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别人来说，住院是痛苦和悲伤的代名词，但对于白凡来说恰恰相反。

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生活了。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等一周出院的时候还胖了1斤多。

美丽的护士在目送他出院的时候，一度激动到哽咽。

白凡也很激动，挥着手道别:“护士姐姐，我会想念你的，等我下次再来！”

护士姐姐激动到狠狠翻了个白眼，直接走了。

白凡还有些遗憾，叹着气对身旁戴着口罩的周洁说道:“你看，我到哪里都如此受欢迎。”

周洁同样翻着白眼，人家美女护士为什么跑，难道你心里没点数吗？

“对了，你一直戴个口罩做啥？”

都走到医院外了，周洁还是戴着个口罩让白凡很疑惑。

“好想说我不认识你啊。”周洁轻轻叹了口气，顾左右而言他。

“好消息，队长最近已经脱离了危险，但受创严重，需要好好休养，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这段时间，方执事暂时担任本市的临时队长。”

“啥？那个邋遢流浪汉做队长？我们不是丐帮大队啊。”白凡一开始还挺开心，那个大冰块没事了，结果听到方师才的消息脱口而出，完了还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白凡虽然一直比较拮据，但很爱干净，衣服再破旧也会认认真真洗干净再晾干，弄到香喷喷为止，这叫对生活的态度。

谁说穷人必须邋里邋遢的？

“噗。”周洁没忍住差点直接笑喷，还好口罩遮盖住了。

她强行控制了一下脸部肌肉，一本正经道:“咳咳，说话注意点，以后要叫方队。”

“方队让我先带你回治安局，还让我问你愿不愿意正式转正，加入天网。”周洁说道最后目光灼灼，鬼母事件后她算是认可了白凡，虽然这人有点贪财，但遇到危机没有退缩，更没有抛弃同伴，光这一点她就已经接受白凡成为大庆市天网分部的一员。

他们坐着治安局的专用车，很快来到了目的地。

方师才今天打扮的正常了些，穿着治安官的制服，看着颇有威势。

他先是仔细观察了一番白凡，确认他的状态良好，这才露出了微笑。

“来啦？周洁应该和你说了吧，考虑的怎么样？我在强调一下，如果你成为正式的天网成员，那每月的工资从外聘人员的1500涨到5000，随着工作年限的提高还会提升，哦对了，这5000是拿到手哦，如果加上五金和税之类的大概在7000左右。”

“干了！”白凡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固定送钱的干嘛不要。

诡异的是，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便利店的那台老破电视机，屏幕上又出现了那张大嘴，一开一合似乎在向他传递什么信息。

他瞬间打了个冷颤，补充问道：“那个，我便利店可以继续开吗？”

方师才正高兴呢，闻言有些疑惑，“转正后当然是来这里上班了，便利店肯定不能开了啊。”

“啊，这样子啊。”白凡有些为难，电视机屏幕上的大嘴瞬间变大了好多，仿佛又要从电视机里爬出来了，而且这一次是在白凡的脑海里，他也不知道如何把它给踢回去。

“算了算了算了。”他一看不对劲，慌忙摆手。

电视机恢复了平静，那张布满利齿的大嘴又很辛苦地缩了回去，渐渐消失不见了。

方师才和周洁的笑容凝固了。

尤其是周洁充满了惊讶，这家伙不是视财如命吗？为了区区两三千就敢和程峰去解决B级事件，现在送上门的5000，忽然又拒绝了？

不要说周洁了，白凡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5000呐，吃吃喝喝不娶老婆不买房，这辈子就无忧了啊。

但他总不能说，便利店里的那个老破电视机在威胁他，急的原地在打转。

“那个，能不能这样。”他反应很快，提出了一个折中的计划。

“我平时不到这里来上班，但是要做的事情一件不落，我就在便利店里工作，薪酬可以减去500块！”

谈到割让500的时候，那真的像是在切割他的命根子啊，那种痛苦和依恋，就算是方师才都被感染了。

“是因为那家便利店？”方师才这段时间早就查过了他的资料，想了想继续说服道：“我帮你查过了，那家便利店的店长黄有德神秘失踪了，你被骗了一万是吧？我建议不要等了，很难追回来了。”

“失踪？你们都查不到？”白凡心情有些起伏，难道他的血汗钱就真的这样子没了？

不行但凡有一点点可能，他都要找到店长把钱给要回来。

方师才有些尴尬，解释道：“大庆市人口毕竟不少，不可能时时刻刻进行监控，有人在3号晚上，看到过黄有德在城东的一所废弃学校周围出现过，这是最后一次有人见过他了。”

“后来我又查询了一下之前治安官的调查记录，他们动用了一些高科技的设备，定位到了他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位置，和目击者说的地方不谋而合，然后，就找不到了，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消失？白凡听的很仔细，他觉得方师才说的基本应该都是真的，如此诡异的便利店，店长会是普通人？

“黄有德的失踪有些诡异，可能会涉及到一些灵异事件，所以你确定还要继续呆在那家便利店吗？”

白凡无奈，点了点头，没办法啊，有电视机逼着啊。

“那这样子。”方师才目光流动，在思考着对策，“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提升你为最高等级的外聘人员，月薪在4000左右，但每次有任务必须随叫随到，另外一种和现在差不多，月薪1000，不强制性要求出任务，每出一次任务结算一次薪酬。”

“D级事件500一次，C级事件2000一次，B级事件5000一次，你觉得如何。”

“我选第二种。”白凡果断道，随叫随到在开玩笑，他还准备将平白得来的便利店给发扬光大，早日实现百万富翁的白日梦呢，维持现状的话自由性就高了很多，而且按劳收费公平合理。

方师才和周洁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无奈。

其他人如果知道了有这样一个秘密组织，谈什么钱啊，本身的权利就是最大的福利！

况且是为了保护普通人，是一种荣耀，结果和白凡聊天，基本都离不开钱。

“算了，至少也是天网的半个人了，慢慢来。”方师才自我安慰道，伸出了右手准备和白凡礼貌握手一下。

白凡也伸出了手，只不过他的掌心向上，手掌伸的极为平整。

“做啥？”

“那个，5000块能先结一下吗？B级事件解决了。”

白凡热情地又往前伸了伸手。

方师才和周洁默然......