决最后一个，他一边朝大部队走去，一边问道：“不可言说都这么脆弱吗？”
舒悦闻言，有些无奈的白了他一眼，然后解释道：“他们都不是真正的不可言说。”
“(°ー°〃)嗯？！”
此话一出，许阳微微一怔，不解的看着舒悦。
“只有鬼神在世的时候，成为不可言说的存在才是真正的不可言说，在鬼神陨落之后，尽管也出现了不少不可言说，但这些存在都存在缺陷，不算完整的不可言说。”
“不完整？”
舒悦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么说吧，如果把祂必做神明的话，那么不可言说就是半神，他们想要成为半神，首先必须得到神的认可和承认，而没有被鬼神认可的不可言说，最多只能算是伪半神。”
“鬼神的认可有这么重要吗？”许阳有些诧异。
“很重要。”
“(°ー°〃)嗯？！”
“鬼神最强大的地方，不在于祂的实力和手段，而在于祂代表着规则，当初弑神者们选择弑神，最大的一个原因是很多不存在明明达到了不可言说的层次，却没有得到鬼神的认可。”
“没有被鬼神认可的不可言说，他们虽然实力达到了不可言说，但却受到了规则的约束和限制，始终被半神压一头。”
闻听此言，许阳这才恍然，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
其实，舒悦跟他解释这么多，一方面是提醒他，不可言说并不是纸糊的，真正的不可言说还是很强的；
另一方面，则是在提醒许阳，要学会运用规则之力。
如果方才许阳学会运用规则之力，就不会打的那么辛苦了。
至于如何运用规则之力，那就是许阳自己的事儿了，外人是无法插手的，哪怕是舒悦也不行。
沉默片刻之后，许阳好奇问道：“刚才被你打死的那两个不可言说，他们是伪半神，还是半神？”
“曾经是半神，但现在只是伪半神。”
“咦？”
见许阳不解，舒悦只好解释道：“弑神者们内部也不是一片和谐的，他们当年弑神，其目的是为了得到规则之力，成为新的鬼神，可最终的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这些年，他们一直都在寻找规则之力，企图培养出一个新的鬼神，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很多成绩是半神的存在，把自己的那部分规则之力拿出来，用于培养新的鬼神。”
“如此一来，他们虽然比伪半神强一些，但实力多少还是有些折损，解决起来比较容易，这也是为何我能如此轻易杀死他们的缘故。”
许阳闻言，瞬间恍然。
随即，他又问道：“那弑神者内有掌控规则之力的存在吗？”
舒悦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有的。”
“这样啊。”
舒悦看了许阳一眼，笑了笑，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即便他们拥有规则之力，数量也不会太多，更何况，你也有规则之力，无需担心。”
许阳闻言，笑了笑，没有反驳什么。
......
真正决定七号公路胜负的，还是许阳这边的战斗。战斗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这使得本处于下风的刘麒麟他们，在得知结果之后，士气高涨，很快就占据上风。
不过，这也使得本就惨烈的战斗愈发的惨烈。
最后那位不可言说，在许阳的放任之下，成功逃回大军。
只是，这家伙回到大军之中后，其做所做的事情不是如何绝地反击，而是开始大肆吞噬自己人。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单凭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许阳等人的对手，最好的办法自然是逃走。
可问题是，即便他一心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与其像个丧家之犬一样四处逃窜，不如再拼死一搏。
当然，他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活命。
原本惨烈的战场，因为这位存在的一波骚操作，场面瞬间变得混乱起来，所有人都下意识远离他。
在吞噬了不知道多少厉鬼之后，这位不可言说的实力和气息，开始不断增长，很快就超越被舒悦锤死的两位不可言说。
只是，以这种方式变强，后遗症也是很大的。
因为吞噬了太多厉鬼，他的气息变得极其不稳定起来。
当许阳二人赶回来之后，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舒悦看了看还在肆无忌惮吞噬厉鬼的不可言说，又转过头看向许阳，问道：“你来还是我来？”
许阳想也没想道：“我来吧。”
话音落下，他就施展鬼影步，整个人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对方身侧。
就在他举起救赎屠刀，准备给对方致命一击的时候，这家伙却第一时间跟许阳拉开距离，然后朝着人群最多的地方冲去。
一路过去，凡是靠近他的厉鬼，皆成为他的食物，短短几个呼吸，他的气息又增强了许多。
看到这一幕，许阳微微皱眉，再次使用鬼影步追击上去。
可这家伙却像条泥鳅，滑溜的很，许阳才有所动作，他就知道许阳想做什么，提前避开。
很显然，这家伙暂时不想跟许阳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